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原本想著第二天就出發去黑市,但人還沒出發,就因為一些外部原因,不得不更改了之前的計劃。
這些外部原因,包括一個班的突擊分隊,兩挺重機槍,三把狙擊槍,都配備專門針對進化者的精鐵子彈。至於其威力,吳冬看到光頭和莽熊變得難看的臉色,就能夠推測出來,絕對超過了他們能夠防禦的上限。
押送期間雖然沒有用上鐐銬,但三把狙擊槍全程瞄準鷹眼光頭和莽熊,兩把重機槍交叉對準吳冬和厥,這種情況下,哪怕吳冬拚著受傷,最多也隻能帶著厥突圍離開,那三個漢子恐怕就都得死在這裏。
看樣子在背後出謀劃策的人,一定對他們非常熟悉。
一行五人就這麼被帶到了紅磚市的警察局,而審問他們的人,是一個穿著不倫不類的人。他身上套著憲兵的製服,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散發著一股酸臭味。衣服上的扣子掉了兩個,扣錯了三個,然而他卻毫不在意。
這個男人並不高,也就一米六五左右,整個人瘦的可怕,仿佛就是一個骷髏骨架蒙上了一層皮一般。臉上有著很明顯的黑眼圈,眼睛非常渾濁,眼白中還有著黃色的絲線,這明顯是傑特上癮後的症狀。要不是他胸前的警徽做不了假,恐怕吳冬會以為這裏不是警察局,而是戒毒所。
“你認為是我們殺了弗蘭克他們?”吳冬問道。
那人嘿嘿一笑:“我並沒有這麼說,隻是你確實是最有嫌疑的一個。放心,我們紅磚市警察局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但也絕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隻是事情還是需要調查,所以麻煩幾位還是現在這裏呆上幾天。”
其他幾個還好,但莽熊是個暴脾氣,一聽這話,當即就拍桌子道:“多爾你少他媽給老子放屁,老子在這裏闖蕩的時候,你他媽還待在你姐的屁股後頭。要不是你姐巴上了市長秘書的弟弟,你以為你能坐在這裏!”
多爾知道自己這個位置來路不正,自然非常忌諱有人說。平常哪怕偶爾聽到有人在背後悄悄說這些,他都想方設法的報複回去。今天聽到莽熊當著自己的麵揭自己的短,頓時一股怒火從心頭湧上頭頂,臉色氣的通紅。
然而他忽然想到了什麼,本來快要脫口而出的怒罵,被他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臉上滿是怒火的表情,也迅速轉換成了一副四平八穩的官腔臉。
“咳咳,關於我的個人問題,歡迎您去向市政府投訴。至於幾位,由於還沒有擺脫嫌疑,所以還請不要離開拘留室。放心,我們會給予你們應有的待遇。”
“放你娘的……”莽熊還要再罵,吳冬拍了拍他的肩膀,頓時莽熊接下來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莽熊驚異的看著吳冬,吳冬自然沒法向他解釋這種從前世帶來的截脈之法,於是她無視了莽熊驚詫的眼神,對著多爾說道:“帶路吧。”
紅磚市原本是有監獄,但因為需要被關進監獄的人,要麼活不到那一天,要麼根本抓不進來。久而久之,原本的監獄就改作他用,而警察局一樓的拘留所,也就變相成為了紅磚市的監獄。
拘留所並不大,再加上精鐵牢房的牆壁也需要一定的厚度,因此裏的空間就顯得越發狹小,再加上吳冬這裏有五個人,哪怕吳冬和厥一起隻占據一個成年人的位置,這個牢房裏麵也顯得非常擁擠,塊頭最大的莽熊甚至連轉個身都困難。
等到看守的警衛關上牢房門離開,莽熊才問道:“冬影,你剛才為什麼要阻止我?”
光頭和鷹眼也同樣看著吳冬,剛才要不是她給他們使眼色,恐怕那個叫多爾的,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吳冬說道:“你們難道沒有察覺到嗎?這些人是有著明確目的的。”
“什麼意思?”莽熊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發現對方眼前同樣隻有一片茫然。
吳冬解釋道:“你們不覺得,早上抓我們的那些人,來的太快了?”
反應最快的鷹眼聽到這句話,頓時若有所思。
吳冬接著說道:“他們行進的隊形並不是搜索隊形,而是攻擊隊形。這也就意味著,他們非常清楚他們要找的目標,也就是我們,在哪兒。”
“這不可能。”光頭馬上說道:“我們宿營的地方,離原本的押送路線至少有二十公裏,再加上方圓幾十公裏都是樹林,這麼大的地方,沒有定位工具很難在裏麵找到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