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麥潔他們隨便吃了一點早餐就急急忙忙趕往巴黎警察局,因為他們得知當年遊艇上的傭人許富文和舒芳找到了。這兩個人已於今年上半年結婚,現在在一家駐法的華人廣告公司工作。
麥潔和米多西、皮小冬他們被安排在一間簡單的詢問室裏等候。為了不露出破綻,麥潔把許富文和舒芳的資料反複地看了又看,雖然資料十分有限。
不一會兒,一位年輕漂亮的高個子女青年被法國警察帶了進來。她披著長發,臉型中等,畫了淡妝,從衣著上看就像一個白領。“你們好!”她一進門就首先打招呼,看起來很精神。
“你好!”麥潔也同她打招呼,“坐吧,請你來是想和你談一些事情。”
女青年坐下來,說:“是什麼事呢?”
“不急,咱們慢慢來,你叫什麼名字?”麥潔打開文件夾,拾起筆問。
“舒芳。”“籍貫?”
舒芳很配合地一一給予了回答。
“你認識他們嗎?”麥潔拿出張棟宇和姚遠的照片,遞給舒芳。舒芳看了一眼,把照片還給麥潔:“不認識。”她也不認識,難道兩名死者和她沒有關係?
“能和我們談談羅布丹先生被害時你的行蹤嗎?”麥潔收起照片抬頭問。
舒芳想了想說:“那是在星期天,羅布丹先生每周六都出海遊玩一趟。那次出海,羅布丹先生準備釣魚。早上遊艇離開勒阿弗爾時,我作為傭人一直陪伴在他身邊。我丈夫許富文也在娛樂室和羅布丹先生下五子棋,我們三個人玩了一個上午。直到中午11點左右……”舒芳把當時的情況描述了一下:
羅布丹正和許富文下著棋,舒芳坐在一邊看。下著下著,羅布丹感覺累了,他已經下了一上午,頭有點發暈了。沒多久這一局結束了,羅布丹說:“好了,今天就下到這吧。許富文,你的棋藝真不錯啊!”
“啊!羅布丹先生!你明明技高一籌嘛,我都連輸三局了。”許富文擺手。
羅布丹笑了:“我可是險勝的呢。”
許富文笑著搖搖頭,一看時間:“哎呀!11點了!我得去準備午餐了。羅布丹先生,今天中午我做糖醋排骨。”
“哦!是豬排骨嗎?不錯不錯,你的糖醋豬排骨比牛排好吃多了,去吧!”羅布丹揮揮手。
許富文起身告辭。
見舒芳很快就收拾好了棋盤,羅布丹說:“舒芳啊!”“什麼事?”舒芳走上前。
羅布丹指著棋牌桌靠著的牆說:“把這牆上掛的畫取下來,換成我房間那幅韓林的畫像。”
“是!”舒芳轉身走出去。
過了一會,舒芳把畫換好了,韓林推門走了進來。他隻要沒有外出,一般每天午餐前都來同羅布丹談話,今天也不例外。
舒芳正準備離開娛樂室去廚房幫忙,她不喜歡打擾別人談話。這時韓林讓舒芳給他端一杯咖啡,韓林一向喜歡咖啡的,今天也不例外。
舒芳下樓梯來到廚房,準備煮咖啡。她一進門就看見羅布丹的另一個學生蔣文文在廚房的灶台上忙活,而許富文則背對著蔣文文在水池裏洗菜。
“蔣文文,在幹什麼呢?”舒芳問。
蔣文文是羅布丹的一位女學生,她回頭看了舒芳一眼說:“我們要喝咖啡,看你們不在廚房,就自己動手啦!”
舒芳見灶台上正煮著咖啡,看起來已經煮得差不多了,旁邊並列地放著三個杯子,“那正好!你煮好了多倒一杯,我正好送給韓林!”舒芳說。
“哦?他也要咖啡啊,那好吧。”蔣文文從消毒櫃裏伸手拿了一隻杯子,然後把煮好的咖啡往裏麵一倒,說,“好了,你端去吧!”說完她又繼續把剩下的杯子都倒上咖啡。
舒芳這時從櫃子裏取出兩個托盤,一個遞給蔣文文,一個放上韓林的那杯咖啡走了出去。蔣文文放好咖啡杯,端著托盤緊隨其後。舒芳上樓一轉身敲了敲休閑室的門進去,蔣文文端著咖啡向另一邊的畫室走去。
送過了咖啡,舒芳拿著空托盤回到廚房,幫許富文燒菜。
大約過了15分鍾左右,舒芳見菜飯都已經準備好了,就上樓喊羅布丹先生吃飯。她先是輕輕敲了兩下門,輕輕地說道:“羅布丹先生,韓林先生,吃飯了!”可是裏麵沒有回答,舒芳再次敲門,聲音放大了一點,依然沒有回應。舒芳猶豫了幾秒,最後決定還是開門進去看看。可這時她才發現門鎖上了!舒芳後退幾步向上麵露台看了一眼,又向四周的甲板看了看,最後再向船舷外看了一眼。沒有一個人在外麵,也沒有一個人落海,難道他們都在娛樂室裏?可是為什麼靜悄悄地鎖著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