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身上也沒有任何東西,不需要去房間安置,而李園本來就有一名雜役弟子貼身服侍,之後他讓那名弟子去給謝玄送去一床被褥,順便清理一下房間便是,至於謝玄,今日已經沒有什麼事情要做了。
想了想,謝玄還是想先去傳法堂一趟,向紅臉長老說明了這個想法,他沉吟了一會,說道:“本來是想讓你明日再來我這裏,我給你介紹管理傳法堂的甲級弟子憐心,不過你既然如此急躁,我就讓弟子帶你去一趟傳法堂,你直接去找憐心師姐就可以了。”
“管理傳法堂的是個女子?”謝玄有些驚訝,然後紅臉長老身邊的那名弟子走了過來,對謝玄說道:“師弟請隨我一起走,我帶你去傳法堂吧。”
謝玄點了點頭,就跟在那名弟子身後,一邊走一邊回頭對李園道:“叔叔,你送我上洛丹派,這份恩情我記下啦,等我學有所成,定當有所感謝。”
李園一副欣慰慈祥的笑容,然而心中卻苦笑不已:“謝公子啊謝公子,我也不需要你的感謝,你如果能早點解除我身上的蠱蟲,我就感激涕零啦。”
如果謝玄此時告訴他那“蠱蟲”的真相,恐怕李園要生生氣得吐出一口老血。
說話間,那名弟子已經走得遠了,他心中嫉妒謝玄,故意走得快了一些,想要落謝玄一個麵子,他來到洛丹派已久,跟在那紅臉長老身邊,也學到了一門輕功步法,名叫洛水步,此刻使將出來,足下如同行雲流水一般,身上青衣隨風抖動,當真也有幾分高人風範。他走了很遠的一段距離,忽然想到:“我是不是走得太快了些,身後怎麼都沒有絲毫聲息,莫不是那李玄已經被拋到了後麵,速度太慢,無法跟上來了?”
他對自己的洛水步極為自信,心中也怕讓謝玄跟丟了,回去之後怕是要被責罵,急忙回過頭來,向後一望,身後果然是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有。那弟子心叫糟糕,洛丹派屋宇重重,占地極廣,謝玄若是走丟了,還不知道會闖到哪裏去,萬一犯下了什麼過錯,隻怕連帶他也要受責罰。
他心中大驚之下,大口高聲叫道:“李玄師弟,你在哪裏,我……”
話未說完,身邊就有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師兄,我不就在這裏嗎,一直都跟在你身邊,你為何要開口喚我?”
那弟子側頭一看,氣得臉都歪了,原來謝玄正和他並肩而立,他從相反的方向回頭,自然是看不到人影,而看到謝玄意態悠閑的樣子,臉不紅氣不喘,隻怕剛才自己一路疾奔,這謝玄輕輕鬆鬆就跟上了,甚至腳步無聲,緊貼在他身邊,他竟然沒有絲毫差距,這是什麼修為?
那弟子心中大駭,同時也羞惱地滿紅耳赤,他方才自以為洛水步使得已經有了幾分火候,故意賣弄,此刻卻後悔得緊,暗罵自己非要展示什麼身法,這下子被謝玄看了笑話,自己成了小醜一般的人物。
他幹笑兩聲,道:“想不到李玄師弟輕功如此了得,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以後師弟若是飛黃騰達了,可不要忘記了我啊。”
“師兄今日為我帶路,我心中感激,定然不會忘記的,日後我們也可以多親近親近。”謝玄笑了笑,對於輕功步法,他沒有絲毫分辨的意思,就讓這弟子誤會去吧,事實上謝玄哪裏懂得什麼輕功步法,隻不過是仗著十二品先天訣的深厚真氣,硬生生提升速度而已。
前世的謝玄也是如此,從來不修習什麼輕功步法,隻要修為高過旁人一籌,就算是不用任何技巧法門,速度也自然而然地快過其他人,這是修為上的差距了,不過今生他從頭開始,幾番遭遇,讓謝玄領悟到了一門輕功的重要性,看到那弟子使用洛水步,心中也暗暗決定,應該盡快弄一門輕功步法進行修煉。
無論是逃跑還是追人,都有著極大的幫助。
那弟子再次幹笑了兩聲,再也不敢回頭和謝玄說話,那麵紅耳赤的樣子,令謝玄不禁莞爾,謝玄自從前世兩百年前,離開謝家去江湖上闖蕩,就再也沒有和同齡的人玩笑過,逗趣什麼的都不在謝玄的世界裏麵,此時雖然身肩找尋父親的大任,但比之前世終歸是一身輕鬆,和那名青衣弟子說說笑笑,反倒是覺得十分新鮮。
不一會而,兩人走過了幾重建築,又過了一處廣場,那青衣弟子終於是停下腳步,對著謝玄點了點頭,指著前方的一座大殿說道,那裏就是傳法堂了,別名也叫授業殿,李玄師弟你自去裏麵找尋一名叫做憐心的師姐吧,我與他也不甚相熟,就不與你同去了,也免得惹厭,師弟記住,憐心師姐喜歡身著白裙,長發披肩,麵若冰霜,你一眼就應該認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