後來,我幹脆給你一個枕頭,讓你可以在我房間打地鋪,陪我聊通宵。
"給了我枕頭,你不就沒得睡?"你貼心地問。
"不要緊。我給你的是'噩夢枕',我自己也不敢睡。"我說。
什麼是"噩夢枕"?自從失戀後,我開始天天做噩夢,醒來總是哭的,卻時常忘記夢的內容。我想不過是分離之類的夢吧?可那些夢都在我醒來前鑽進枕頭裏,無論我怎麼回想,都還是空白。
"所以,你因為怕做噩夢,而不敢睡枕頭?"
"可以這麼說。""
"你不能控製夢境的發展嗎?"
"沒辦法,又不是寫小說。"
"我可以。不如這樣好了,我幫你裝一些好夢進去,到時候你就可以隨時取用。"
"那太棒了。可是我不要有顏色的夢唷。"
你笑。
後來阿良寄送了我一個新枕頭,可是我卻極少用。
因為我們在一起了。我的枕頭,就是你的胸膛。
"好吵哦,可不可以小聲點?"我任性地嫌你的心跳聲。
你無辜地說:"沒辦法啊!你在我懷裏,我能不心跳嗎?"
"那,不可以讓我做噩夢哦!"我拍拍你的胸膛,說。
你笑著,應允了我。
雖然我還是時常做噩夢,總是夢見你的離開。可是,隻要我醒來,看見你正在為我"製造"美夢,我便釋懷。
你真的離開後,我依舊沒有使用那個"噩夢枕",即使那裏麵可能有你精心為我"製造"的美夢,但我害怕夢裏有你的身影,那讓我醒來時更加失落。
對我來說,無論你的出現或離開,那始終是個"噩夢枕"。唯一可以為我帶來美夢的,是你那片嘈雜聒噪的胸膛。
43步伐很想你
爺,步伐告訴我,它們很想你。
我走路很快。
所以當我身邊有人時,我會刻意放慢腳步。
很少有人跟得上我的速度,除非,手牽著。
和你牽著手的時候,不但步伐一致,連心情,都彼此感染著。
走到哪裏,都有著滿滿的幸福感。
即使是你在上海街頭表演假裝摔跤,或是我們在公館街上假裝要爬上騎樓擱置的鐵梯。不論在哪耍寶,隻要是走在一起,我們都會捧彼此的場,陪著鬧。
你不在身邊陪我走的日子,不僅手空空不知往哪放,就連步伐,我也忘了要怎麼邁,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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