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緩緩在瞳孔放大,驚恐的看著長劍刺向自己,陸帆才知道死亡離自己如此之近,近得他來不及有任何感想。
正在他絕望之際,一條青綾從遠方激射而來,瞬間纏繞著陸帆的身體拉向遠方。
“牟成,你大膽。”白清影是真的怒了,剛才還活潑亂跳的陸帆轉眼就變得奄奄一息,一把接住陸帆,隨手喂進一顆丹藥,使其靠在自己肩膀上,對著牟成一揮靑綾。
小小的青綾竟猶如一頭長龍咆哮著向牟成衝去。
牟成望著那衝來的長龍,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元嬰期修士的威能可不是他能抵擋的,直嚇得他瑟瑟發抖,完全興不起反抗的念頭。
“師妹你還真下得去手啊。”蒼老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一把蛇形拐杖比聲音更快的擋住了奔襲的靑綾,兩者相撞。沒有想象的轟鳴聲,隻是清晰的可以看到從兩者相撞的地方一圈圈強大的氣紋朝著四方擴散。周圍的花草瞬間被切割一片,遠處的樹木更是傷痕累累。
就這效果還是雙方都是隨手,並未想真打鬥的氣勢!
“師姐,我知道你會出現,不過他犯這麼大錯,也應該受些懲罰吧。”收回靑綾白清影惱怒的指著牟成。
“哈哈,師妹不必動怒,牟成也沒犯多大錯,不就是一個還沒修真的凡人麼。”話音剛落,場上就多了一個人此人拄著拐杖。一副老態龍鍾的摸樣,似乎隨時都有可能一命西去,歲月在她臉上刻畫出一圈圈的皺紋,更可怕的是,那本就蒼老的麵龐上還有一條幾乎占據整個左臉的疤痕,端的是醜陋.。
牟成一見老者連忙跑到其身邊,指著陸帆慌亂的說了一通。
白清影看著眼前之人,心中似有一絲不忍,但還是說道:“師姐,我們鬥了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放下麼?能不能不要在這樣下去。”
“放下?你來告訴我如何放下?”指著臉上的疤痕,老者幾乎咆哮著吼了出來:“這塊疤你看到了嗎?還有我這幅要死的模樣誰來還我。”
“他已經不在了,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就算你要記恨我,也不要拿我的弟子出氣吧。”說完這段話白清影好像花費了很大的精力,顯得頗為無奈。
“哈哈”老者舉著拐杖抬頭望著天空瘋狂的大笑:“我是記恨你,恨你當初要救那個天殺的負心漢,更恨我自己愛上了他。”
“不過…”老者的聲音變得陰冷了:“我沒閑心拿你的弟子出氣,我也知道是掌門的安排,隻怪他學藝不精,還不知收斂,況且他現在也不是還沒死麼。”
依偎在白清影身旁的陸帆原本是虛弱不堪,一聽老者這話瞬間怒火攻心,一口鮮血噴出。
雙眼死死的盯著對麵二人:“我必殺汝。”簡單的四個字完全是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那充滿鮮血的麵目,猙獰的表情憑空為他這句話增添不少氣勢。
說完又是一口鮮血,就這麼倒在白清影懷裏。
看著陸帆渾身是血,死死的盯著自己,就像是從地獄裏鑽出的惡魔,牟成心裏一陣顫栗,他竟然有一絲害怕。
“哼。”老者冷哼一聲,顯然,沒把陸帆的恐嚇放在心裏,或許很久很久以後她才會知道這句話的分量吧。
陸帆的舉動也是頗有些震撼白清影,一個還沒修煉的凡人敢如此對一築基一元嬰放出狠話,不說別的,就這份勇氣就不是常人有的。
見陸帆渾身血液的躺自己懷裏,身受如此重傷,普通人早就一命西去了,雖然不知道陸帆如何能夠撐到她到來,但卻知道再不治療的話,恐怕陸帆也得死翹翹了。
白清影不再多言,抱著昏迷的陸帆朝著森林激射而去。
......小溪依舊潺潺而流,岸邊的小鹿歡快的嬉戲著,唯獨那座茅草屋仍舊默默無言,隱隱約約可以聽到屋內有聲音的交談。
“蘭師妹簡直就是胡鬧。”蔣浩狠狠的合上折扇,一臉怒氣,白清影一給他傳音他就立馬飛奔過來,那效率倒不像是看望弟子反而想是自己的子孫。
“掌門師兄息怒,這事也怪不得師姐。”白清影邊查看著陸帆的傷勢邊回道。
“哼”蔣浩怒哼一聲:“你還替她說話,牟成是什麼樣的人你是不知道?他讓牟成過來就是打著讓陸帆他兩爭鬥的主意,他是把不得陸帆死掉,好讓她的徒弟沒有競爭對手。她也真敢做,也不怕牟成有個什麼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