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ven上前,輕輕摟住她的肩膀,不讓她摔到地上,再看病床上的安安已經昏睡,立刻抱起樊思荏走出病房。
“Kaven哥。”徐明浩來到他身邊。
Kaven把樊思荏交給他,問道:“飛機都安排好了嗎?”
“是,安排好了。”
“那麼你先帶她上車。”Kaven回到病房內,抱起女兒,離開病房。
他是有急事不得不會L國,所以沒有時間跟安安和樊思荏繼續在這裏浪費時間。
如果說要培養感情,那麼等回去之後,他處理完社團的事務,在慢慢培養吧。
Kaven抱著安安下電梯,上車之後,直奔S市的民用飛機場而去。
這樣的離開,並沒有通知任何人,隻有徐明浩被留下來。
因為Kaven還是遵循了這裏的規矩,讓他帶著親子鑒定報告,到w市的泰恩福利院辦理手續。
等樊思荏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飛往L國的飛機上了。
這是一架私人客機。
室內裝潢得跟居家別墅沒有區別。
她揉著發脹的太陽穴,猛地坐起來。
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聽著耳邊轟隆隆的聲音,立刻打開窗戶查看。
這一眼,把她嚇了一跳。
“尼瑪,這是在飛機上嗎?”她立刻下床,想要開門出去,發現房門被反鎖了。
“喂,有沒有人在?開門!Kaven哥,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安安呢?!”
聽著她的吵鬧聲。
Kaven示意自己的手下,到房間把她帶出來。
啪的一聲,房門被打開。
樊思荏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人架出了房間。
“喂,你們幹什麼,放開我!你們這樣是綁架,知道嗎?是犯法的!”樊思荏掙紮著想要讓雙腳著地,卻因為身邊的兩個男人過分高大,根本沒辦法著地。
很快的,她被帶到了Kaven麵前。
樊思荏擰著眉瞪著他,喝斥道:“Kaven哥,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Kaven正喝著紅酒,抬眸看著她,周身散發出一副慵懶的調調。
“你明知故問!”樊思荏怒斥道,“你答應過我,不會再做傷害我的事情,更不會把我關起來,現在是出爾反爾了!”
“我隻是請你到L國照顧安安。”Kaven輕挑著眉梢看著她,說,“並沒有傷害你,或者關押你。”
“‘請我?’你這個叫做請嗎?”樊思荏冷眼看著他,並不認同他的說法。
“在我看來,是。”Kaven回答,輕輕放下手中的紅酒杯,對著樊思荏,道,“如果樊小姐覺得不是,大可以現在就離開,我並不會阻止。”
……
現在?
樊思荏狠狠瞪著他,就現在在這個平流層,然後跟她說自行離開?以為她傻嗎?
“Kaven先生,你簡直不可理喻!”
“樊小姐如果覺得這樣罵我,會舒服一點,隨便。”Kaven並不在意這樣發泄一般的言論。
樊思荏看著他這副不痛不癢的樣子,罵也不是,鬧也不是,直接轉身想要回自己的機艙,就看到徐明浩出現了。
“Kaven哥,安安醒了,”他暗中看了樊思荏一眼,小聲道,“正在哭鬧。”
“那還快點帶樊小姐過去哄著。”Kaven的眼神轉沉,聲音較之前多了幾分冷峻。
“是!”徐明浩照做,立刻把樊思荏拉走。
“喂,幹什麼?放開,我自己會走!”樊思荏甩開他的手,來到自己隔壁的機艙。
剛一開門,就見一個玻璃杯砸了過來。
樊思荏連忙側身躲過,就聽到“啪”的一聲,杯子掉地碎裂。
“走,你們都走,我要思荏媽媽……”安安害怕地在床上蹬腳,兩個隨行的醫務人員站在床邊,壓著她的身體,不讓她亂動。
樊思荏連忙走進去,推開了醫生和護士,抱著安安道:“在呢,在呢,思荏媽媽就在這裏,安安別害怕。”她輕撫著她的腦袋,讓她躺好,輕輕握著她的手,說,“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
她說話的時候,示意室內的人,把手上的東西都留下,然後離開。
徐明浩讓大家按照她說的做,等所有人都退出機艙之後,輕輕拉上移門。
“嗯,要喝水。”安安點了點頭,接過樊思荏送上的水杯,咕嘟咕嘟喝了幾口。
“思荏媽媽,這裏是哪兒?為什麼一直轟隆隆的,而且我的耳朵很難受,喝了點水,才好一點。”安安看看周圍,像是個漂亮的房間,可是給她的感覺卻並不是這樣。
樊思荏摸了摸她的頭,讓她躺好,說,“這裏是飛機上,我們要去L國。”
“啊?飛機上?”安安有點小雀躍,立刻坐起來,想要看窗戶。
樊思荏趕忙製止,道:“安安,你這是幹什麼?快點躺下,小心弄裂了傷口。”
“可是,我好像看看天上的樣子,是不是有很多棉花糖一樣的雲朵?”安安是第一次乘坐飛機,情緒有點小興奮。
“那你也不可以自己起來看。”樊思荏把她抱在懷裏,走到窗邊,“喏,這會兒是晚上,看不到什麼的。”
安安嘟著嘴,看著窗外,發現真的看不清楚什麼。
她有點小失落的問道,“那麼,什麼時候會天亮呀?”
