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前世今生(1 / 2)

黎天從昏迷中恢複知覺時,隻覺得全身上下火辣辣的,仿佛被人放在烈火中烘烤一般,腦袋裏充滿轟鳴聲,還未及睜眼看看自己所處的環境,靈魂深處撕裂般的疼痛再次讓他陷入昏迷。蒼白的臉龐沒有一絲血色,嘴唇緊閉,嘴角微微有一絲血跡滲出。渾身上下找不出一片完整的地方,血肉模糊,有的傷口深可見骨.....

如果認識黎天的人見他這般模樣,肯定會驚訝得嘴也閉:這還是我認識的黎天嗎,昔日那風靡萬千少女的英俊麵龐哪去呢?他不羈的笑容,給人春天般的笑容呢?是誰這麼殘忍,把他傷成現在這般模樣?這時,一個須發皆白,長長的白眉自然垂掛在臉龐,臉上皺紋不多,滿麵紅光,身著白袍的老者慢慢地走近黎天躺著的石床。如果黎天清醒的話,他一定會哇哇大叫:俺滴娘啊,太上老君顯靈啦!太上老君顯靈啦!”隻見老人從白袍中取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白玉瓶,裏麵有一團濃稠的液體,正不停的翻滾,好似想逃竄出玉瓶一般,隻聽老人自言自語道:“唉,小家夥,老夫什麼辦法都想盡了,珍貴的藥材不知用了幾多,但是你的傷勢卻仍未見好轉,反而越來越惡化。你我相見一場便是緣分,現在老夫隻剩下這最後一條路可走了。對你來說,何嚐吧是最後的機會呢?如果你服食這萬年鍾乳後能夠躲過這一劫,那便是你的造化,今後的武林中誰堪是你的一合之將。若你沒有這緣分,這通靈的萬年鍾乳則會重新歸為混沌,化為虛無。想當初,老夫為這鍾乳,苦苦在南夷帝國的淩翠山上守候了一甲子,方才弄到手,可惜福緣淺薄,無法服食。今日便看你的造化了。”白發老人慢慢打開玉瓶,隻見那萬年鍾乳仿若脫韁的野馬,急忙往瓶口竄去。這時,從白發老人身上突然發出一道磅礴的氣勢,手上紅光一閃,原先竄動的萬年鍾乳就如同一個乖寶寶一樣安安靜靜的躺在玉瓶裏。白發老人把玉瓶對準黎天的嘴唇,此時白發老人的雙手微微的顫抖著,那有這皺紋的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無論是誰,眼看著自己苦苦守候了一個甲子的天地至寶即將落入他人之口,此時此刻,恐怕也鎮定不起來。白發老人身上那磅礴的氣勢一收,手上的紅光一閃而沒,原先在瓶裏安靜的萬年鍾乳竟又蠢蠢欲動,隻是這一次白發老人卻沒有去阻止它,而是任它竄出瓶口,兩眼目不轉睛地盯著萬年鍾乳的一舉一動。不知是萬年鍾乳這天地靈物急於逃竄,還是黎天深受上天的眷顧。剛脫離白發老人控製的萬年鍾乳竟一頭撞進黎天的口鼻之中,然後迅速朝著黎天的胸腹竄去,最後慢慢趨於平靜,消失在黎天的軀體之中。白發老人看到這一幕,不由的大笑道:“造化,造化!此子福澤之深厚,世所罕有。上天眷顧,上天眷顧啊!”

突然,白發老人的笑聲戛然而止,望著手頭裏空空如也的玉瓶,滿臉無奈地歎道:“時也,運也,命也。一個甲子的苦苦守候,最後竟是為他人做嫁衣。罷了,罷了,天地靈物,唯有德者居之,別人窮極一生也未必得以一見,而老夫卻能夠曾經擁有,上天待我不薄矣,萬事萬物過猶不及,更何況上天還假手老夫,救得此子性命,誠已是莫大功德。”然後便頭也不回的由來路走了出去。此時黎天因疼痛而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沒有一絲血色的臉蛋也慢慢恢複紅潤,身上的傷口也慢慢愈合,一切都昭示著黎天即將恢複,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暮色的山林,萬籟俱寂。隻有天邊的夕陽仍舍不得如此美妙的人間,遲遲不肯落下。此時此刻,在一個小石潭邊,一個披肩長發,身著青色布袍的年輕人正盯著石潭裏麵的遊魚出神。就連一個白發老者走到他身後也沒有發覺。沒錯,這個年輕人便是黎天,而那個白發老者就是黎天的救命恩人。自從黎天服食了萬年鍾乳後,那繼續惡化的傷勢就得到遏製,逐漸康複。最後,他竟像蛹一樣破繭而出,全身上下的皮膚重新蛻化,如同一個新生的嬰孩。現在的黎天,經過萬年鍾乳的易經洗髓,重新塑造,不僅治好了他的重傷,還使得他原本就英俊瀟灑的臉上更顯得細膩紅潤,再加上他那一米八的身高,古銅色的健康膚色,不知迷倒多少年輕的美少女。這還不是最主要的,現在的黎天,渾身上下可謂鋼筋鐵骨,一般尋常的刀劍休想能夠傷害到他,最多是能夠使他感覺到疼痛而已。隻不過現在的他還沒有發現罷了。

黎天醒後,沒過幾天便能夠健步如飛。這還是白發老人擔心他的傷勢複發,硬是讓他在石床上多躺了幾天。雖然渾身髒兮兮的讓黎天極度不爽,但是對老人的關懷卻是不好拒絕,畢竟非親非故的人家為了救你,連珍藏的天地至寶都拿出來了,你總不能一好就把別人的好意給丟出九霄雲外吧。至少黎天做不出這種事,用他的話說就是:“做人啊要厚道。”不過躺著的這幾天黎天可並沒有浪費,雖然老人不準他動,但是他的嘴卻沒有閑著。借口受傷後失去記憶,對屬於自己的一切都忘記了,總算把老人問他為何受如此重傷搪塞了過去。卻詳細的詢問了老人關於現在他所處的世界的一切。聽過老人詳細的述說後,黎天才發現,原先自己醒來後看見老人的穿著,認為自己是穿越到了以前的哪個朝代。現在才知道,自己如今所處的朝代和以前自己所熟知地球上任一朝代都沒有任何關係。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如今自己所在的地方不屬於地球,而是另一個時空。隻不過這個時空的一切都和地球驚人的相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