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頭兒看著我癡心妄想的臉,他把手中赭色方瓶塞到我的手中,說道:“會長,下一步就是一統次界的黑道兒。到其時,無論是基德還是蘭泰,都得賣我們雙蛇會的麵子。”
“你保證這玩意兒好用?上次你騙我吃藥的事兒,還有印象沒?”說罷,我就用惡狠狠的目光直盯著老易頭兒的那張老狐狸臉。
當時吃藥後遭的罪,現在想想還疼不可當。
“啪”,老易頭兒一手拍在自己幹癟的胸膛上,他高聲打著包票:“沒問題,會長你,就是明日的擂台之星。”
“哈哈,您老要是早這麼說,我不就放心了嘛!”我瞬間變臉,一副笑容可掬的親切狀。
可我那張笑臉旋即又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臉上掛冰帶霜的難看之極。
“媽呀!想死呢!抽什麼瘋呢?”一旁的易十八被我的“變臉表演”給嚇了一跳,她隨手就扇向了我的肩頭。
老易頭兒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他麵無表情地看著我,不吭聲兒。他是在等我先開口。
“我有問題。”我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是有問題,這一驚一乍的,得狂犬病了吧,你。”易十八不滿地嚷道,她是在說我不但成了狼人,而且還成了“瘋狗”,說翻臉就翻臉,說“咬人”就“咬人”。
“安裏奇,人呢?”我看都沒看易十八一眼,而是直直地看著老易頭兒,質詢道。
“跑。”老易頭兒隻輕輕說了一個字。
老易頭兒的回答,使我抓狂不已。安裏奇當然是跑了,而且還差點兒害死博亞博裏等人。
我雙手的指甲狠狠地撓著頭皮,頭皮屑如雪般飛揚,“嗷噢~”,我實在控製不住自己,仰天長嘯起來。
“又要變!?”博亞驚呼起來,他連忙撲了過來並牢牢地抓住我的胳膊,以防不測。
一股赭色的煙霧在麵前升騰起來,一股清幽的香氣撲鼻而來,我那充血的大腦登時清靈,“啊,阿嚏。”我忍不住打了大大的噴嚏,心中的鬱氣頓時消散了大半。
“再有這種情況,就這樣吸我給你的藥。”老易頭兒笑眯眯地看著我,並用手指了指我手中的赭色方瓶。
我一邊伸出手指用力搓著癢癢的鼻子,一邊甕聲甕氣地說道:“繼續剛才的問題,安裏奇怎麼辦?”
“找。”老易頭兒今天說的話,可謂惜字如金。
我沒再說話,而是直愣愣地盯著老易頭兒看。我就知道老東西肯定有下句話要等著我問,我他娘的就不問,幹嘛呀!總得讓我跟擠牙膏似的,一點一點往外擠啊,不會一氣兒倒出來嗎?
老易頭兒見我死盯著他看,不說話。他也不答話,而是回身把身後的昌察給推了過來,然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就是不吱聲。
哎呦喂!跟我打啞謎?我倒要看看你這老東西能跟我打多長時間。
於是,我默默地搖搖頭,不說話。這搖頭可以是:昌察不行;我不同意;我沒看懂等等,老易頭兒,你就猜吧,到底我是啥意思?
老易頭兒指了我一下,然後拍了拍昌察的肩頭,回頭就向外麵走了出去。
我看著他的背影沒動,我還是不說話。
我和老易頭兒之間的這出“啞劇”,把在場所有的人都給雷到了,博亞和博裏麵麵相覷,但誰都不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