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分,緣分,大哥怎麼不緣分緣分?小妹,教我剪紙,剪出許多小刀貼在身上,牽牛花就不敢纏繞我了。”笨笨龜瞪一眼牽牛花說。
瑪瑙兄妹沿著路繼續往前走,發現前麵有棵大楊樹,笨笨龜嚷嚷著到大樹底下乘乘涼。閃靈魚看到樹下有個人,像是賣剪紙的藝人,她就朝著樹下一陣小跑。果然是個賣剪紙的小商販,身邊放著擔子,擔子上麵放塊橫板,橫板上放著各式各樣的剪紙。閃靈魚高興地拿起了黑色的京劇臉譜往臉上比劃,竟然粘在臉上拿不下來了,再看賣剪紙的已是沒了蹤影。“小妹,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像塊黑炭。”笨笨龜來到楊樹下說。閃靈魚掏出小鏡子照照,笨笨龜說得不錯,臉上像一塊黑炭。閃靈魚急得要哭了,拔出青銅劍要去找剪紙藝人說道說道。“小妹,這叫緣分。”笨笨龜勸著閃靈魚說。
“小妹,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個把黑像個喇嘛作揖說。
“你們哪還有哥哥的樣兒,拿小妹開涮吧。”閃靈魚話音剛落,笨笨龜突然跑了,而且跑得飛快。
山路上,賣剪紙的藝人疾走如飛,笨笨龜也是疾走如飛。賣剪紙的藝人挑著擔子,笨笨龜空著兩隻手,約莫過了一袋煙的工夫,賣剪紙的藝人不得不撂下擔子站在路邊,等著笨笨龜從後麵追上來。“小小的伎倆還能瞞過我的眼睛,快跟我回去,把我小妹的臉整白了,不然我就拿斧子劈了你。”笨笨龜來到賣剪紙藝人的麵前,一把揪住了賣剪紙藝人的脖領說。
“小烏龜,切切不可魯莽,天機不可泄露。”賣剪紙的藝人說。
“不要玩虛的,你得來點實的,把我小妹的臉整白。”笨笨龜不依不饒。
“天機不可泄露,三日後會見到分曉。客官,請回吧,我要趕路了。”賣剪紙的藝人拍拍笨笨龜的胸脯說。
“你是未卜先知?”笨笨龜好奇地問。
“已經泄露了一部分天機,你還想怎麼樣?”賣剪紙的藝人說。
“我、我、我……”賣剪紙的藝人不再搭理笨笨龜,挑著擔子一邊叫賣一邊走了。
瑪瑙兄妹來到了李家村,一個戴著虎頭剪紙帽的敲鑼手敲著大銅鑼走了過來。瑪瑙兄妹迎了上去。“借問大哥你怎麼戴著虎頭帽?這是小孩戴的東西。”閃靈魚瞅著虎頭帽出奇問。敲鑼手告訴閃靈魚,虎是百獸的王子,戴著虎頭剪紙帽吉祥。“不對了,改了,雄獅才是百獸的王子。”閃靈魚糾正著敲鑼手的看法說。
“黑姑娘,可小點聲。讓李老太聽到,虎頭帽子也就戴不成了。”敲鑼手敲了一下鑼說。
“這是為什麼?”閃靈魚更加好奇地問。
敲鑼手告訴閃靈魚,在李家村,一個人的身份有所不同,戴的帽子就有所不同,下麵的就不要問了。“村東頭大場院召開剪紙節,李老太擺擂台,都去看熱鬧了。”敲鑼手一邊“當當當”敲鑼一邊喊著走了。
李家村村東頭的場院,中間有座高台,有的人坐在台子上。台子上幾個敲鑼手“當當當”地敲著鑼,一會兒像急雨打在高粱葉子上的聲音,一會兒像冰雹砸在地麵上的聲音,一會兒又像萬馬奔騰的聲音。在陣陣的鑼聲中,瑪瑙兄妹進了場院。這時,一個鄉紳模樣的人站在台上,鑼聲就停止了。“我宣布,李家村剪紙節就算是開幕了。進行的第一項是剪紙大賽,其實是李老太擺擂台,其餘的人上來打擂台,獎勵照往年沒什麼改變,下麵請李老太閃亮登場。”鄉紳模樣的人話音剛落,李老太在十大金剪刀的簇擁下上了台,台上台下是一片的歡呼聲。
李老太在台子上走了一圈,舉起雙手揮動著,跟著台下的人一齊互動,把擂台的氣氛引到了最高潮。李老太開始道白——
李家村剪紙節,
李老太擺擂台。
是巧手你上來,
贏了咱叫聲奶。
“小妹,你行嗎?你贏了,她得管你叫奶奶。”笨笨龜鼓動著閃靈魚說。
“李老太,打擂台的小奶奶上來了。”閃靈魚在笨笨龜的鼓動下,縱身跳上擂台說。
“黑丫頭,就你……”李老太驚訝地看著這個出言不遜的小黑丫頭說。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閃靈魚學著李老太的步子,在台子上走了幾圈說。
“好,我剪紙,你道名。”李老太來到剪紙台前,“欻欻欻”地剪出了一係列的花兒。
“哇,這是小菜一碟。”閃靈魚說出叫“五幅花”的剪紙。“窗上花、牆壁花、頂棚花、喜慶花、燈籠花、鞋尖花、枕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