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如同世俗之人,喀布爾女巫猶如這塵世,她能用色相把世人俘獲。當她把你投入汙濁的河水,你應當呼喊:“救救我!”以擺脫這女巫的妖術。這女巫有很深的魔力,解脫這魔力很不容易。應當請求真主的幫助,使你脫離這混濁的河水。
主能向你身上吹出清醒的氣息,有了這氣息,便能使愛戰勝恨,正壓住邪,善代替惡,最終將妖術破解,製服女巫。當正義的靈魂與肉體完全結合,你便能在正道上飛奔。
驢子和戰馬
砍柴人有頭毛驢,每天都要為主人馱運大量柴草,而飯食呢,就是幹草也吃不飽,根本見不到大麥。有時它真希望死亡早日來臨,以能解脫這苦難的命運。
牧業大臣與這個砍柴人曾有過一段交情,兩人之間有些來往。一天,這位大臣來到砍柴人的家,向他問安,問他近況如何?當他一眼瞥見了瘦弱的毛驢後,便問道:“為什麼你這毛驢如此瘦骨伶仃!而且還把它的腰背累成了這樣!”
砍柴人說:“還不是因為我太貧窮了,哪能買得起那麼多草料。”
牧業大臣道:“我把它帶走養幾天吧!禦廄裏的飼料十分充足,它可以吃個夠,等把它養得健壯了再給你送回來,怎樣?”
砍柴人聽後十分高興,就讓牧業大臣把毛驢帶到了國王的馬廄裏去飼養幾天。
驢子來到禦廄,看看周圍都是高大的阿拉伯馬。它們個個肥壯、雄健,生活得十分悠閑,沒有任何活計交給它們去幹。整個馬廄打掃得非常幹淨,就是這些馬的腳下,也看不到一絲塵土。食槽裏每天都按時添加大麥和幹草,旁邊還專門設有水槽,馬隨時都可以飲水。不僅如此,每天還有人為這些馬刷洗和梳理,所以這些馬都非常清潔、漂亮,全身閃著光亮。驢子再低頭看看自己,瘦小憂苦、傷痕累累,不禁仰天長歎道:“啊!白天從早幹到晚,直幹得腰背疼痛,夜晚則饑腸轆轆,沒有人來為我添加草料。生活是多麼不幸,每一刻都想就此結束我的生命。而這些馬呢,卻是如此幸福、安逸。為什麼兩者的反差如此之大!老天真是太不公了啊!”
突然,戰爭的號角吹響了。馬匹都配上了鞍韉,出征迎敵。戰爭極為殘酷,有些馬匹倒在了戰場上,再也回不到馬廄了。其餘的馬匹也都無一例外地或被敵人的箭矢射中,或被敵人用矛槍刺傷。當戰爭結束,它們重回到廄房時,全都側臥在地上,腿用繃帶緊緊捆住,獸醫們用尖刀割裂開它們的肌肉,取出一支支箭矢。驢子看到了這一切,認識到恬適的生活,可能就是無形的誘餌,其背後存在著羅網和陷阱。原來自己所追求的竟可能是如此的下場。
此後,驢子開始知足起來,生活中盡管存在著百種痛苦,卻感到十分歡慰,品嚐到了其中的甜蜜。
驢子在沒有看到戰馬為自己舒適的生活所付出的代價之前,對其十分羨慕。但後來,馬的死傷情況教育了它。它終於懂得了沒有平白無故從天上掉餡餅的道理,懂得了知足才可常樂,自己的生活雖有痛苦的一麵,卻也包含著令人快慰的一麵。
蚊子狀告風
花園裏草地上的蚊子,飛向先知蘇萊曼[10],說:“蘇萊曼啊!你最能主持公道,伸張正義,即使花鳥蟲魚也能給予庇護。我們蚊子十分弱小,不時地受到侵害,請為我們作主,阻止這種強暴勢力。”
蘇萊曼說:“誰如此地蠻橫無理?如此地欺壓弱者,卻逍遙法外?光明容不下黑暗。當光明來臨,黑暗就會退避三舍。暴虐如同黑暗,我這裏哪能容忍暴虐存在!那麼,說說看,你要控告的是誰?”
蚊子回答道:“我要控告的是風。它欺人太甚,簡直不讓我們活命!整日橫行霸道,我們隻能忍氣吞聲,惴惴不安。”
蘇萊曼說:“主一再告誡我,一定要做一名公正的法官,絕不能偏聽偏信,而要聽取雙方的意見。你既然對風喊冤叫屈,那麼我就通知它,讓它也到這法庭來。唯有這樣,我的審判才可能公平、公正。”於是他下令,讓風火速到庭。
風接到指令,立即趕來法庭,不料這時蚊蟲卻欲逃跑。蘇萊曼問:“不要離開法庭!我的案子還沒有審判,請你耐心等待。”
蚊蟲說:“假若風兒來到,我何處安身?它那麼強勁有力,就像對我扒皮抽筋!我的唯一出路便是逃之夭夭。”風表現得光明磊落,要刮起時就刮起,從不掩飾自己。而蚊子則不敢同風麵對麵交談,隻能偷偷地跑到先知那裏告黑狀,當一聽說風即將來到,就嚇得逃之夭夭了。
駱駝、牛、羊爭吃青草的故事
駱駝、牛和羊結伴旅行,連續行走,又累又餓。突然在路邊發現一捆青草。隻一捆青草,當然不夠大家吃的羊便提出了一個方案:“我們應當按照古代的道德傳統來辦事。這個傳統便是尊重、優待老人,我們三人中,誰的年紀最大,這捆草就請他來吃。”之後,他們便開始了序齒,每個人都須講一講自己的生命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