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雪山插入展覽的天空,雄偉壯觀,居高放眼看去,天際屹立著皚皚的雪山冰峰,在陽光下十分耀眼。
在極北的雪山天氣十分寒冷,一年中大部分時間都飄散著雪花,整個大地都是一片銀裝素裹。這裏人跡罕至,隻有寥寥的幾個村落,村民們以狩獵為主要生活手段。
“孩他爹,淩兒出去都快一天了,一直沒有回來吃東西,是不是出事了,你出去找找看。”一間小屋內,一對中年夫婦正在屋裏烤著火,女人一臉擔憂的對男人說道。
“他自己知道回來的,有什麼好找的,這天氣已經夠冷的了,就算把他找回來,他身上一直冒寒氣,這屋裏很快就沒有溫度了,難道要我們一家人凍死啊。”男子喝了一口酒,不滿道。
“穆敦你怎麼這麼沒良心,淩兒再怎麼說也是我們的孩子,雖然他是怪了一點,靠近他的人都會覺得寒冷,村子了的孩子都不和他玩了,已經夠可憐的了,我們做父母的要是再不關心他,孩子也太寒心了。”
“我看他的心就是冷的,不然怎麼渾身冷冰冰的,反正他在外麵也不怕冷,我們把食物放在外麵,他餓了自己知道回來拿的。”
“孩子不是你生的,你不心疼我心疼,我這就去找淩兒。”女人氣急敗壞的走出房間,看著屋外狂風暴雪,女人露出擔憂之色,“淩兒你一定不要出事,娘這就來找你。”
茫茫雪地幾乎沒有人影,一處樹洞裏,一個十來歲的男孩穿的極其單薄,在這寒冷的天氣下,卻沒有表現的很冷,一雙漆黑明亮的眼睛看著外麵惡劣的天氣,露出一絲落寞之色,寒冷的天氣無法讓他的身體感到冰冷,冰冷的是他的心。
男孩叫穆淩,今年九歲,父母到三十多歲才晚年得子,當然是高興的不得了,可後來發現孩子的奇特之處,身上總是十分的冰冷,剛開始還能好點,隨著孩子越來越大,身上散發的寒氣越來越重,在他附近溫度都會低很多,原本溫暖的屋子會因為他變得冰冷,村子裏其他人都稱他為怪胎,不敢靠近他,從小就沒有小孩願意跟他玩,就連父母也漸漸遠離他。
為了不給家裏帶來冰冷,穆淩每天都會呆在外麵,他不怕寒冷,餓的時候才會回家拿點東西吃,每天都是孤獨落寞的看著白茫茫的雪,幼小的心靈已經變得冰冷。
“小貂,你說我是不是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人們都不敢靠近我,父親厭棄我,母親也不敢抱我了,我活著一點用都沒有,幹脆就呆在這裏餓死算了。”穆淩對身邊的雪貂訴說著,平時沒有人和他說話,山裏的小動物是他唯一的朋友,它們厚厚的皮毛可以抵擋穆淩身上的寒氣,對於這個從不傷害他們的小男孩十分喜歡,穆淩便經常和小動物說話,不論它們是否聽得懂。
“吱吱…吱吱吱!”雪貂和穆淩認識有幾個月了,似乎能聽懂他的意思,好像在勸他不要想不開。
“你是舍不得我嗎,那我這幾天一直在這陪著你,直到我餓死。”
“吱吱…”雪貂叫了幾聲,便跑出樹洞,很快消失在茫茫白雪之中。
“就連你也不願陪我了嗎?”穆淩看著小貂離去,顯得更加落寞。
穆淩這次是做了必死的打算,,知道母親心裏還是疼他的,肯定會來找他,故意走了很久,所在的樹洞離村子很遠,母親應該是找不到他的。
果然,穆淩的母親出來找了半天沒有找到他,雖然十分焦急,但外麵惡劣的天氣迫使她放棄尋找,向村裏其他人求救都不肯幫助尋找,穆淩的母親頓時感到絕望了,之後穆淩幾天都沒有回家,村民都認為穆淩被妖獸吃掉了,沒有人表示同情,就連父親也一副不在乎的樣子,隻有他的母親傷心的哭了很久。
穆淩呆在樹洞裏不想回到那個厭惡他的村子,不吃不喝,饑餓的疼痛無法撼動他冰封的心,在第三天的時候他就已經餓暈了過去,生命的氣息十分微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