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王妃這是出爾反爾啊,信口雌黃。在王府的時候還脫口而出南陽王謀反,正所謂人在情節之時才會吐露真言,眼下,南陽王妃竟然此刻麵對皇上,還敢胡說八道。南陽王妃可知,這是欺君之罪?”在百官之中,站出一名文官,此文官在一旁已經看了一會子了,眼見周氏前言不搭後語,而南陽王也是一樣。這不是欺君是什麼?更何況這兩日宇文鑫的所作所為根本讓人不屑。宇文默是南陽王之時,宇文鑫他們在南陽王府中可是真心相待,其實大夥都知道這宇文默的幾個弟弟是在打什麼主意。但是宇文默一招落難,還未查明真像之時,宇文鑫便是迫不及待的落實成為了南陽王,甚至是在第二日讓慕容舒隻帶走隨身之物便攆出了南陽王妃,此等行為,當真是讓人不齒不屑!
一名文官站了出來,就又有人緊接著站了出來,是一名武將,武將征戰沙場,說話向來直來直往,所以毫無顧及的說道:“眼下所有證據都已經表明南陽王謀反,臣最不屑的便是明明謀反了,到了最後關頭,都已經有證據了,還愣是沒骨氣的推脫。那龍袍尺寸明明不是宇文默的,卻硬要栽贓給宇文默也太說過不去了!臣看這一幕實在是看不過眼了。”
此時,宇文襲心中很亂,幸而他天生性子沉穩,明知道大事不妙,但仍舊能夠穩住了心神,並仔細的想著如何脫身,甚至是讓宇文默等人無翻身的機會。
不過,也有大臣是站在宇文鑫這邊的,但這些人也是看到了宇文襲遞過來的眼神,才上前開口說道:“南陽王妃不過是一介夫人,根本沒有見過什麼世麵。所以偶爾說錯話,言不由衷也是極有可能的。臣倒是不認為這有什麼。”
“正是,臣認為南陽王剛才脫口而出的話,並不能說明什麼。南陽王不過是在辯解龍袍並非是他的而已。”
各持己見,雙方說的各有理。皇上又是猶豫不覺了。
宇文默見到這種情況,隻是勾唇冷笑,但仍舊氣定神閑。
謝元更是不屑的笑了笑。剛才開口為宇文鑫說話的人正是宇文襲收買的官員。此刻宇文襲可能還以為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吧?以為今兒個隻是針對的宇文鑫嗎?
慕容舒眼下正垂首想著剛才的事情,幾位大臣的辯解她也並未聽的清楚。等她回過神時,安槐已經帶著認證和物證重新回到大殿上了。
“回稟皇上,臣身後的人分別是王家繡莊的掌櫃的,另外一人是貴妃娘娘身邊的福公公。王掌櫃的可以作證,龍袍乃是南陽王的。而福公公可以證明企圖下毒謀害皇上的並非是宇文默和鎮南候。另有其他物證可以證明二人無辜。”安槐聲音無起伏,響亮的對著精神不濟的皇上說道。
宇文鑫一聽有王家繡莊的掌櫃的,立即身子癱軟,險些就直接趴在地上了。安槐隻不過是用了兩日的時間,怎麼就找到了王家繡莊?這未免有些太過不可思議。莫非早就有人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他猛的抬頭看向雲淡風輕,冷如寒山的宇文默,眼中浮現幾絲恨意。
皇上聞言,點了點頭,“既然都有了認證和物證,那就先從宇文默和鎮南候下毒一事開始吧。”
“是,皇上。”安槐回頭看向福公公,問道:“你究竟看到了什麼,知道些什麼,就向皇上如實以告吧。”
跪著的福公公聞言,感受到宇文襲看過來的銳利的目光,有些害怕的低著頭回道:“回皇上的話,奴才前日晚上去禦膳房給貴妃娘娘取點心時,意外看到三皇子身邊伺候的周公公手中拿著藥包,趁著無人發現就將藥包中的憤怒倒入了皇上的膳食之中。接著就傳出了皇上被人下毒謀害之事。”
“為何你看到了有人下毒而不稟報皇上?”安槐沉聲問道,
福公公硬著頭皮回道:“當時奴才因為害怕而不敢告知皇上,貴妃娘娘察覺到了奴才的異樣,奴才實在是怕被人滅口,所以才現在出來作證。請皇上饒命,請皇上寬恕奴才。”
眾人聞言,皆是將目光放置在宇文襲的身上!這下毒之人可是宇文襲身邊的人。難道,是宇文襲下毒謀害皇上從而陷害宇文襲?可前日不是有個宮女出來指證了宇文默和謝元二人,說二人以她家人的性命之憂威脅她下毒嗎?看來這事兒還真是不簡單。不過,那宮女已經被處死了,眼下該如何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