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1 / 1)

題記:

在我睡去之前老伯曾問我醒來後要做什麼。當時我隻是安詳地閉上眼,用沉默躲避了這個問題。

其實,我心裏早有了答案。

醒來後,我會穿上這件墨藍色禮服,選擇一個遠離城市喧囂的時候,帶上那隻叫做撒旦的貓融進朵蘭城的夜色。

那兒有空曠的大理石廣場;那有睡著了的楓葉瑟瑟作響;那有聖母瑪利亞的雕像如我一樣冰涼......

引子:

我已經記不得這是第幾次逃脫白蚊獵手的追殺.也不知道下次還能不能幸運的逃過他們的魔爪.

想這些幹嘛?簡直愚蠢!

一番自嘲後,我在附近的陰溝裏抓了幾隻野鼠平息了一下源自內心深處的yu望.拭去嘴角殘留的血跡,精疲力盡的我已顧不得多想其他,仰身便睡.

朦朧中我看到了她,遠遠的.

依舊在那棵枯樹最粗的枝杆上,抱膝而坐,姿態輕盈,被身後一輪圓月襯在當中。

可惜。縱使我有超人的異能,也無法給予花疋一雙潔白的羽翅讓她飛向聖潔的天堂。

我多麼想走過去溫柔地喚她的名字—花疋。可夢破時留給我的卻隻有大片的夜空,還是一如既往的墨藍色.和花疋的眼睛一樣讓人陶醉並深陷其中久久不能自拔.

"花疋,你現在在哪?你好麼?你...你還活著麼?"

我不忍再想下去,對我來說,那根本無法承受。如果非要我為命運承受一些苦難的話,我寧可承受死亡。

上帝並不仁慈,他賜予了我百年,千年,甚至更久遠的生命,這是讓靈魂都能窒息的孤獨。

一個世紀就這麼逝去,我依然如故,身體冰涼,充滿yu望,眼神冷漠地望著前方。期待著什麼?

也許什麼都不會出現。倘若有,那便隻有死神的降臨。

看來我是對的。白蚊手下的獵手的確厲害,這點我不得不承認。一路踏著樹幹逃竄的我幾乎沒留下任何足跡,沒想到終究還是給發現了。

“要殺盡快吧!”我絕望地吐出這麼一句。

從白蚊的獵手群裏走出一個身材高大的白衣人,盡管我疲憊不堪,但仍能察覺出此人強大的氣息,估計是這個獵群的頭目。他慢慢地走近,我已閉眼做好自己被終結的準備。

突然,聽見一聲慘叫,驚得我猛睜開眼。看見那白衣人手捂透著半截弩箭的胸口,殷紅的鮮血不斷湧出,沿著箭杆的末端滴淌下來,染出地上那朵朵血色薔薇。

片刻,白衣人沉重地倒下。

剩下的白蚊獵手見頭目已死,嚇的四散奔逃。

這時,我聽到身後有枯枝被踩斷的聲音。

“你是誰?”我用質問的口吻問著麵前這個手持弓弩的束衣老者。

老者笑了,麵色紅潤,想必是個人類。

“年輕人,說實話,我更想知道你是誰?”

我輕蔑地笑道:“我怕你知道了會後悔的,老伯。”

老伯比我更加輕蔑的笑了:“沒猜錯的話,你和剛才那些逃跑的家夥,還有這個現在躺在地上的這個倒黴蛋兒一樣。都是吸血鬼,對吧?”

我很驚訝,但仍不忘點頭承認。

老伯大笑起來。“走,到我的茅屋裏去。上次你答應給我講的故事還沒講呢。那次是什麼時候來著?差不多50年前吧?哈哈哈,

這次你可別指望能逃掉哦。”

我恍然大悟。全身高度的警戒鬆弛下來。

“你小子啊!現在怎麼胡子都一大把拉?”

我揪了揪老伯的山羊胡,老伯攙扶我走向樹林深處。

茅屋內的篝火時虛時旺,加雜幹草的香味。一旁的我漸漸緩過神來,輕鬆許多。似乎剛才那一幕離自己已經很遙遠了。

老伯遞過一杯熱水,我雙手捧過。小抿了一口:“雖然我大你很多,不過我還得稱你為老伯。誰叫你都一大把胡子了呢?”

“隨便你,誰叫你是個吸血鬼呢?嗬嗬嗬。”老伯樂嗬嗬地給自己點上支旱煙。

“老伯,多謝你剛才出手相救。”

“謝?怎麼謝啊?”老伯深吸一口煙,吐出個圈問道。

我笑了。

“好,我給你講那個沒講完的故事。”

老伯向火堆靠了靠.

火苗晃動悠然,那曾經的發生的一切漸漸呈現在眼前......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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