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景轉變,如同世外桃源般,一個不大的村落出現在石天一行的麵前。
村落裏麵到處都洋溢著練武的聲音,不少赤膊大漢舉著磨盤大小的石頭在練習著臂力,看見中年和酒鬼老者,紛紛問好。
“這就是我們的部落,”中年笑著對石天說道:“能在這蠻族之地相逢也算是一種緣分,我叫薛正平,你們叫我薛叔就好。”
這時石天才看清薛正平的麵龐,一張國字臉上,劍眉高聳,雙眼有神,鼻梁高挺,顯然,是一個正氣之人。
“薛叔,今天的搭救之恩,石天銘記在心,日後若有需要的,晚輩定當竭力相報。”
薛正平擺擺手,道:“這些都是小事,人蠻兩族本就不兩立。確是不知,你們兩位,是從哪裏來的,可有什麼長輩帶領?”
“不瞞薛叔,晚輩自幼生活在極北冰原之上,此次,原本是想到大陸之上看一看的,沒想到卻被蠻族追趕,驚慌之下才逃到這裏。”
說話間,石天將這些天的經曆說與了薛正平。
“原來蠻荒之獸的精血還有這等作用,更沒有想到,蠻族那居然還有一條隧道直通到我這裏。”說到這,薛正平一揮手,叫過一名大漢:“你們去外麵的山間,找到隧道的祭壇,把那些蠻族除掉。”
看著薛正平的一舉一動,石天不好意思地道:“薛叔,不好意思,給你們帶來麻煩了。”
“這樣就客氣了,”薛正平笑了笑,“你們暫且在我們部落呆上幾日,等過些時日部落去外麵采購的時候,再一並把你們帶到人族的地界。”
“薛叔叔,你們部落都是男的嗎?”任性忽閃著大大的雙眼問道。
聞言,薛正平的臉色沉下來,帶著一絲內疚:“是啊,都是男的,都是沒了家的男的啊!”
“沒了家?”石天問道。
“蠻族!都是蠻族!”薛正平恨恨著,激動道:“全是因為蠻族啊!”
薛正平有些控製不住自己了,言語之中,越來越激動,竟是帶出了帶著一絲哭音,不知是什麼樣的經曆,才會讓一個男人變成如此。
四周的漢子們也被這種氣息感染了,雙拳緊握,不少的眼眶也紅了。
看著一個四十多的大漢如同孩子一般哭泣,石天的內心,也有一種說不出的心酸:“對不起,薛大叔,我提起你的傷心事了。”
“不礙事,不礙事,”酒鬼老者擺著手:“哭好啊,哭哭,心中的苦就少了幾分。”
片刻,薛正平的情緒緩和了下來,擦擦紅了眼睛:“小家夥,讓你給問的,嗬嗬。”
“我說老薛,你這出去一趟就哭成這個樣子,你是見著死去的婆娘還是娃了!”人影未到,一道尖銳的聲響卻是傳來了。
酒鬼老者聞言,眉毛一挑,轉頭對任性道:“小姑娘,待會兒這人你可千萬別搭理他,要不——”
話還沒說完,一個瘦小的老者就現身了,身上搭了件破衣裳,腰後別了個木頭棍子,見了麵,竟是不理薛正平與酒鬼老者,反倒一雙色眯眯的桃花眼露了出來,直勾勾的盯上了任性:“哎呦,好標致的小姑娘啊。今年多大了?”
老者的聲音尖銳,如同破刀劃破鐵鍋般刺耳,加上他的動作言語,一側的石天覺得極其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