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回來了啊,快去洗洗吧。”何以眠把換下來的衣服扔進衣簍裏,蓋上編織蓋子。
程語跟薑薑擠眉弄眼的讓她“好好問問”,就施施然的把浴室門關了。
何以眠一邊開電腦,一邊撓頭問薑薑,“女王大人,橙子跟你說什麼呢?”
薑薑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斷作圖,基本上沒什麼思路了,索性把圖紙收拾起來,一邊分類一邊回答,“說你安靜時是女神,一開口就是女神經病。”
何以眠聽她說的這麼精辟,思考了會兒很是崇拜的誇讚薑女王,“真的哎。”
三人湊在一張小圓桌上吃外賣時,程語還是忍不住好奇心,追問何以眠那把傘是怎麼回事。
“就是沒帶傘,碰上了認識的人,借了我把傘啊。”我知道他叫什麼名,這樣算作是認識的吧?
“咱們院的麼?”程語繼續盤問。
“不是。”何以眠夾了塊雞丁,認真的把皮和骨頭剔除了吃。
“你還認識別的院的呢?學什麼的?”
何以眠這次倒是認真的想了想,謹慎的挑了個詞,“社會青年。”
“哦,社會學院的啊,那就是學文的了,師哥還是師弟?”
這個她倒是很肯定,“比我大。”
“那就是大四的了,長的呢?好看麼?”
這次回答的更快了,“好看。”說完又補充了句,“很帥。”
於是一個社會學院文科大四帥氣師哥的形象就在那兩個人的印象裏腦補完成了。在問到有沒有發展前途時,何以眠搖了搖頭,表示以後估計很難碰見。
“傘還在你這裏呢,你不得還傘啊,還了不得謝謝人家請他吃個飯啊,一來二去的不就熟了麼?”
何以眠摸了摸剛收起的折疊傘,想起下午坐在身側的英俊男人,好吧,如果他再來學校開講座的話把傘還給他,請客的話,二食堂的木須肉還挺不錯的。
那把黑色的傘連同這次偶遇,都被何以眠擱置在貯物櫃的底層不再去注意了。
轉眼就到了聖誕節,宿舍裏三個人商量著怎麼過平安夜。
“在宿舍看電影。”薑女王一向是懶懶的不想四處走。
“我們叫上鄭彥飛他們幾個一起去逛街、唱歌吧。”程語是喜歡熱鬧喧囂的孩子,而且,注意重點是叫上鄭彥飛呀。
何以眠睡眼惺忪的坐在床上,聽著兩人的爭論,其實薑女王表達了觀點以後就沒說話了,完全是程語在嘰嘰喳喳的勸說。
同寢這麼久,她哪裏會不知道程語打的什麼主意,揉了揉眼睛跟薑薑說,“那我給鄭彥飛打個電話問他們有空沒,咱們出去玩吧,女王大人您再這麼呆在宿舍裏就該長蘑菇了。”
到底是不忍心掐破程語周身飛著的粉紅泡泡,薑薑也就點頭同意了。
平安夜這天下午的課上完就四點了,工具什麼的直接鎖在了畫室的壁櫥裏,幾人拿著包就打車往大望路上師姐開的那家餐廳奔去。
四男三女分了兩輛車,鄭彥飛坐在女生這輛車上,除了是何以眠為給程語製造機會把他強拉上車,也為了做人工錢包付車費。
要說何以眠這眼力價真得給好評,攔下了車就坐到副駕駛位上,留下後麵的三人因為刹車啊轉彎啊這些不可抗因素碰來碰去的。
薑女王和鄭彥飛還好,程語臉紅的真跟個砂糖橘似的了。
何以眠從後視鏡看見了打趣鄭彥飛“陛下左擁右抱好快活”,鄭彥飛也笑吟吟的回嘴,“愛妃莫生氣,朕今晚就翻你的綠頭牌。”
作為動畫一班的班長,鄭彥飛這樣開朗健談的性格一直是很招同學們待見的,而且他這幾年做的動畫和遊戲CG部部拿獎,基本上內定保研了。
關鍵是人長的就像是漫畫書裏出來的陽光帥氣美少年啊,什麼負麵詞都沒法放在他身上的感覺,所以少年逆光作畫的剪影不知道迷倒了多少懷春女孩,起碼何以眠同寢的這位姑娘就病入膏肓的像追星一樣迷戀鄭班長了。
說說笑笑間就到了餐廳,正是用餐高峰期,好多人在門口排號。不過鄭彥飛提前跟師姐打電話預定了座位,幾人跟著服務員一路進了最常坐的那麵竹屏風隔開的單桌。
鄭彥飛也不客氣,直接就做主先點了菜,點完又問了問還需要加什麼不。
一直不怎麼說話的薑薑帶些揶揄的問,“班長點的怎麼都是我們家小肥喜歡的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