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1 / 3)

6月23日的一個下午,是燥熱的夏日,溫度也好,心情也好都像是軟乎乎又粘粘稠稠的小動物緊貼著身體,要說我為何一個人坐在操場的圍欄上——被炙烤地扭曲了的寢室空氣還夾雜著酸臭襪子的味道,淩亂的寫字台前,坐著四個大漢,硬要說的話問題是出在他們的應該打碼的上半身。

“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果能在午後看到從操場穿梭而過的曼妙身姿的話”我如是這樣想著。

不知為何鏡頭會拉伸到操場上方,恩,再上一點,恩,再上點,那個穿著領口少扣了2顆紐扣的襯衫的傻瓜是誰啊?!就是那個張大了嘴正在反悔自己到底在這裏幹嘛的傻瓜。

我的名字是青春,要說姓的話至今還沒遇上,隻是在睜開雙眼之時偶遇了名字,平時隻是一個普通的大三學生,在一個不大不小的鎮子裏虛度青春,不由得就覺得矛盾起來,虛度青春的青春同學,真是拗口而好笑的稱呼。

就是這樣,就像是指望在這個38度的大夏天會有一絲隻有26攝氏度的涼風襲來,讓我感覺身心舒暢一下,我是不會傻到,指望有像穿越時空少女中般的花樣少女以清爽的姿勢映入我眼簾的事情發生的。

經常有那種你認為發生概率很低的事情就在你說完結論之後就發生吧:

比如傍晚交警下班後亂停車大多數不會被開罰單;

複習提綱中沒複習到的唯一那道題大概不會出現;

平日不堵車的馬路絕對不會在你著急趕路的時候突然塞車。

在這一切的心存僥幸之後:

罰單、

難題、

堵車。

如果說這一切都是命運的捉弄的話,那麼在這一刻,我要感謝命運的捉弄,就在這一刻。

如果我是地球人,我一定會覺得是不是自身胰島素分泌量過多,或者是由於開會、外出參觀、長期不吃早餐、收工較晚等原因使進食較平常時間推遲或活動量明顯增加卻未相應加餐,或是進食量減少,或是情緒從一直比較緊張轉為輕鬆愉快時導致的低血糖症,就最後一點來說我承認還是有的,是從無精打采的狀態轉為緊張略帶愉快的心理狀態,畢竟也是雄性怎麼可能對於以跨越的姿勢越過體育場看台,並且從頭頂越過的妙齡女性不產生興趣。

當然,還有她的蕾絲白色內褲,就這點來說,誰說外星人就不好色呢?

粗糙的自我介紹,沒錯了,關於我是誰,來自哪裏,並不是我忽略了,而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也沒有那麼想知道,關於內褲的——不對,是關於內在的問題才是我關注的重點,重要的是我是什麼,而不是我叫什麼。

本來這裏還有大約兩頁的心理活動描寫,那麼為了廣大的女性觀眾和男性觀眾的隱私還是略過。。。。

兔,其名為卯,通體雪白,紅瞳,紅耳

正好來形容我眼前的這位小姐,並不是我對cosplay兔女郎抱有什麼奇怪的幻想,導致在炎炎夏日的幻覺,屹立於我眼前的正是這樣裝扮的兔小姐——

何等閃耀的存在感

打量之後,我發現這閃耀的存在感即使除去她顯眼的兔耳和紅瞳也依然成立,學校裏的有名人——早操的運動場上,或是下課的走廊,黑發,幾乎要遮蔽雙眼的劉海,白的有點通透了的膚色,和過於搶眼的朋克穿著,即使是在男生寢室的11點後臥談會也經常會成為話題人物,充滿猜測和神秘,其名為“鬼”。

而現在,關於為什麼一個地球女孩可以跨越10米高的看台,關於為何她選擇這樣一個炎熱的下午出現在無人的操場上,關於為何她的打火機會以standby的狀態對準我的頭發!也都不重要了,粉紅的眼睛倒是顯得更大了,添加了幾分萌的屬性,近距離的感覺也是很想上去舔一口的感覺,“鬼”什麼的真是無稽之談。

「啊諾?」

「閉嘴」何等迅捷的腿技,突襲?!我的腹部赤裹裹地承受她膝蓋的一擊,好痛,一根,不對是兩根肋骨,該死的家夥,有一大堆疑惑的可是我,但是卻連提問的權利都直接被剝奪了,多麼無禮的家夥啊。

少女似乎覺得還不過癮,左側的高旋踢,這是要我腦震蕩嗎,隻好用手擋了——哢嚓——糟糕,左手骨折,我被迫向後退了幾步,可惡,痛得我直接咬出了唇血,我是不是應該逃走,還有這家夥是人類嗎?!這本來該是場夏日的甜蜜邂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