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戰後輻射的關係以及傭兵們的來源複雜,外表的年齡並不足以取信,你看見一個滿臉滄桑胡子拉碴的人,嘴裏還叼著煙,保不定這是他第一次拿起鋼管槍,而一個十一二歲,一臉稚氣未脫的小孩,說不準已經在這一行幹了三四年。
有經驗的老傭兵們,可以隻用鼻子聞出來,哪些人是第一次入行的菜鳥,哪些人是已經摸爬滾打過好幾年的老鳥。
但這一切,都在吳冬她們身上不起作用。
吳冬前世是殺手,自然對雇傭兵這一行不陌生,自然也帶著一些這方麵的習性。殺手和傭兵,有時候分的並不是那麼清楚。
雖然這一世,這裏的傭兵們有些別的習慣或是禁忌,但有些東西,則是驚人的相似。這些人最多以為吳冬是某些外來客,並不熟悉本地的規矩,但沒有人會認為,她是剛入行的菜鳥。
厥就不用說了,有吳冬在場的情況,她基本不用腦子,隻要按照吳冬的話去做就好,而一個大美女帶著一個小美女,其他人也隻會認為是有個老鳥要帶一個菜鳥入行。
因此,誰也沒有察覺,這兩個人都是才入行沒有三個月,新嫩得不像話的新人。也由於這樣,當吳冬表露出她們想要坐在運輸車靠近外側的位置時,那周圍的傭兵們立馬讓座,熱情的讓吳冬都有些不好意思。
她當然不知道,由於靠近外側的位置,通常都是最容易受到攻擊的地方,而為了保存實力,都是由隊伍中最弱小的人,當做倒黴蛋坐在這裏。
而吳冬身為這裏最強的幾個人,主動坐在這裏,就有這次任務,我來保護你們,這麼一個意思。
吳冬自然不知道,當然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她早就打定主意,萬一有什麼不對勁的,趕緊跑。而坐在外側,也隻是方便等下跑路而已。
隻是這就讓隨後上來的莽熊有些尷尬。他被分配到這輛車上,按理是坐中間的。但連一個女人都主動往外坐了,他這個兩米多高的漢子,在縮在裏麵,怎麼看都不像話。
原本他還想著,自己不坐這輛車,換另一輛。但人都上來了,再下去又算什麼?於是他也隻能硬著頭皮,找了個靠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和莽熊換位置的傭兵感激涕零,而其他靠邊的傭兵一臉衰樣。畢竟一輛車上有兩個進化者就不錯了。如今吳冬、厥和莽熊都在,已經不可能再有其他人過來。
操縱機關炮的是中野回收的人,看樣子還是個軍官。他們這一車的人,在任務期間就聽這個軍官的指揮。中野回收出的錢,自然也是要服從他們的指揮。
這個軍官例行交代一些事,之後就沒有再下來。都是熟手,自然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他這個軍官也隻是起了一個組織者的作用,以及必要的戰場情報共享。
出發後,車輛中有些沉默。大家的談興都不高,最多也就和相熟的幾個人小聲說幾句,絕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幹自己的事,或是整理攜帶的彈藥補給,或是調整自己的武器盔甲。
因為從現在開始,他們的小命有一半寄托在手中的武器和身上的盔甲上,而另一半,則寄托在不知道在哪兒的運氣上。
吳冬已經習慣了這種氣氛,厥則是真的沒心沒肺。兩人都表示,她們在這種環境中適應良好,而她們在這裏也沒有認識的人,自然也沒人來打擾她們。
正當吳冬以為,這一路就會這麼安靜下去的時候,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帶著一個意料之中的消息,過來了。
莽熊湊過來,左右環顧了一遍,小聲說道:“這次任務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