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江推開門,再也支持不住,砰地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正迷迷糊糊間,常江忽然聽到腦中有個陌生的聲音在呼喊:“你是誰?”“我是常江,你是誰?”常江張嘴欲言,卻虛弱的說不出話來。“你為什麼要關著我?”那個聲音又道。常江心中一動,暗道:“莫非是我丹田裏的鬼?”“沒錯,就是我,不過我不是鬼,我是白。”常江一喜,在心中道:“白,你為什麼突然能跟我說話呢?”
“剛才我倆的交鋒讓我的能量散失大半,極少的能量在強大的衝擊下融入了你的體內,所以你已經與我們白有相通之處了。還有,我雖然是白,但名字叫是拉度。”
常江悟性驚人,恍然道:“知道了。我是人,名叫常江。”
“你為什麼要把我關起來?”
“你為什麼又要上我的身呢?”
拉度不好意思的說:“隻是好奇而已。”
常江苦笑道:“我也隻是好奇而已,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也罷,你走吧,再說我也無力再困住你了。”
“要是能走早走了,我現在虛弱之極,隨時都有死去的可能。”拉度沒好氣的說。
“都怪我下手太重了?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好不容易碰到個能說話的鬼,可千萬別死了啊!”常江大急。
“我現在已經不能自己吸收能量了,你必須把我散在你體內的能量注入一些到我的體內才能救我。你感受一下,在你的體內是不是有許多白點狀的能量粒?”
常江默察體內,果見許多白色的奇異能量粒散布在全身各處,而且他的真氣中也帶有少許這種奇異的能量。常江運功調動那些奇異能量,不想白色能量粒完全不聽指揮,呆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常江對拉度道:“我完全調動不了那些能量,怎麼辦?”拉度道:“這本來就不是你們人能掌握的能量,要不是你體內融入了一些,你根本就看不到它們。你隻要把真氣不停地流過我的身體,真氣裏的白色能量會慢慢滋養我的身體,也許過個百多名我就能自己吸收能量了。”常江奇道:“百多名是什麼?”拉度道:“名是我們的時間量詞。不多說了,我已經沒有能量來維持我的基本活動了,馬上就要陷入沉睡。唉,這次睡去也不知能不能醒來!常江,拜托了!”說罷便再無聲息。
常江強撐著站起,到洗手間衝洗掉身上的血汙,盤膝坐在床上調息起來。拉度處在常江丹田,乃真氣運轉的必經之處,正好可以邊調息邊幫拉度恢複。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入定的常江。常江拉開門,一中年婦女闖了進來,滿臉地不爽,巡視一番,道:“小常啊,房租該交了。”常江道:“對不起!房東太太!這個月開支大了點,請你務必寬限幾天!”房東太太皺著鼻子,拿起桌上的酒瓶道:“有錢喝茅台,卻沒錢交房租,也太那啥了吧。”常江沉痛地說:“房東太太明鑒,這是隔壁那小子偷偷放這陷害我的!”房東太太冷笑道:“少誣陷人家小曾呐,他的房租早交了!”常江疑道:“怪了,他不是月頭就嚷著沒錢嗎?”房東太太妖嬈地走到房中唯一的椅子前,坐下,嬌聲道:“哎喲!我這肩膀怎麼突然酸的厲害!”常江大驚,心中暗罵:“老妖婆!”卻不得不諂笑著上前幫房東太太捏肩。不想房東太太身子一軟,靠在常江身上。常江慌忙推開,澀聲道:“房東太太!我、我、我隻喜歡男人!”房東太太呸了一聲,輕拍常江的臉道:“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隻喜歡男人;今晚十二點以前不交房租,我要你好看!”說著扭著腰地走了,出門前猶不忘拋給常江一個媚眼。常江抹了一頭冷汗,差點惡心的吐了出來,苦笑道:“唉,沒錢沒權真他媽連腰杆都挺不直。”
常江運功默察,發現傷勢好了不到三成,功力也僅僅恢複了五成,看來要完全複原不是三兩天能辦到的。看了下丹田的拉度,發現他還是如先前般隻有雞蛋般大小,想來也沒什麼起色。“唉,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常江大歎。話音未落,“鈴鈴鈴……”手機響了。常江一看,是“飯桶輔導員”打來的。“喂!”“常江嗎?我是範老師!”“哦!飯桶,呃,範統老師!真是對不起,今天病了,一直睡到現在。”“原來是病了。你該早點跟我說嘛!今天係裏的領導好不容易聚到一起來解決你的問題……這樣吧!要是病得不重的話,你趕快過來一趟!別讓係裏的領導等太久了!”“好……好吧!”
馬路被烈日烘烤的燙腳,知了躲在路邊茂密的梧桐樹上聲嘶力竭地叫著,一絲風也沒有。一股悶熱從天空直壓下來,讓人好不煩躁。已是六月,對於僅有冬夏兩季的武漢來說,正是濕熱的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