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手裏拿著根香腸和兩個餅,正在和霍休嘀嘀咕咕地說著話,也不知她在說些什麼。
霍休已經氣得臉紅脖子粗了,忽然跳起來,用力去撞那籠子。他當然撞不開,這籠子本就是他特地打造的,誰也撞不開。
雪兒在外麵冷冷地看著他,好像要走了,霍休卻又留住她,兩個人又說了幾句話,霍休忽然長長歎了口氣,在一張紙上畫了個花押,用這張紙,換了雪兒的香腸和餅,立刻就坐在地上,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花滿樓忽然問道:“他還是寧死也不肯說出他將那筆珠寶藏到哪裏去了?”
陸小鳳道:“他不怕死。”
花滿樓苦笑道:“他真的認為窮比死還可怕?”
陸小鳳笑道:“但現在他也許已發現還有件事比窮更可怕了!”
花滿樓道:“餓?”
陸小鳳還沒有說話,雪兒已跳躍著奔了上來,眼睛裏發著光,笑道:“我把那根香腸和兩個餅賣給他了,你們猜我賣了多少銀子?”他們猜不出。
雪兒揮舞著手裏的那張紙,道:“我賣了五萬兩,整整五萬兩,我隨時都可以用他親手寫的那張紙條,到他的銀號裏去提銀子的!”
陸小鳳忍不住笑道:“你的心倒黑。”
花滿樓笑道:“天下隻怕再也找不出更貴的香腸來了。”
雪兒咧著嘴道:“那老狐狸氣得要發瘋,可惜卻又非買不可。”
花滿樓歎道:“挨餓的滋味看來的確不好受。”
陸小鳳笑道:“你難道準備把他的家當全敲光?你就算每天敲他五萬兩銀子,一年之內,隻怕也敲不光他的。”
雪兒道:“那我就在這裏敲他三年,敲光為止,反正有人在這裏陪我。”
老板娘走過來,撫著雪兒的頭發:“先回客棧吧,你若想來,以後天天都可以過來。”
陸小鳳奇怪地看著老板娘,她什麼時候跟上官雪兒這麼熟了?他問道:“老板要留在這裏嗎?”
雪兒點點頭,道:“幹爹說,他要在這兒,用這地方製造幾樣驚人的東西來。我幹爹一向很厲害!”
陸小鳳愕然,他驚訝地看著上官雪兒,像是沒明白她的話一般。
上官雪兒叉起腰:“小表弟,你這樣子看我做什麼。”她笑眯眯地看向花滿樓:“姐夫,你整日裏跟陸小雞在一起不悶麼,我教你怎麼整他吧~”
陸小鳳板著臉:“小表姐,花滿樓什麼時候變成你姐夫了?他什麼時候娶了你姐姐?”
上官雪兒瞥了他一眼:“唐羽甜是我姐姐,花滿樓自然是我姐夫嘍。我還有個很厲害的幹爹!你若是再多說,我就叫幹爹做多些機關,好好整整你!對了,姐姐也是機關高手,我得先跟姐姐通通氣!”
陸小鳳盯著紅著臉的花滿樓:“走了你這個小調皮,你姐姐我可是躲不過的呀。”
一行人返回客棧,卻沒有看到唐羽甜。
桌上,一隻機關小豬旁邊放著一封信。
“急尋師門,機關小豬聯係。”
花滿樓急忙問上官雪兒:“你這幾日可看到有什麼人來找你姐姐?”
上官雪兒說不知。
花滿樓麵色一白。
陸小鳳忙喚來店小二問道:“你可看到住在這屋的姑娘去了何處?”
店小二說:“有幾位公子來找她,那姑娘和他們好像很熟,說著話就出去了。”
花滿樓急道:“你可有聽到他們說些什麼?”
店小二說:“我好像聽到有個人說,這分明是咱們堡內的暗器,說什麼本門弟子,內堡弟子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