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真冷,什麼鬼天氣,剛剛十月昨天還他媽熱的要死,今天竟然就下雪了?一大清早的這死狗給老子亂叫個什麼勁,活膩味了是不?今年天冷的早,興許過不了幾天**的就得到熱鍋裏去暖和暖和了。”一處生活在坐落於諾登堡圍牆之下的一處平民窟中的一位中年大漢帶著濃重的睡意,仿佛合上眼睛就能睡倒一樣的推開了自家的門。等到這稻草紮成的快要散了架門完全被推開的同時,大漢因為打哈欠大長的嘴卻合不上去了,好像是哈欠太大下巴脫臼了,睡眼惺忪的眼睛一下瞪的比銅鈴還大。忽然大漢反應了過來抄起門邊的扒犁怒聲大喝道:“什麼人!”原來院子裏能沒過足頂的積雪裏竟然躺著一個渾身是血衣衫襤褸的男人。但是從男人雖然滿身血跡但是仍能依稀能辨認出這男人衣著所用料子非常奢華如此看來此人一定身份不凡,想必不是賊人。大漢這才沒熱血上頭直接一扒犁砸就在他腦門上。中年大漢發現那麼大的動靜但是地上的男人好像死了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大漢脊梁骨頓時又涼了。“狗日的,這下麻煩了,大清早的家門口躺了個死人,而且好像還有點來路,真他媽倒黴這富家子弟這麼就死我門口來了,要是被別人看見了,傳出去,這犢子的家人找過來還不把老子給活剝了?”
想到這裏大漢趕忙想要止住狗叫,“混蛋!閉上你的狗嘴!”誰知道這狗聽見主人大喊還更來勁了。“媽的!”大漢急了,直接調轉扒犁用把手對準了狗的方向猛的丟了過去,可憐的狗立刻就隻能發出痛苦的嗚嗚聲了。丟開了扒犁大漢一把扛起雪地裏的男人,朝後院奔去。剛到後院把男人猛的摔在地上,抄起牆邊的鐵鍬,一想不對啊!這天已經不早了挖坑哪裏來得及,又猛的甩掉手上的鐵鍬,剛準備再把男人扛起的時候忽然發現剛剛摔下男人的時候,從男人的袖子裏掉出一個玉牌,好在沒碎,也顧不了細看了直接別在了自己的褲腰上,就又扛起了男人,直奔著田裏堆著的麥竿堆而去。大漢左手把男人抗在肩上,右手拚命的扒開堆積的麥稈,大漢急的是滿臉是汗,口中不斷的罵著不知誰家的娘,好不容易扒開了一個不小的口子,大漢趕忙把那個不知生死的男人死命的往裏塞,實在是塞不動了還用腳狠狠的踹了兩下,又手忙腳亂的把地上的麥稈又填了回去。這才定了定神,往回走去。
路過門口時還瞥了一眼那可憐的狗,那狗好像沒什麼大礙,不過是被砸到了狗腿,嗚嗚直叫喚。大漢拿起了掃把開始清理地上和雪水混在一起的血水,等到積雪掃成一堆了,那殷紅殷紅的血跡,在雪堆上一塊一塊的,煞是好看,仿佛一朵一朵盛開的杜鵑花似的。這粗魯大漢哪裏顧得上什麼杜鵑映雪,回到屋內端出來一簸箕昨晚燒剩下的炭灰就潑了上去,這杜鵑映雪霎時就變成了黑乎乎的一團了,又撿起一塊雪塊擦了擦手,轉身又拉開了這快要散架的稻草門。
回到屋內,大漢長舒一口牛氣,猛的一屁股坐在炕上,忽然覺得褲襠裏什麼玩意貼在那活上涼颼颼的,才想起來剛剛麥稈堆裏的那男人掉出來一塊玉牌,給自己別褲腰上了。可能剛剛動作太大竟然滑褲襠裏去了。連忙解開褲帶掏來掏去,掏出了這涼颼颼的小玩意,大漢粗糙的大拇指在這塊小孩手掌大的玉牌上摸了幾下發現牌子上好像雕著點什麼,遂跑到了還沒完全熄滅的路子旁添了把幹柴吹旺了爐火,一屁股坐在地上仔細的端詳起手上的玉牌來,這玉牌大約有這大漢半個手掌大,綠色很濃就算在這即使在這昏黃的火光之下依然是綠油油好像剛割下來的韭菜,摸起來有一種油膩的感覺,雖然大漢不懂但也曉得這是塊好玉,再細看玉牌中央是一枚仙鶴細足長嘴栩栩如生,仙鶴嘴裏銜著一朵花枝,爐火有些暗,大漢又湊近了一點,發現如此纖細的花枝竟然還能看出是一支臘梅,不得不讚歎了一下玉雕師傅的深厚功力,不過看到這裏大漢才發現這隻是背麵。大漢又嘟囔了一句髒話,翻過了玉牌。這下大漢仿佛被人點了穴一般動彈不得,腦袋好像被人插了根棍拚命的攪似的,傻了!玉牌的正麵赫然六枚大字,“南宮長子長德”。那個被人打的不成人形的可憐男人竟然是赫赫有名的南宮家長子!
南宮長德,字文殊。南宮家族長子,雖其父南宮馳給予其厚望,但無奈母親的過度溺愛導致這位長子沾染了大家族貴公子所有你能想的到和想不到的一切壞毛病,飛揚跋扈,目中無人,不學無術…這些放在我們這位文殊大少爺身上簡直就是褒義詞。但是即使這樣文殊大少爺也不過在帝都中得了個“帝都第一惡少”的美譽。這多虧了背後的南宮家族,南宮家族第三任大族長南宮馳,天下第一算術宗師,以其從未出過差錯的精準算術,和另人又敬又怕的“言靈術”在大陸上盛名顯赫,威望極高,為了求上南宮馳的一卦每日跪在南宮家院門外前排出半裏地,收的請柬能堆滿一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