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神捕之下是青章捕頭,金章捕頭,銀章捕頭,紅章捕頭,以及捕頭。沒錯,王捕頭就是捕風司所有捕頭之中最是平凡的一群人之一。
有些倦怠的伸了伸懶腰,黑底紅雲袍上已經染上了不少的灰塵。輕輕的拍打幾下,將上麵的灰塵打散。王捕頭卻是輕輕的起身,因為,有活來了!
這裏是卷宗室,除了有事的時候,根本不會有人來這裏。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能在這裏安安穩穩的幹下去。畢竟,前途無量的年輕人是不會來做這些繁縟複雜的活計,所以,倒也是沒人跟他爭。
腳步聲響起,一個青年捕頭卻是入了大門。看著那個青年的麵孔,王捕頭卻是笑問道:“小張你閑著沒事來我這卷宗室,莫非是要請我這個老不死的喝酒。“
小張輕輕的擺了擺手,苦笑道:“別,您可別!誰不知道您老一向是海量,請您喝酒,小子一月的俸祿可就是沒了!”兩人開了一通玩笑,終於是步入了正題。
小張看著王捕頭,卻是開口道:“剛才韓金章要我清點一下近些年來的遊俠兒檔案,免得到時候出了事情不好找尋。小子一想,還是來找了您,畢竟,您這卷宗室的東西可是最齊備的。“
王捕頭搖了搖頭,卻是做出一副長噓短歎的模樣,道:“現在的年輕人呀!用得到我這老骨頭的時候,就尊老敬賢。用不到的時候,就理也不理。世風日下嘍!”
看著王捕頭一幅調侃的模樣,小張捕頭也是無語。知曉眼前這個中年人沒有惡意,隻是純粹的調侃一下他們而已。但是,聽到這話的時候,還是不禁感到頭皮發麻。
『沒辦法,太絮叨了!』
翻手麻利的掏出一壺花雕,遞給了王捕頭,小張捕頭苦笑道:“得得得……這算是小子孝敬給您的。”王捕頭看見小張手中的花雕,略顯昏黃的眼睛頓時就是一亮。麻利接過花雕,打開泥封,輕輕的啜了一口。
兩條黑濃眉毛頓時上下翻飛,顯然是沉醉至極。片刻,王捕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歎道:“三年的花雕便是這等滋味,真是不知道百年的花雕又是何等的滋味。“
說罷,回頭就看見小張捕頭緊緊的捂著自己荷包,仿佛是怕錢不經意間就飛走了的模樣。王捕頭頓時就是哭笑不得,道:“沒出息的東西,咱沒說讓你請,再說了,百年的花雕,又豈是你我二人所能喝得起的。”
看著王捕頭確實沒有讓他請的意思,小張捕頭這才輕輕的放下了雙手,接下了王捕頭的話,道:“也不是喝不起,你我二人一月的俸祿,怎麼說也是夠買一壇百年花雕的。“
“你可拉倒吧!”
“…吱呀!…”
王捕頭卻是輕輕的解開了靈力鎖,伴隨著一係列機械咬合的聲音,木質的房門卻是輕輕的打開。兩人談笑風生,卻是走進了卷宗室。
在一個書櫃上翻找片刻,而後將一堆卷宗抱到了小張捕頭跟前。口中則是不停,徑直反問道:”…你舍得?反正俺老王是舍不得!“小張翻閱著手裏的卷宗,回答道:“說笑而已,一月的俸祿喝了花雕,就算是有錢也不能這麼玩吧!”
說罷,就徹底沉入到了卷宗之中。王捕頭見到此景,倒也是不以為意,隨意的找了個太陽地下的門檻坐下,啜著手中的一壺花雕。
一時間,竟是沉入了死寂之中。
……
良久,就聽一聲詢問響起,打破了死寂,“王叔,這個青衣客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