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的天空,雲層清透,本是最好的航行天氣,卻不想此刻從M國A市飛往Z國W市的客機上發生了突然事件:
“下麵有一則緊急通告,請機上醫護人員,立刻到廣播室,有位乘客身體不適,需要緊急救治!”
飛機上乘務長重複發布了好幾次通告,都沒人到場幫忙,看著身邊即將分娩的孕婦,急得額頭直冒汗。
“今天是怎麼回事?機上沒有醫生或者護士嗎?”乘務長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應該有,我記得商務艙有一個乘客,掉落過一份醫療報告。”一旁的空姐樊思荏蹙眉想了想,說,“我去找!”
“思荏,你確定嗎?如果人家不願意,那……”
“救人的事情,一定要願意,哪怕被投訴,我也要把那個人帶過來!”樊思荏的表情很嚴肅,轉身朝著商務艙走去。
她長著一張娃娃臉,五官清秀,看不出多大年齡,頰上梨渦淺淺,給人一種特別甜美的感覺。與大多數空乘一樣,她穿著藍色製服,黑亮的長發盤在腦後,脖子上係著紅藍條紋的方巾,唯獨胸前的名牌有些差別,可一般人也不會關注,自然就看不出來了。
“先生,你好。”她來到一個穿著手工西裝,閉目養神的男人身邊,傾身向前,成禮貌的鞠躬狀態,小聲叫著麵前的男人。
這個男人的五官非常立體,高挺的鼻梁上駕著一副RODENSTOCK的眼鏡,黑發板正地向後梳理整齊,看樣子就是那種一絲不苟的人。
正常男士如果用這麼古板的發型,一定是醜得不要不要的,可是在他這裏卻越發覺得優雅紳士,甚至是有品位,就跟“教父”似的。
簡奕聽著有人叫他,眉心輕蹙了一下,緩緩睜開雙眼。他的眼神就好像天山上清澈的湖水,冰涼透徹,神聖不可侵犯。
“什麼事?”他緩緩開口,聲音聽起來低沉渾厚,充滿了磁性。明明是那種令人如沐春風的嗓子,卻讓樊思荏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唯一得到的一點總結:這男人是從南極回來的吧!
簡直凍死人了!
她心裏雖然這麼不待見,可是臉上依然保持著最標準的國際化微笑,兩頰的梨渦看起來特別動人。
“您是醫生對不對?機上有位乘客情況很不好,能不能麻煩您去看一下?”樊思荏覺得正常醫者父母心,都會答應救人的。
誰知,這個男人卻並不是如此,冷淡地回了一句:“我拒絕。”
我靠!還真有見死不救的!
樊思荏的眉心幾不可見地皺了一下,說,“先生,醫者父母心,你既然做了醫生,就應該救人於危難,否則你拿著醫生執照幹嘛?看著好看嗎?我們身邊就是有越來越多你這樣冷漠無情的醫生,才會出現那麼多的‘醫鬧’事件。如果每個醫生都可以心懷病人,懸壺濟世,我們的社會就變得和諧美滿!”
簡奕幾不可見地皺眉,早就知道Z國人喜歡道德綁架,今天還真的遇到了。救還是不救,都是他個人行為,有什麼好指責的。
偏偏樊思荏這麼一鬧,周圍那些乘客都按捺不住了,幫著一起指責他。
“對啊,身為醫生,沒有救人心,小夥子,你哪間醫院的?我以後可不敢去你們醫院看病!”一個老太語重心長的說著,和她一起的老伴兒跟著附和:
“就是,年紀輕輕就學那些腐敗的東西,真是給家人丟臉!”
至於其他一些年輕乘客,則血氣方剛,恨不得衝上去揍他。
“哎呀,大家先別生氣,我們醫生沒說不救人,隻是他讓我去了解了一下情況,看需要帶些什麼東西,現在我們就跟這位乘務員小姐去救人。”助手葉子喻正好從洗手間回來,見眾人討伐自己上司,連忙為他圓謊,拉著簡奕站起來,跟著樊思荏去廣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