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瑙兄妹來到鷂鷹河邊,笨笨龜把酒保扔進河汊子,酒保在河水裏沉浮,不一會兒就被冰涼的河水冰醒了,酒保從河汊子爬了上來。“清醒了沒有?”笨笨龜將開山的大斧子橫在酒保的脖子上問。
“清醒了。”酒保說。
“清醒了就好,我二哥現在氣短,你得背著我二哥上路。”笨笨龜很會巧使喚人,想把背個把黑的活計推到酒保身上。
“我這體格瘦小枯幹……”酒保不肯背個把黑。
“不背也行,把你的腦袋借我用一下。”看著笨笨龜的凶樣,酒保哪敢不背,一使勁脖子就要斷了。他背著個把黑上了路,閃靈魚看著笨笨龜抿著嘴笑。
鷂鷹山的山包上,綠衫娘子拿著高倍望遠鏡望著,見到酒保背著個把黑艱難地爬著山上的台階。“該!累死他,辦事不周。”綠衫娘子撂下望遠鏡說。
“嫂子,累死了,難道你就不心疼?”綠衫姑娘笑笑說。
鷂鷹山路的台階上,酒保累得趴在台階上喘著粗氣。“走啊,不要耍賴。”笨笨龜踢酒保一腳。
“你拿斧子劈了我吧,給我來個痛快的,我實在是背不動了。”酒保死活不起來了。
“你讓我劈你我就劈你呀,想的倒美,我怕髒了斧子。”笨笨龜說。
“這汗出的,渾身水撈的一樣,我身上的汗要擠幹了,就要渴死我了,能給點水喝嗎?”酒保還是賴在地上不起來說。
“你背了我半天,我去找水給你喝。”個把黑去了一會兒回來了,拿著一個葫蘆遞給酒保。
酒保不敢喝葫蘆裏的水,還說葫蘆裏的水有毒,用泉水涮一下才能用。“你怎麼知道水葫蘆裏的水有毒?”查海龍懷疑地問。酒保據實說了,查海龍才得知,這是他們專用的水葫蘆,放在人口渴的地方專門害人。
“二哥,你喝了嗎?”閃靈魚問。
“要是你三哥肯定喝,你二哥還是留個心眼,也覺得這個葫蘆得來怪怪的。”個把黑說完,笨笨龜一斧子把水葫蘆劈半,斧子沾上水“滋滋”地冒著白煙,把個把黑嚇出一身冷汗。
瑪瑙兄妹和酒保來到了“梯子廟”前,廟前擺了個大圓球子。笨笨龜摸摸大圓球子,遠處傳來了空曠的聲音:“歡迎前來‘梯子廟’,祝施主步步登高!”笨笨龜覺得這個東西好玩,又摸了幾次,再沒有聲音傳來。
“這叫指紋識別球,隻能識別一次。”酒保告訴笨笨龜說。離指紋識別球不遠是“梯子廟”金輝碧燦的大門,大門上有把紅白相間的大鎖鎖著。笨笨龜舉起開山的大斧子砸大鎖,砸了幾下大鎖沒砸碎。“這是一種新型的硬質塑料鎖,隻有鑰匙才能打開,斧子是砸不開的。”酒保又說話了。
閃靈魚摸著硬質塑料鎖,塑料鎖就說話了。“左三圈,右三圈,不嫌麻煩再來三圈。”閃靈魚按照塑料鎖指示的方向擰動鎖,鎖果真打開了。“梯子廟”很小,一個正常的人彎腰才能進去,還沒僧人看守。
個把黑彎腰鑽進了梯子廟,看見兩條龍攀著的瑪瑙玉石龍門,他急忙地退了出來。“大哥,裏麵有瑪瑙玉石龍門,看樣也是自動裝置,我沒敢動。”個把黑看著自己的手指頭說。
“瑪瑙玉石龍門?”查海龍猶豫了一會兒說:“二弟讓開,大哥進去。瑪瑙玉石龍跟我最親,會給大哥麵子的。”查海龍彎腰鑽進了“梯子廟”。瑪瑙玉石龍門自動地打開了,裏麵瑪瑙玉石金櫃發話了。“主人來了,請進吧!”金櫃的門自動打開了,裏麵放著一張拚圖,拚圖在閃閃發著光。查海龍拿起了拚圖,隻見背麵上寫道——
鷂鷹河魚餌料配方,
水葫蘆的致命殺手。
下麵是配方的詳細內容,一共有A、B、C、D……N項。查海龍拿著拚圖出了“梯子廟”,酒保“躥”地上來搶過拚圖一把塞進嘴。笨笨龜手疾眼快地掐住酒保的脖子,逼著酒保把拚圖吐了出來,酒保無奈地吐出了拚圖,笨笨龜鬆開了酒保,查海龍趕忙把拚圖收在寶囊中。
“水葫蘆老母,水葫蘆的災難到了。我盡職盡責了,永別了!”酒保縱身跳了下去,順著陡峭的台階往下滾,滾得七竅流血氣絕身亡了。
綠衫娘子、綠衫姑娘見狀從廟後跳出來,綠衫娘子運足力氣亮開肚皮,一股氣馬上就要噴出來了。個把黑知道肚子裏氣的厲害,早就在兜子裏準備好了粘合度極強的黃泥,一把黃泥甩了過去,就把肚臍眼封死了。綠衫娘子憋得“嗷嗷”大叫,口吐鮮血躺在地上不動了。綠衫姑娘開始拚命,揮舞著雙溝和個把黑打起來。“梯子廟”前的場地不夠大,個把黑順著台階往下退。查海龍、笨笨龜、閃靈魚是有勁使不上。但是為了保持體形綠衫姑娘穿著高跟鞋,不小心鞋跟別進了台階縫,一使勁腳是拔了出來,身體卻失去了平衡,順著台階滾了下來,滾到酒保的身邊,得到的是同樣的下場。
鷂鷹河的河底,水葫蘆老母瘋了。“我的兒子、我的媳婦、我的姑娘,你們都死了,我一個老東西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水葫蘆老母使勁薅著自己的頭發,吐著白沫躺在地上。老百姓往河裏扔魚餌,水葫蘆在魚餌的殺傷下漸漸地退卻。河水清清,各種鳥類來到湖麵上戲耍。老百姓引著鷂鷹河水澆灌金盞菊花,這就引出了金盞菊花的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