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放寒假前的一天晚上,李玲給張小梅說她想招待她的同學,父母心情不好,在家裏不合適,她要走了張小梅和她哥在那兒租屋的鑰匙。
李玲和衛洋來到租屋關上門,衛洋就把李玲緊緊地抱在懷裏,熱烈的吻著她,他的吻激活了李玲的身體,她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她拉著衛洋來到臥室,雙手環著衛洋的脖子,一起倒在床上。衛洋手忙腳亂地一件一件脫掉李玲的衣服,李玲一件一件脫掉衛洋的衣服,他們都是第二次戀愛,都積累了一些經驗,衛洋把一個個熱吻印在李玲雪白的肌膚上......在感情達到顛峰時,李玲理智地推開了衛洋,她害怕懷孕。
“你餓不餓?”李玲把頭貼在衛洋的心口,聽著他心跳漸漸趨於平穩,然後問。
“餓。”衛洋說。
“那我去給你做飯。”
“你會做飯?”
“你別小看我。”
(十二)
王建華被張小梅最後說的話嚇住了,他不希望她死,他希望她好好地活著。張小梅躲著他,隻要一看見他就像看見強盜似的趕緊就跑。
王建華因為思念張小梅已變得憔悴不堪。有一天他故意沒開車,他媽買菜去了,他躲在門後,聽到張小梅從家門口過時迅速打開門,把她拉進家裏,並強行把她抱進他屋子裏,張小梅掙紮著冷不防在他胸前咬了一口,可王建華瘋狂地像隻猛獸,他把張小梅緊緊地抱在懷裏,*般地吻著她,然後把她皮帶解開......張小梅在最後那一刻,下意識地抱著王建華的腰。
張小梅每當想起和王建華在一起的情境,她心裏就對李濤充滿愧疚。最後她以那裏很吵鬧為由,讓李濤另外到別處租了一套房,可是李濤不願意,他說在這裏住習慣了,再說搬家很麻煩。
孩子會不會是王建華的?萬一是的,怎麼辦?她故意摔倒,故意從高處往下跳,她希望孩子能被她摔掉,終於有動靜了,她感到肚子疼。張小梅對婆婆說:“媽!我感覺肚子疼,想去醫院檢查一下。”
“走!我陪你去。”
“我一個人去,沒事的。”
“不行!我跟你去。”
張小梅的計劃落空了,她婆婆聽醫生說她有流產的跡象,害怕的像什麼似的,後來不論什麼時候都跟著她,並請了保姆什麼也不讓她幹。再往後張小梅感覺孩子在她肚子裏動,在一天天長大時,她心存僥幸,想沒有那巧的,她有些舍不得把孩子丟掉了。
孩子出生了,是個男孩。張小梅望著孩子的皮膚變得像王建華一樣黑黃,她倒吸一口涼氣,恐懼向她襲來。必須搞清楚孩子到底是誰的,不然她寢食難安。
張小梅背著李濤及家人,到王建華的公司找王建華,她沒有預約秘書不讓進,張小梅後悔當時沒要他的名片。張小梅隻好在公司門口等,快下班時,王建華出來了,張小梅走過去叫:“王總!”
“小梅!是你!”王建華驚喜萬分,他以為張小梅準備投入他的懷抱來了。
“我有事找你。”張小梅臉上冷若冰霜,讓王建華倒吸一口涼氣。
“上車!”張小梅上了車,王建華對秘書說,“讓楊副總跟你去。”
張小梅等王建華上了車,就說:“我......要你和我的孩子做親子鑒定。”
“什麼?你懷疑生了我的孩子?”王建華露出快樂的表情,他說,“如果真是我的孩子,就太好了,你說什麼時候做。”
車開到王建華的別墅,王建華下了車,他給張小梅打開車門,張小梅不下,她哭著說:“你害苦了我,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背著家裏人來找你的。”
“對不起!我不是顧意要傷害你,我愛你愛得快發瘋了,可是我並沒一定要奪人之愛,因為我不想在你眼裏變成小人。”王建華拿出餐巾紙準備給張小梅擦眼淚。
張小梅一把奪過來自己擦幹眼淚,望著已瘦了一圈,變得憔悴不堪的王建華,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她聲音變得柔和了一些說:“把你電話號碼給我,我跟你聯係。”
“到家裏坐坐。”王建華用肯求的目光望著張小梅說。
“不去。”張小梅望著王建華動情地說,“你不要在我身上花心思,我不是你想像的那種女人。”
“等等!”王建華簽了一張十萬元的支票遞給張小梅,張小梅看了一眼他說,“你很有錢,好,我收下,我幫你捐給那些貧苦的學生。”
王建華痛苦地望著張小梅說:“錢給你了,你怎麼用都行,讓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張小梅下了車,打的走了。
王建華從來沒有被女人嚇倒過,可他被張小梅嚇住了,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難道什麼也打動不了?他征服了那麼多的女人都好像是商品,用過了就想丟掉,而張小梅卻在他心裏像長了根一樣生長起來,那瘋長的思念折磨著他,讓茶飯不思,寢食難安。
(十三)
暑假快結束時,張小紅帶著她的男朋友回到家,她媽高興的樣子讓她心酸,如果她媽能對她姐和她一樣好,她很早就會回來看她。
“媽!這是王鵬!”
“阿姨!你好!大叔和弟弟呢?”
