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未免有些不公平吧。”蘭帕德捏著下巴。“既然是個好人,那麼運氣總不至於太差才對。”
“嗯,所以我們來看看其他方麵......哈!這家夥父母雙亡,父親曾經是個劫匪,母親是個......失足婦女,嗯,這就說的通了。”
“所以,上一輩居然會影響到下一輩嘛!這......不太好吧!”
“這是以前的神明定的規矩,我懶得改了。不過運氣啊......哦!這家夥!”多菲蕾亞指了下投影。“這家夥又開始祈禱了!這次似乎沒噴我嘛!”
“不過我看他似乎心不在焉,沒問題嗎?路上心不在焉的亂走?”蘭帕德指著畫麵上的山姆,果不其然,他前麵就有一塊鋪路地磚是鬆動的,前天的雨水積攢在裏麵,踩上去的話絕對會噴的到處都是。
“我的女神啊,我現在真的需要幫助,請幫助我......啊!”山姆果然踩到了鬆動的地磚,汙水混雜著沙土濺了他一褲子都是。
“啊!混蛋!該死的!”
“你看,開始了。”多菲蕾亞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家夥最近壓力有點大啊,再加上連續倒黴,估計是心態崩了開始無能狂怒。”
“話說現在西大陸是夜晚呢,多菲,不如現在就傳送過去?嚇唬他一下吧!”蘭帕德興致滿滿。“還有請給我保留這個投影,謝謝。”
“你就這麼想看戲嗎?”多菲蕾亞攤了攤手。“好吧好吧,那麼,就去找他麻煩好了。”
黑夜,無人的街道和呼嘯的寒風顯得十分淒涼,山姆裹了裹衣服,低頭看了看自己又濕又冷的褲子,心裏的怒氣與憋屈正在飛速的醞釀。
“啊————!”來自內心的呐喊,是男人最基本的發泄之一。
“閉嘴!這麼晚了要不要人睡覺了啊!鬼叫什麼!”來自鄰居大媽的罵街。
山姆慫了,他低著頭,狠狠地踢了一下路邊的石子,然後轉身往公園走去。
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樣子,看著怪可憐的。傳送過來就隱身蹲在房頂上的多菲蕾亞甚至有點可憐起這位兄弟了。
“我.....我怎麼就這麼倒黴.....混蛋,女神啊,你拋棄了我嗎?”一直走到公園附近,山姆站在人工湖旁邊,悲憤的從手腕上扯下那個十字架手鏈,然後狠狠的扔了出去。“混蛋!來吧!”歇斯底裏的他仰天長嘯攤開雙手。“來啊,毀滅我吧!用你的毀滅之光來湮滅我!你隻是個愛惡作劇的混蛋!你玩弄我很高興嗎?很高興嗎!我的人生都因為你現在糟透了!我失去了一切你高興嗎?!回答我——!”
“高興,我這麼回答你滿意嗎?來啊,毀滅我吧!用你的毀滅之光來湮滅我!你隻是個愛惡作劇的混蛋!你玩弄我很高興嗎?很高興嗎!我的人生都因為你現在糟透了!我失去了一切你高興嗎?!回答我——!”一個清脆的女聲突然從身後傳來。
“哇!”被嚇了一跳的的山姆腳下一滑,身子失去平衡猛地向湖水裏栽倒。
完蛋了!山姆其實並不會遊泳,他心裏一涼,正要開口喊救命,眼前黑漆漆的湖水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柔軟的軟墊。
“唔.......”摔在軟墊上自然沒事的,但是這個軟墊出現的太過突然,山姆手忙腳亂的爬起來,遠離了那個詭異的墊子,這個時候他才突然發現,周圍的環境不一樣了。
似乎是一個辦公室,隻不過麵積很大,四周的窗戶和自己工廠辦公室的窗戶很像,但是窗外黑漆漆一片,隔著玻璃就像是一麵鏡子根本看不清外麵。空蕩蕩的辦公室內除了支撐柱就什麼也沒有,牆上刷著白漆,就連地麵都是白色地磚,屋頂的燈光不是那種昏黃的白熾燈,而是亮的發白的燈管——這玩意在山姆所在的國家是非常昂貴的。
但是白色的裝修也讓他心裏騰起一股恐懼感和慌亂感,這地方太詭異了!低頭一看,麵前的軟墊也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這簡直是鬧鬼了!
“怎麼了?”還是那個女聲,依然是從背後傳來。山姆再次被嚇到,扯著嗓子慘叫了一聲。“哇——!”
“這種尖叫以後還是免了吧,你是個男人,膽子大一點嘛!”麵前是一個身高勉強一米五的女孩子,銀色的長發在燈光下閃耀著有些刺眼的反光,麵龐潔白無瑕,任何人看到都隻能讚歎一句: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