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幽暗的小巷盡頭並不是很明亮。路燈是昏黃色,似乎是電路故障,巷口的路燈一閃一閃的,最終歸為沉寂。深巷中月光打下陰影,少女在房屋的影子中行走,腳步輕快,輕哼著簡單的旋律。一雙幽綠色的眸子中映著月光,像平靜的湖水清澈卻不見底,眼底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從影子中走出的少女手中拖著一個麵色蒼白已經沒有了生氣的人。被拖著的人胸前有血液緩慢地從已經浸透了的衣服前滲出來。深巷中被月光映得蒼白的地麵上沾染了鮮紅的痕跡。隨著少女走遠這痕跡還在拉長。轉彎。再轉彎。路上轉彎很多,也幾乎都是很長的深巷,但這些似乎並不影響她的心情。
“呐。”在最後一個轉彎處,少女丹唇輕啟,聲音婉轉動聽得像是輕輕碰撞時的琉璃發出的聲響。“身後要收拾幹淨哦。”她穿過花圃,來到一棟白色的別墅門前停下腳步,鑰匙插進鎖孔扭動發出清脆的“哢嚓”一聲,拖著那蒼白的人進了那道剛開啟的門。
"想要收到你送的玫瑰啊。"
門外月白色路上的鮮紅,已經消失不見。
屋子裏空寂並沒有回答,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情。多希望能收到他送的玫瑰呢。嘛。這又怎麼可能。他說過的呢。會把喰種一一驅逐,這是他的職責所在。她,是他驅逐的對象,SSS級的獨眼的王,他最大的對手。而她居然犯了這種致命的錯誤——對那樣的一個人產生那種情愫。她是青銅樹的王啊。她怎麼能想要收到他送的玫瑰。怎麼能想要和他在一起。
"泉,你也開始變得幼稚可笑了呢。"她自言自語。
嫻熟地切割著血肉。吮吸著幾十分鍾前還在跳動著的心髒。裏麵有著新鮮卻已經不算很溫熱的血液。
"你也是很痛苦的吧。那麼這樣…算不算得到拯救了呢。"
沒有人回答。地上的屍體眼神空洞無物。
門外有聲響。
"這麼晚了。難道是知道我還在吃夜宵麼…。"
她打開門,門口站著一身白衣的多多良。
"該開始了,艾特。"
"不著急的。戲還沒到上演的時候。"
"你要把握好分寸。"多多良沒再說什麼,轉身離去。
"誒~"
關上門。利落地將地上的一片血紅收拾掉。
轉身進了臥室,撲到那張柔軟的床上,幽綠色的卷發下的皮膚看起來格外的白皙。"明天還要交稿子…下周還有簽售會…"她看著床頭的日程,慢慢的閉上眼睛睡去,夢中的她勾起了唇角. 他的身後一如既往的跟著一群人。在他的身邊,仿佛所有人的存在都隻能襯托他的光芒。他也帶著一如既往的表情。平靜,冷淡而不做作。會議室嗎?他很久沒來過了。上一次來到這裏還是一次針對二十四區的會議。他參加了那次會議,也參加了那次行動。就算是兵戈相向也好,隻是想見到她啊。但是那次在二十四區,卻並沒有見到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