“他們到地裏幹活去了,你們快坐下。”張小紅她媽高興得不得了。
張小紅看見她媽做的小棉衣服,好奇地問:“你這是給誰家孩子做衣服呢?”
“我是聽你前一次回來說你姐懷孕了......給你姐孩子做呢?”
“媽!你......終於......”張小紅眼裏濕潤了。
“你回學校時,給你姐捎去。”
“這小衣服太好看了!媽!你這樣做我就會......很高興,我也會很......愛你。”張小紅她媽聽了女兒的話,眼淚流了出來。
(十四)
張小梅借口給孩子打預防針,把孩子抱到附近的醫院,並用公用電話給王建華打了電話,王建華接到電話,趕緊開車來了。給孩子和王建華分別抽了血,王建華出來時想抱孩子,張小梅不讓抱。張小梅害怕有人認出她,趕緊離開了醫院。
張小梅為孩子做親子鑒定的事被傳開了。經常紮堆在一起,議論東家長西家短的女人中,有一個人的女兒在那天見到了張小梅,她在那兒上班,她當時感覺張小梅很麵熟,在回家的路上遇到張小梅時,一下子就認出了張小梅,她把這件事告訴了她媽,她媽心裏裝著這天大的秘密,像懷裏揣著一團火,不到半個小時,就都知道了。有好事的,也有故意看笑話的,把這件事告訴了李濤他媽。
張小梅一進家門,李濤他媽就氣衝衝地說:“你怎麼這麼沒良心?濤濤對你那麼好,你卻在外麵偷人。”
“我......我沒有。”張小梅沒想到事情會傳地這麼快,她聽到李濤他媽說的話,感到自己猶如掉進冰窖似的。
“你讓孩子和別的男人做親子鑒定的事,早傳的四鄰五舍都知道了。”李濤他媽哭著說,“等到結果一出來,是我的孫子,我留下,你走人,不是我的孫子,你抱著孩子一塊走。”
張小梅沒想到事情會變得如此嚴重,她原本隻想悄悄地了結此事,她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李濤,她真想一頭撞死。張小梅拿起筆,想給李濤寫信說明事情的前因後果,然後從他麵前消失。張小梅把信寫完,李濤還沒下班,可能又加班了,自從李濤他爸出事後,領導常讓他加班。
張小梅把信放到桌子上,抱著孩子準備出門時,被她婆婆擋住了。
“你幹啥去?”
“我想住到租屋去,李濤回來了,你讓他到那兒來找我。”張小梅眼淚汪汪地說,“我不想......在家裏和他吵架,免得您......生氣。”
“你走吧,我也不攔你,我真得很傷心,虧我對你那好。”
“媽!對不起!”張小梅抱著孩子跪在李濤他媽麵前哭著說,“我對不起您,你打我罵我都不會怪你。”
“你走吧!”李濤他媽哭著走到自己臥室去了。
李濤回來後不見張小梅和孩子,他正感到奇怪時,他媽走出來說:“她帶著孩子到租屋去了,她今天......抱著孩子去和別的男人......做親子鑒定,你對她那麼好她卻在外麵偷人。”
“不可能,小梅不是那樣的人......”李濤不相信,可是腦子裏卻在想,張小梅有沒有可能給他帶綠帽子,走進房間換衣服時,看到張小梅給他寫的信。
(十五)
李濤看完信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他無力地倒床上,他把信又看了一遍,他起來就往出走,他媽問他去哪兒,他說去租屋。當李濤打開租屋的門時,張小梅子裏不在裏麵,他想到要失去她,他的淚不由自主地流下來,他第二天等了一天沒見那男人來。他決定聽小梅的,把他媽送到他爸那兒去。他給他爸打了電話,回到家對他媽一說,他媽也沒反對。送走了母親,李濤就住到了租屋裏,他在等那男人的出現,他猜到是他,他讓小梅給他孩子做家教就是有企圖的。他想著整個事件發生地過程,是自己忽略了小梅的存在,是自己的把她推向別人的懷抱,是自己讓她遭受冷落長期處在孤獨和寂寞之中。
這天那男人把車剛停下,李濤就下樓等在二樓,他一上樓就被李濤拽上樓,拉到家裏李濤就就問:“你和……小梅……是不是?”
“是的,我不想隱瞞,我愛她。”王建華說。
李濤照著他鼻梁打了一拳,他跌倒在地,他慢慢地站起來,並不還手,隻是望著李濤問:“你打夠了沒有?”
“沒有。”李濤照他胸口又打了一拳,他向後退了一下,才讓穩。
“打夠了沒有?如果沒有再繼續。”
“你為什麼要傷害她?把你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你還是人嗎?”李濤左右開弓打了他一記耳光。
“你如果肯放棄她,你讓我幹什麼都行。”
“我放棄她,她也絕不會願意和你在一起。”李濤抓住他的衣領,狠狠地說,“我要讓你坐牢。”
“隻要你放棄她,隨便你。”
“建華!建華!你在哪兒?”
聽到他媽叫他,王建華說:“我媽叫我呢,請不要讓我媽知道這件事。以後我們再談,這是我的名片,你隨時來找我。”
“建華!你這是咋啦?”
“和別人打架了,媽!不要緊的,男人就是這樣。”
李濤就是有天大的仇恨,也被他對他媽那份孝心衝淡了,他就是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也被他對張小梅的一片真情打動了。他本來也是隻想出一出氣,他停住手無力的跌坐在沙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