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很快就把這起案件抖落出來了,主要交通樞紐都在追查通緝犯,全市的賓館旅店都受到突查,結果意外挖出了一批黑惡勢力,查獲了一堆假冒藝術品。哎!真是無心栽柳柳成蔭。
可是,過了一個星期,仍然沒有任何線索,小偷和畫好像消失了一樣,沒有顯露出一絲痕跡。正當麥潔對這個案子感到十分憋屈的時候,事情出現了轉機。
又是一個星期天,仍然是豔陽高照、秋高氣爽,讓人的心情好了一大截。“課外偵探組”的三名“小偵探”做完作業來公安局找麥潔了解老鼠畫廊竊案的最新進展,正當大家為案子久偵不破有些無精打采的時候,麥潔桌上的電話猛地響起來。
麥潔抓起聽筒:“喂?”
聽筒裏麵嘰嘰喳喳地叫嚷了一遍。“什麼?”麥潔眼睛一亮,“好的。我馬上到!”
“怎麼了?”米多西預感這個電話非同尋常。
麥潔看著他們三個人說:“我有兩個消息,一個壞的,一個好的,你們想先知道哪一個?”
“壞的!”歐木棋見電視裏這樣問話時,別人總是說“好的”,但接踵而至的壞消息卻總是讓人備受打擊,所以她反其道而行之。
麥潔翻了翻白眼說:“我們一直在找的‘黑衣人’死了。”“那好的消息是什麼?”米多西趕緊問。
“既然他死了。”麥潔笑著說,“那麼被盜的畫也就找到了。”
城西的“楓鄉”公寓是一幢三層的樓房,過去這裏曾是賓館,後來改成了出租的公寓樓。地理位置較好,交通方便,使其一直人滿為患,租住的人員從不間斷。
今天的“楓鄉”公寓更加熱鬧,門口有許多圍觀的老百姓。人們都在討論著發生在三樓上的凶殺案。
“聽說那個人是被畫殺的?”一個中年人問旁邊的人。
一個婦女聽見了插話道:“不是哦!是畫裏的人出來殺的!”“那怎麼可能呢?”中年人不信。
婦女說道:“那個男的反鎖在屋子裏頭,坐在沙發上看畫,畫裏的人出來把他殺掉的。”
中年人問:“不可能吧?為什麼殺他呢?”
一個老頭說:“聽說畫是那男的偷的。”
“所以畫裏的人就報複他!那畫是名畫家畫的!有靈氣!”婦女說。
此話一出,人們立刻亂哄哄地議論起來,其中有人大聲說道:“畫裏畫的人早在去年就死了!”
又有人說:“畫是被附了魂!”
“警察到了,請讓一讓!”
麥潔領著“課外偵探組”的孩子們來到現場。聽了四周圍觀者的談話,米多西感到有些驚悚,畫能殺人嗎?難道真的有鬼?
他們很快就來到了三樓,現場是在三樓的第一個房間。進入房間,詭異和陰森像張開的口袋把他們包裹起來。窗簾拉著,昏暗的房間讓米多西感覺仿佛進入了隧道。在房間的四麵牆壁上或掛或靠了很多畫,房間其他陳列很普通。進門右手的牆邊放著一隻大衣櫃,大衣櫃前是靠著牆的單人床,床頭櫃的旁邊是一張書桌,書桌上放著一台破電視,書桌椅子後麵就是茶幾,茶幾的左邊也就是門的左邊,便是躺著死者的沙發了。
死者坐在沙發上倚著靠背,麵前的茶幾上放著一個短腿畫架,畫架上陳列著一幅畫。因為房間的窗簾是拉著的,所以站在門口根本看不清楚死者的臉。米多西來到死者麵前,死者瞪著眼睛直直地看著麵前的畫,嘴微張,一臉驚恐的表情,他外套敞開著,一把匕首直直地插在胸口上。米多西看著他的表情,那人好像看到了非常驚恐的一幕,那麼意外,那麼驚慌。
“死者的身份證實了嗎?”麥潔問現場的派出所民警。
“死者的身份證顯示他叫張棟宇!老鼠畫廊丟的畫都在這了,另外有幾幅以前被‘黑衣人’偷的畫也找到了,而且我們還在衣櫃裏發現了這個。”民警拿起一堆黑衣服和夜視鏡。
麥潔看了看,點點頭:“從他的身材和高矮來看,完全符合‘黑衣人’的體貌特征,是他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