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亙古,如同一隻匍匐的遠古巨獸一般沉睡著,古道莽原作為絕望大陸最南邊的一片禁忌地帶,已經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了。這裏凶獸縱橫,天災不斷,人禍綿延。多少懷揣強者夢的修行者血灑於此,留下一生遺憾。
古道莽原一處極其隱蔽的山穀中,幾十個殘屍散落各處。山穀的正中央有著一個十米直徑的漆黑洞穴,從洞外看洞裏一片漆黑,縈繞的黑霧如同滾滾狼煙,不停地翻滾著,甚是詭異!
洞穴之底,一個如同死去一般的瘦弱少年橫躺著。陡然,少年的手指動了動,眼皮顫顫巍巍的睜開,滿眼的血絲。
少年雖瘦得皮包骨,卻無法掩蓋他原本俊朗的麵容。臥眉星目、鼻梁挺直、薄唇微翹,顴骨凹陷更顯棱角分明,一頭寸長黑發為少年增添了一絲冷峻。
“秋鴻,我怎麼睡著了?”炎陽奮力的坐起身來,卻驚駭的發現,僅僅一個起身竟然讓他氣喘籲籲。
“這是?這是哪裏?秋鴻!秋鴻?”炎陽雙目陡然爆睜,不可思議的打量著身處的環境。
這是一個墓穴,炎陽之所以確定這是一個墓穴,因為身前不遠處有一方巨大棺材,棺材旁邊是一彎十米長寬的小湖。墓穴極大,通體由漆黑的石板鋪成,頂部怪石嶙峋,石筍遍布,一團如同烏雲翻滾一樣的漆黑東西。
“我不是在跟秋鴻看流星雨嗎?萬年難遇的天狼座流星雨,怎麼到這裏了,秋鴻呢?”炎陽轉動著腦袋,試圖尋找秋鴻。
雖然墓穴處於近乎封閉的狀態,但是詭異的亮如白晝。
炎陽穿越了!
前一刻他正在陪同摯愛欣賞流星雨,甚至為了所謂的浪漫,兩人爬到珠穆朗瑪峰頂,為的就是一覽那萬年不遇的震撼場麵。身為器宗第一千五百三十二代單傳弟子,炎陽不像普通地球人那麼羸弱,對於別人來說仿佛天塹的珠峰,對他來說卻是一般般,為了鍛造好的兵器,他甚至經常深入其中尋找極品礦石。
秋鴻與他是青梅竹馬,因為師父升天,器宗隻剩他一人,所以他自作主張將器宗不傳功法傳給了秋鴻,兩人一起長大,一起修煉。炎陽鑄兵之時,秋鴻便在一旁看著。因為身處科技時代,所以作為鑄兵師的炎陽生活很是拮據,而秋鴻卻是典型的白富美,有了秋鴻偷偷的援助,炎陽的生活也過得不算糟糕。
但是為了鑄造出傳說中的神兵,炎陽決定葬身兵器,以自己的血肉靈魂為兵器開鋒。做出這個艱難的決定之後,炎陽幾乎天天陪著秋鴻,甚至為了觀看流星雨,帶著秋鴻來到珠峰之頂。
“絢爛如煙花,幸福就像那流星,美豔卻不長存!”炎陽哭了,他聰明絕頂,被師父稱作器宗有史以來最有希望鑄造出神兵的鬼才。從剛才的審視,他便知道,自己身處的世界已經不是地球了,地球上沒有如此渾厚的天地能量。如今的身體也不是他的,本尊已死。
“算了,反正我也是準備葬身兵器的,怎麼死都是死,況且如今我還沒死!”炎陽自我安慰道。猛地他雙目一顫,“當時我跟秋鴻正摟抱在一起,一顆流星從我們身邊劃過,然後我便出現在這裏,那秋鴻會不會也出現在了這個世界?”
炎陽萎靡的神情頓時消散。既然自己可以借體重生,那麼秋鴻也可以,那自己還能見到她?
“哈哈!”炎陽狂聲大笑。他太興奮了,對於無親無故的他來說,地球也隻是一個棲身之地,在哪裏活,怎麼活,這都不重要。
唯一的牽掛也有可能跟隨自己而來,這豈能不讓他興奮?
“從這具身體的記憶中的情況看來,這個世界仿佛不是很太平啊,而且這具身體竟然是億萬年難遇的厄難之體,不能修煉,甚至隻能活二十年?”
炎陽掐指一算,如今這小子正好二十歲。
“看來因為我的穿越,正好改變了這個體質啊!”炎陽抿嘴一笑。
這方世界名為絕望大陸,至於有多大無人知曉。因為在世界的極南極北都有著兩個禁地,分別是古道莽原和奪命煞海!
古道莽原曆經億萬年,已然發展成一處原始之地,這裏有大量遠古遺留的建築殘骸,出沒各種凶猛獸類,還有無數寶藏。隻是這裏太過危險,很少有人深入其中,所以無人知曉古道莽原到底有多大。
至於奪命煞海更是神秘,至今無人去過那裏,或者說去過的都沒有回來。單單奪命煞海旁邊的死亡之森便不是一般人能穿越的。
這方世界與地球不同,這裏的人們狂熱的喜好修煉,所以仍處於冷兵時代,因為全民修煉,所以民風彪悍,野蠻弑殺。而且沒有法律的製約,致使這裏每時每刻都有獻血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