“呃,還要好幾個小時。”樊思荏抱她躺回床上,看她手上的靜脈針被扯掉了,連忙幫她消毒了傷口,換到另一隻手,說,“安安,點滴還是要繼續打著,這樣身體快點好起來。”
“嗯。”安安乖巧地點了點頭,讓她幫自己注射,躺在床上看著樊思荏問道,“思荏媽媽,L國是個什麼國家?我們為什麼要去那裏?是那個壞人帶我們的去的嗎?”
樊思荏聽著她一連串的問題,慢慢解釋道,“L國是個很美的國家,那裏有一個水城,特別漂亮,等你身體好了之後,思荏媽媽就帶你去逛逛。”
“哇,水城,可以玩水嗎?”安安特別期待地問道。
“可以坐船。”樊思荏摸了摸她額頭,看到桌上還放著食物,便問道,“安安,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好。”安安很聽話地點了點頭。
樊思荏拿了一碗搭配好的蔬果沙拉,和兩片全麥麵包,來到安安麵前。
她用麵包夾了一點沙拉,遞到安安手上,讓她稍微吃一點。
而後,她查看了室內的布置,在靠門的位置,發現了一部掛式的衛星電話。
樊思荏想盡快聯係到簡奕,讓他知道自己的處境。
所以,等安安睡著之後,她就走到門口,拿起話機,撥了簡奕的手機號。
鈴音響了很長時間,就在她想要放棄的時候,突然接通了。
“喂?”低沉的嗓音熟悉而又溫暖,聽得她瞬間留下眼淚:
“簡奕,是我!我……”
她的話沒有說完,就發現通話被截斷了,話機那頭剩下的隻有“嘟嘟嘟”的盲音。
樊思荏轉頭看去,就見Kaven按掉了自己的電話。
“樊小姐,我似乎沒有說過,你可以打電話吧。”Kaven收回話筒,看著床上已經熟睡的安安,怕把孩子吵醒,直接用眼神示意樊思荏跟他出去。
樊思荏無奈地撇了撇嘴,跟了出去。
她和他到了客廳式的機艙內,冷聲道:“我人都在飛機上了,給家人報個平安,不行嗎?”
“報平安?”Kaven冷笑著打量著她,說,“樊小姐真的覺得我會相信嗎?”
“不然呢?”樊思荏知道他不會相信。
Kaven沒有立刻回答,揮手示意手下給自己倒了杯紅酒,對著樊思荏道,“通知簡醫生救你嘍。”
“那也是正常的,畢竟我是非自願的狀態下,上了這飛機,讓他接我回去,有什麼問題?”樊思荏心裏其實還是挺害怕的,畢竟這個男人跟其他人不一樣,他是那種特別殺伐決斷的人,而且手上沾過的鮮血絕對不會少。
所以,麵對這種人,她在氣勢上絕對不可以輸,否則根本就沒有跟對方談判的資格。
Kaven挑眉看著她,微揚著唇角點了點頭,說,“是沒什麼問題。”
他神情看起來相當優雅,揚著唇品著紅酒,冷笑道,“但是,我本身不想讓樊小姐打電話回去,這個理由足夠嗎?”
靠!這麼直白?
那麼,她還能說什麼?
樊思荏咬了咬唇,看了他片刻,說,“既然這樣,我可以答應你,在安安接受你之前,都會留在安安身邊,但是我需要讓我的家人知道,我是平安的。”
她想著,反正自己現在正在休假,那麼全當是散心了。
Kaven眯著眼睛想了想,說,“就照你說的,我會幫你聯係你的家人,報平安的。”
“我說的是我自己報平安!”樊思荏蹙眉反駁。
“那就沒得談了,我隻能請樊小姐回自己的機艙休息了。”說著,Kaven就揮手,讓人帶樊思荏離開。
“喂!”樊思荏連忙甩開身後來人的手,對這Kaven說,“好好好,聽你的,你幫我報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