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門是個古老的門派。身前的古宅前日還古色古香,現在卻殘破不堪。門外早有人把古宅包圍得水泄不通。門前殘餘的弟子仍然奮力抵抗著來犯之敵,即使沒有多大的用,即使還在一個個的到下。
這時,一個一身黑袍,有著一頭妖紅的披肩法和兩片墨綠的嘴唇的男子一臉猙獰的盯著殘破的古宅,繼而大聲叫道:“莫老頭,還是乖乖把那小子給我送出來吧。否則……嘿嘿,哎呀呀,神武門可是個百年的老門派啦,可是就要毀在我毒教門下,我也是餘心不忍啊,嘿嘿嘿……”古宅內,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正淚流滿麵地跪在一老者身前:“師父,您就讓我出去吧,我王宇軒已經害了整個神武門,不能再讓宗門前輩們的心血給毀了啊,師父!”老者搖著頭歎了口氣:“不用說了,為師怎麼也不會把你交出去的,你讓我餘心何忍啊!你根本就沒做錯什麼,我們神武門的人本就應該行俠丈義,你救了人,如果因為要顧及神武門的威信而把你交了出去,那才是對我們神武門的汙辱!”“可是師父……”“沒有可是,說了不會就是不會!”叫王宇軒的男孩還想說什麼,卻被老者喝斷。
王宇軒是神武門的首席大弟子,老者是神武門現任的宗主,也是王宇軒的師父——莫名。而門外那個怎麼看都像身中劇毒的男子就是毒教教主陰毒。王宇軒現在心裏很沉重,之前救了人卻害了整個宗門。原來,一年前,王宇軒在回門途中遇到一名正被追殺的老頭,身為以行俠丈義出名的神武門首席自然要插上一手,救下了老頭。老頭是上任毒教教主,陰毒的師父。他在把教主之位傳給陰毒的時候,未曾把宗派秘寶《毒經》一並傳給陰毒,隻是想多觀察陰毒一陣子。卻不料陰毒在遲遲未得到秘寶之後,心藏殺機!早就在老頭的茶水飯菜裏下了毒。如若是普通的毒,身為上任教主的老頭可以稱得上是玩毒的老祖宗,早就可以察覺。但一向狡猾的陰毒又怎會想不到呢?他可是處心積慮的混合了多種慢性劇毒從而煉製了一種無色無味的頂級慢性劇毒,畢竟老頭也是他的師父。
直到一天,老頭越來越覺得四肢無力,自己習武一生,從未有過半點不適,那麼隻有一個可能—中毒。可自己算得上是玩毒的祖宗,誰敢對自己下毒呢?那麼隻有他了,那個自己親傳的弟子—陰毒。可又能抱怨什麼呢,隻能怪當時自己看錯了人。老頭逃出宗門,卻被追殺,直到遇到王宇軒。可他中毒已深,已無藥可救,幾天後便是彌留之時,便把秘寶給了王宇軒,並囑托他不能讓毒經回到毒教。
王宇軒本就天資過人,讀過的書可謂過目不忘,早已把《毒經》背的個滾瓜爛熟,但他記得老頭的囑托,一不做二不休,幹脆燒了。卻不料從哪走露了風聲,傳到毒教那裏……
門前弟子依舊一個個倒在血泊中,原本七十幾個生龍活虎的小夥子現隻餘下傷痕累累的不到十個。突然聽得一聲:“住手!”王宇軒從門內狂奔出來,滿眼血色。弟子們收了手,跑到他麵前行了禮:“大師兄。”王宇軒歎了口氣:“大家都停手吧,禍因我起,今日就讓我來斷吧,你們都是宗門的希望,退下吧。”“大師兄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不,絕對不能!不能讓你落在他們手中,那樣你還會有命嗎!師父呢,他老怎麼會讓你出來的……啊,頭好暈……”“好暈啊,啊……”“……”王宇軒歎了口氣,看著這些師弟們無力的呻吟著。道:“對不起了,師兄不能害了你們,我給你們還有師父下了軟骨散,以後照顧好師父。”說完走向一臉猙獰地奸笑的陰毒,隻餘下一眾想阻攔卻連開口的力氣都沒了的師弟門。
陰毒現在可高興死了,自己的老鬼師傅居然不肯傳給自己宗派秘寶,還逃出宗門給了外人。更氣人的是無知的小子竟然把它給燒了,那個氣啊!可現在,活生生的秘寶就在身前。不過看來眼前的年輕人是肯定不會把秘寶告訴自己的,隻能把他先抓回去,讓他受盡各種毒藥的折磨,相信即使鐵人也會開口的,至於之後嘛,沒用了便幹掉唄。想到這,陰毒不由嘿嘿奸笑起來,卻聽:“想要《毒經》嗎,那是不可能的,也休想抓走我!”說完,不知從哪抽出一把匕首,對準自己的胳膊:“師父,弟子不肖,讓您白發人送黑發人,十七年的養育之恩,我也無以回報,今日徒兒就削肉還師,啊!”王宇軒動手了,對準了身體一刀又是一刀,他哭了,但不是因為疼痛,疼痛,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