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道：“所以一有了機會，你就要證明你比她強。”
上官飛燕冷笑。
陸小鳳道：“你本來隻想憑你的本事，闖闖江湖，做幾件揚眉吐氣的事。卻想不到在江湖上居然遇見了一個能讓你傾心的男人。那個男人不但對你也非常傾慕，而且很同情你的身世，所以他知道金鵬王朝的秘密後，就替你出了個主意。”
上官飛燕在聽著，臉上的甜蜜微笑已經不見了。
陸小鳳道：“你們殺了大金鵬王和丹鳳公主，然後又找上我，因為一個天生愛管閑事的人，替你們出頭真是再好不過了。”
上官飛燕淡淡道：“不錯。這麼一個人也的確不好找，除了你之外，我們簡直想不出第二個人來了。”
陸小鳳歎了口氣，苦笑道：“我不但喜歡多管閑事，而且還有點拉著不走，趕著倒退的脾氣。你們故意要勾魂手他們來攔阻我，還殺了蕭秋雨和獨孤方來警告我，偏偏讓我鐵了心把這件事管到底。”
陸小鳳看向柳餘恨，道：“那麼你為什麼要他來殺我？”
上官飛燕悠然道：“這原因你應該知道的。”
陸小鳳道：“是不是因為他對你已經沒有用了，所以你又想借我的手殺他？”
上官飛燕歎了口氣，道：“其實我早該看出你不喜歡殺人，否則閻鐵珊也用不著我去動手了。””
上官飛燕說的這句話像是一柄尖刀，忽然刺入柳餘恨的心裏，他顫聲道：“你……你真的想我死？”
上官飛燕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道：“其實你早該死了，像你這種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柳餘恨全身都似已冰冷僵硬，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裏，癡癡地看著她。獨眼中充滿了怨毒，卻又充滿了愛意，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輕輕歎了口氣，道：“你當然不會喜歡我，我自己也明白，我隻不過一直都在自己騙自己。”
上官飛燕道：“你至少還不太笨。”
柳餘恨慢慢地點點頭，忽然反手一劍，刺入了自己的胸膛裏。
劍鋒穿透了他的心，鮮血箭一般從他背後飆出來，一點點濺在牆上。
陸小鳳沒有阻攔他，也來不及阻攔。一個人能平平靜靜地死，有時的確比渾渾噩噩地活著要好很多。
“多情自古空餘恨，他實在是個多情的人，隻可惜用錯了情而已。”陸小鳳凝視著上官飛燕，忽然對這個無情的女人生出種說不出的厭惡。
不是痛恨，而是厭惡，就像是人們對毒蛇的那種感覺一樣。
過了一會，陸小鳳冷冷地說：“你也做了件愚蠢的事。”
上官飛燕：“哦？”
陸小鳳說：“你不該逼他死的。”
上官飛燕：“為什麼？”
陸小鳳道：“他若活著，至少總不會眼看著我殺你。”
上官飛燕道：“你要殺我？嗬嗬，若我說，你這次是一屍三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