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奧珊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哇!這是人穿的衣服嗎?活脫就是一條色彩斑斕的熱帶魚。
褲子的兩條腿,左邊那條是明黃色的,右邊那條是則是粉紅色的,這還不算完,褲子兩側的顏色也不一樣,左腿側麵是深綠色的,而右腿側麵是亮紫色的,走起路來都讓人看得有些頭暈目眩。而且兩條褲腿還肥的出奇,以至於把兩腿並到一起後,還人家還以為我穿的是一條五彩裙呢!
而上身的衣服卻小而緊,而且還沒袖子,衣服的顏色我跟本無法形容,因為它的顏色一直都在隨機地變化著,我簡直就是把一塊LED屏幕穿在身上一樣,離得老遠都能被人發現,那辨識度真是不要不要的啦!
我心中不禁暗暗叫苦,這讓我怎麼跑得掉,我現在簡直就是一塊兒人肉霓虹燈,毫不誇張地說,我現在可以被稱之為這片地區的“標誌性建築”。
奧珊這個臭乞丐婆是不是猜透我要找機會溜掉的心思,從而故意把我給穿成這副德行。
“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哪來的這麼多問題?”奧珊看著目瞪口呆的我,問道。
“十萬個為什麼”,聽到這句話的我,在心中五味雜陳,這使得我想起來秋玥,此刻不知她何處並做著什麼,那個返回新界的“我”不知道和秋玥是怎麼相處的,而我現在不知道是該笑呢,還是該哭?
“啊!什麼意思?”我極力掩飾心中說不出的滋味並裝傻充愣地問道。
“切!還跟我裝傻。”奧珊不屑地說道,“得了,看在你這麼聽話的份兒上,我就告訴你吧。”
原來,就像奧珊這種不被任何男乞丐看中的女乞丐,除了自己到外麵去坑個男人回來外,另一個途徑就是如果遇到向我這樣被“撿”來的人,頭兒就會組織她們過來摔罐子,當然也會讓被“撿回來”那個人也摔同樣的罐子,而這個被“撿來的”人摔出的罐子碎片數目,與奧珊這些願意參加摔罐子的人鎖摔出的罐子碎片數目相同,就把這個“撿來的”人配給誰。那這些乞丐婆就算是有了“家室”,而這種配對給乞丐婆的“撿來的”人,就被這裏的乞丐稱為“壓腳兒”的。
而奧珊但凡參加這種活動時,她每次都毫無例外地摔出九塊兒碎片,而無論是其他的乞丐婆還是被“撿來的”人誰也沒摔出過九塊兒來。
據頭兒說,這罐子還真不是普通的罐子,這些罐子在被摔碎後不久還可以自己複原完整,而且出現九塊兒碎片也是屬於這罐子被摔碎後的極限了,故而奧珊從來被分到過“撿來的”人。
奧珊還不屑於到外麵去“坑”個人回來,所以她就一直可悲地“單著”,既然沒有“壓腳兒”的,那也就意味她沒有入住到碟形建築中的權利,所以奧珊也隻好在這個角落裏風餐露宿,再加上她的眼睛是個“對眼兒”,那些挑剔的男乞丐跟本就沒有能看上她的,這也就絕了奧珊跟其他男乞丐組成“家庭”的可能性。
而奧珊在那些乞丐中被稱為“瘋子”的原因是,她太喜歡這些色彩誇張的服飾,而且成天價地變著花樣兒穿,顯得與大家格格不入,所以“瘋子”這個頭銜,在這群乞丐中就非奧珊莫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