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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每一次天機樓主持的這些個活動裏,參加的人很多,使用重明之眼的人也很多,但是最後成功的卻是很少。很少有人能夠承受著這麼怪誕的一幕,堅定的保存著自己的理智,直到重明之眼被徹底的收複。
所以,使用重明之眼的修行者之中,能夠不被這些個幻想所迷惑,最後收複重明之眼,成為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天機師的人,其實百不存一。但是,一旦出現了這一類的人,就會被立刻當作天機樓培養的重點。能夠經受這些怪誕的碎片,還可以保持著自己的理智,沒有變得瘋狂的人,無論是天賦還是毅力,都是無需擔憂的了!
一眾的富商巨賈看著眼前的天機師,立刻就是遠遠的躲開。畢竟,真要是惹惱了天機師,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所以,幹脆不搭理,也省得最後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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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流逝,馬車逐漸堆滿了沈府門前的空地。一幫子達官顯貴熙熙攘攘的堵在門前,順著一眾接引使的引導到了一會冠禮的場地。一眾的達官顯貴,輕笑著交談,似乎是在訴說著什麼。臉上掛著的笑容,溫和至極,看上去就覺得如沐春風。似乎每一個人都是懷著相當的善意,隻為了和平與溝通而來。
當然,這一份笑容的下麵,究竟還藏著什麼,就是不得而知了!畢竟,人類總是一種虛偽的生物,總是習慣性的遮掩自己的真正情緒。在這種堪稱是上流社會的典範裏,更是彰顯到了極致,每一個人都是風度偏偏,沒有一絲一毫的粗魯,看上去是如此的賞心悅目。
可是,恰恰就是這一份優雅與從容之中,藏著不知道多少令人發指的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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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窗後,沈煜饒有興致的盯著眼前的一幕,嘴角不禁掛起了絲絲不屑的笑容。他是狐狸的後裔,自然能夠看出這些人笑的真假與否,除了他的那個四叔笑得是真的以外,其他的人全部都是皮笑肉不笑的假笑,惡心至極。
就像是一群小醜在表演著一場拙劣的戲劇,就不知道還有一個冷眼旁觀他們醜態的人。當然,這隻是在他看來是這樣。
對於更多的人來說,這隻是一場上流人士的交際罷了!
話說,真心是挺惡心的!每一句話裏都有別的意思,每一句話都藏著陷阱,一句話回答之前,不想個三四遍就不敢說出來。對於這些東西,沈煜是真心挺煩的!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他是沈家的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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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想著,沈煜忽而對著塗山玉說了一句,“你對這些個人怎麼看?”塗山玉沉默片刻,反問道:“你問的是我,還是道丹真人?”
“兩個都有,怎麼啦?”
“不,沒什麼!”塗山玉輕聲開口,回答道:“如果你問的是我的話,我會回答你不知所謂,如果你問的是道丹真人的話,那請恕我不能回答你。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話,你就想一下自己看螻蟻的心情,基本上就是這種。”
“高等生物對低等的俯視嗎?”沈煜嘀咕一句,不再言語。卻是,壽元多達三千之多的道丹真人,和壽元不足百五的草芥小民,除了出身,想必也沒有人可以想得到這是同一種族的生物吧!
閣樓之中,一片死寂,隻留下細細地呼吸聲音。
冠禮,即將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