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英雄泣歌(1 / 1)

“少夫人,我們就要到目的地了。”黑衣人恭敬的向眼前這位美麗的少婦說道。

“牧衛長閣下,一路上辛苦您了。我代表我的父親,我和我的孩子——”這位慈母看了看繈褓中的嬰孩,聲音不由得哽咽起來,“謝謝你”。

“哦,不,不。少夫人,這是屬下的職責,屬下——”牧衛長慌亂的行了個軍禮,微低著頭,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牧衛長閣下,請允許我依舊這樣稱呼你,希望這個稱號能夠成為一段最美好的回憶。但是現在,我是作為你的朋友,代表我的全家人,代表一對無依無靠的孤兒寡母,感謝您的舍身相救。”或許是勾起了往昔不必要的回憶,少婦的眼眶溫潤了起來。

冰冷的槍口是英雄最美好的歸宿,他淡淡的笑容將會擊碎敵人怯懦的靈魂。戰場上,他穩重,機智,勇敢。麵對死神他無所危懼。而當他麵對這一切的時候,他的心亂了。他將一切的尊重,崇敬,忠心獻給了眼前的這位女神。

麵對女神,英雄折腰。

“少夫人,感謝您將這個稱號留給屬下。沒有了老主人,它就是我的生命,您和小主人就是它的全部內容。請您相信,神牧王與您同在。”牧衛長挺直了身軀,向少婦行了個軍禮,轉而又向嬰孩行禮,緩緩退了出去。

少婦輕挪蓮步,抱起了孩子,細細凝視。還記得,在漆黑的血夜裏,在死亡的槍聲中,在敵人鐵蹄下,都有牧衛長堅定的身影擎出一片藍天,一片安全的綠洲。而在這裏,他已經得不到任何獎賞、榮譽,他更無須討好誰。這個軍禮方顯現了它真正的涵義——對一生所信仰的事業致以最崇高的敬意——軍禮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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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衛長,左三區,三艘敵艦。”雷達兵慌亂的報告道。一語方出,眾人焦急的目光都投了過來。好不容易來到這裏,眼看就要成功了,每個人的心裏都繃的緊緊的,生怕再出什麼紕漏。

牧衛長死死的盯著屏幕上的紅點。片刻後,冰冷的眼神掃過眾人,冷酷的氣息彌散在周圍。他抬起手指向軍徽——神牧王的勝利之劍。厲聲道:“神牧王。”

這些飽經戰火洗禮的將士們方才驚醒,齊聲喝道:“神牧王。”

“我們的目標是什麼?”

“勝利,勝利,永遠勝利。”

“我們的歸宿在哪裏?”

“戰場,戰場,生在戰場,死在戰場。”

他看著眾人堅定的目光,滿意的淡淡一笑,緩緩道:“迎上去。”

“是”眾人齊喝,震天動地,飛揚在飄渺的璀璨星空之中,久久回蕩。

神牧曆323年,神牧太宗久久凝視這張久經戰火洗禮的照片,親自題筆道:死神的微笑。

“牧衛長鐵塔爾率艦突破敵人十七道封鎖線,十五次圍剿,順利的將繈褓中的嬰孩——神牧太宗——救出險境。從此之後,他銷聲匿跡,留下了無數的光輝與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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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的光線斜斜的透過窗子鋪射了下來.班駁著點點碎影,輕輕搖蕩著,如夜神跳動的脈搏。令人心醉,令人心碎。一切已成夢境,不再真實,卻又如此真實的曆曆在目.夕輝不再輝煌燦爛,卻是這般的如血殘陽。

“牧王長老,這是哪裏啊?---孩子,孩子!”黑衣人伸出手來四處亂抓,又試圖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強睜的眼睛布滿了血絲,猙獰的望著眼前的一切。

“我的孩子,安心的休息吧。你到家了,你的任務完成了。哦哦,那個小夥子,他很健康,也很調皮呦。”白衣老人親切的說著,聲音似溫潤的甘泉,潤濕著那顆早已幹涸的心,那顆隻為一個信念而活的心。不過,活著的人還有信念,而且是如此堅定的信念,也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

“家,到家了?”對於一個軍人,而且是一個合格的軍人來講,家隻是一個夢想,是一個謠不可及的奢侈品,一個可望而不可即的東西。但是,軍人也是人,也有夢想,或者說是幻想。所以,他的眼睛動了,少有的、溫柔的顫動,也為那道道血絲憑添了許些柔情。

‘牧王長老,我能看看孩子嗎?”黑衣人死灰的眼睛中又閃動著一星火光,一星令人心痛的火光。

牧王長老將孩子抱到了他的麵前,笑道:“你看看,他是個健康的小夥子。”

“健康,健康就好。”黑衣人緩緩伸手拂了拂嬰孩的麵頰,留下了一條淡淡血痕,“我們到家了,家啊。”他掙紮著行了個軍禮,永未放下,一星火光隨風湮滅,如此回光返照的火光。

老者的笑聲戈然而止。又有誰了解這笑聲背後的苦澀,無奈,孤寂。牧衛長鐵塔爾是他的徒弟,也是他心中的兒子,還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的全部。

“長夜將盡,光明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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