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樹林裏兩個男人腳下生風跑的飛快,一人手中拿著包袱,一人手中抱著一名嬰兒,隻有月光散發微弱的光照亮漆黑的大地,為他們照亮些許前方的道路。
跑至一個岔路口,兩個男人同時停下腳步。
其中一人道:“將軍,此路屬下來過,左側直通斷崖,右側有一小道,雖不曉得通往何處,但卻是如今唯一的生路。”
被稱作將軍的男人低頭看著懷中的嬰兒片刻,很快又抬起頭,半張側臉籠罩在黑暗中,另一半卻看的分明,刀刻般剛毅年輕的臉,此刻神情嚴肅,沉聲對同伴說:“張遠,敵眾我寡,此番你我恐怕凶多吉少,現如今唯有保住皇長孫才對得起當日皇上對我們的聖恩。”
張遠神色一凜,道:“將軍有話不妨直說,我張遠自跟隨將軍那日起,從未打過退堂鼓。”
“好兄弟!我江逐天有你這樣的兄弟此生無憾了。”
張遠聽了江逐天的話,卻隱隱覺得不安。
江逐天解下嬰兒身上明黃的外袍,和張遠那個灰白色的包袱一換,把裹著灰白色包袱的嬰兒遞到張遠懷中,張遠不解其意,怔怔接過。
江逐天把明黃色外袍裹著的包袱抱在懷中,如同抱著一個嬰兒一般的姿態,期間不忘對張遠說:“放信號彈!”
“啾”地一聲,五彩斑斕的信號彈升上天空,江逐天才道:“張遠,你帶著皇長孫從右側速速逃去。”
張遠這才明白了江逐天做這些事的含義,他急切道:“不可!將軍,左側是懸崖,敵眾我寡,將軍你一人之力.....屬下擔心!”
“無須多言,快走!”
張遠仍猶豫著沒有走,此時他們來時的路上已經響起了大量馬匹奔跑的聲音,江逐天看一眼還不肯走的張遠,臉色驟降,冷硬地說:“這是命令!張遠,你膽敢違抗軍令!”
張遠擔憂地看著江逐天的背影,然而此時確實不能再耽擱,他一低頭道:“屬下遵命!將軍......保重!”
張遠帶著皇長孫跑遠了,江逐天看著馬蹄聲響起的方向,臉上泛起冷笑,森森的殺氣彌漫周身,“爾等蠻夷也想犯我大成國,簡直癡心妄想。”
當後麵的追兵追上來的時候剛巧看到江逐天往左側而去的身影。
追兵頭領說:“二隊去右側,其餘人跟著我去左側!駕!”
至斷崖邊,追兵頭領對著退無可退的江逐天狂妄大笑,囂張地喊:“江逐天,交出你手上的皇長孫,我饒你不死!”
江逐天拔出劍,指向馬背上的頭領,說:“廢話少說。”
那頭領停了笑,接著陰沉沉地看著江逐天,狠戾的眼神殺意萌生:“敬酒不吃吃罰酒,上!取他項上人頭,賞黃金百兩!”頭領一揮手,後麵自有士兵衝上去衝鋒陷陣。
在場的士兵都是上過戰場的,自然對江逐天不會陌生,大成國戰無不勝的大將軍,戰功累累。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黃金百兩那是他們打一輩子仗也得不到的財富,每個人拚著命去和江逐天廝殺。
江逐天雖處在劣勢,身後就是懸崖,但是麵對百餘人卻仍舊沒有露出絲毫驚慌,且越戰越勇。
百餘人隻剩下幾十人不到,追兵頭領眼裏的狠戾更甚,他拿過弓箭,瞄準正在戰鬥的江逐天,滿弓放箭!
“嗖——”一聲,一支箭穿過人群上方向江逐天射去,江逐天匆忙中單手抵擋向自己射來的箭,不留神腹部被人偷襲劃了一刀,江逐天吃痛後退一步,已然是半隻腳懸空了。
那些士兵看準了時機更加殺紅了眼,江逐天一人對百人以屬難得,此時地理上處於惡劣,又受了傷,力不從心,腳一軟,身子不受控製向後倒去,背後就是黑不見底的深淵......
“嘭!”一聲!
葉可可把自己甩到床上,伸個懶腰,一手捂著嘴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還好明天是周末,可以睡個懶覺,這麼想著葉可可就要站起身,忽然一聲巨響,“嘭!”地一聲,葉可可嚇了一跳,她站起來打開窗戶,頭伸到窗戶外看了看,看到其他住戶也有人伸頭出來看,沒什麼異樣,也許是樓上哪個沒素質的扔了一大包垃圾下來,聽著響聲,這包垃圾恐怕是積攢了不少時間了。
葉可可不疑有他,走到衣櫃前,取出一件睡衣,打開房門,穿過客廳走進浴室,關好門,沒一會浴室裏就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就在葉可可在浴室洗的歡快的時候,窗戶邊探出來一個人頭,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房間裏亮如白晝的光線讓他有點不適應,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眉頭緊皺,似乎對這麼亮的光線感到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