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門都已經開了,就別在這兒裝死了。”奧珊扶著電梯的牆壁站直身子,並踢了我一腳。
“門都開了!你管這個叫開門嗎?”我大驚小怪地喊道,這的確不能怨我少見多怪,從沒聽說過,誰家的門是這麼被打開的。我看不出來,這種方式跟拆門有什麼分別。
“老大,要你們進去。”兩個穿著還算幹淨利落的乞丐,站在倒臥在地的柵欄門前,衝著我們倆人說道。
那還客氣什麼,我一骨碌身兒就爬了起來,雖然腳下發軟,但畢竟可以看看那個所謂的“老大”了。奧珊則滿臉歡喜地邁出了電梯,她當然有理由高興,因為在老大見證之後,她就可以在碟屋中擁有一間屬於自己的房間,再也不用數著星星入睡了。不過,要是她以後失眠什麼的,也不用太擔心,既然沒有星星數,那就數綿羊好嘍。
我和奧珊被那兩個乞丐領到了一間屋子前,一對深棕色的門緊閉著,門口站著兩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帶來了。”其中一個妖豔的女人向帶領我們來的乞丐問道。
“嗯,這家夥還真有把子力氣,居然能在裏麵折騰那麼長時間!”其中一個個子稍高的乞丐,答道。
“是嗎?”另外一個豐姿冶麗的女人聽後,她興奮地圓睜雙目,把我從上到下看了遍,那就一副要吃人般的眼神。
“叫那倆人進來。”門後傳出來一個顫巍巍的聲音,聽上去應該是一個非常蒼老且羸弱的人在下達命令。
“這人是快要死了嗎,怎麼是這樣一副半死不活的腔調?”我不禁自言自語道。
“別胡說,老大可精神的很,別找死啊!”奧珊在一旁提醒道。
分立在門口左右的,那兩個打扮得如同妖精般的女人已經拉開了門,剛才那個幾乎要用眼神吃掉我女人,咧開畫得通紅的一張大嘴,笑道:“請進吧,蠻小子。”
“別打他的歪腦筋,這是我的壓腳兒的,你可別妄想。”奧珊在經過那女人身邊時警告道,“當心我打斷你的鼻子,捏爆你的矽膠。”
“哎呦!你死對眼兒的丫頭,老娘還用得著矽膠嗎?呸!”那女人氣急敗壞地說道,期間還沒忘了向我晃了晃胸前那對大大的山峰。
一張大大的床、地上鋪著厚厚的大紅色地毯,一張碩大的灰黑色整張狼皮被鋪在床前的地毯上,張牙舞爪的狼頭正對著門口進來的人。白森森的鋒利狼牙,提醒著任何走進這件屋子的人,這裏的主人絕對是一個狠角色。
一個人,半倚在床上,他的頭無力地靠在華麗的床頭上,整個身子在不斷地顫動著,顫動的頻率之快,我甚至都懷疑這人是不是犯羊癲瘋了。這人的整張臉除了皮就是骨頭,要是沒有骨頭擋著,那張焦黃無光的臉皮都能直接塌到腦子裏。
這難道不是行將就木的人嘛,已經跟活死人沒什麼區別。就是這樣一個瘦得快要掉渣兒的人,一頓還能吃一隻雞,這是什麼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