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視覺效果(2 / 3)

家庭暴力像恐怖電影一樣,在不計其數的、外人看來也許美好無比的知識分子家庭中反複上演著。

2001年,在四川省某市某名牌醫學院畢業的醫生蔣明野蠻地將其未婚妻捆在床上,用“貞操鎖”——生鏽的鐵鎖鎖住她的私處。

他還向別人宣稱,這樣才保險,因為他懷疑未婚妻和她的一個同事眉來眼去。

重慶的某年輕教師郭文星僅僅因為妻子孫麗索看了他私下藏著的一張存折,便與妻子爭吵起來,並扯著妻子的頭往牆上猛撞,將她撞昏後拖到廚房,掄起菜板上雪亮的菜刀,殘忍地將妻子的雙手砍下……

在中國“智力資源最密集”的北京,妻子遭受丈夫暴力也是很普遍的事。這些以暴力毆妻的人,具有大專以上文化的超過半數,他們使用家庭暴力的借口有性生活不和諧、懷疑妻子有婚外情、性格不合、經濟問題、婆媳矛盾等,他們的手段有下毒藥、燒蚊帳、開水燙、用刀砍、性虐待、趕出家門、限製自由,等等。

這些家庭暴力實施者,在外人看來,大多都溫文爾雅,在工作崗位上也很敬業,與他們在家中的表現完全是兩種麵目。事情暴露之後,讓人們覺得,他們像披著羊皮的狼。

“‘安嘉和’是這類人的典型化與集中概括,他身上有著很多知識分子共有的‘社會病態’”,有人分析說,他拚命地毆打妻子,從根本上來說,是源自於他對自己婚姻感到無法控製時的一種深深的恐懼,一種對他人的懷疑和不信任,就像他曾經警告過他妻子的一句話——不要和陌生人說話。這種懷疑和不信任歸根到底來自於他對自身的無法把握和不自信。

知識分子過分講求完美,同時又比文化低的人更好麵子,這往往成為導因之一。一位心理谘詢專家這樣說:“當對婚姻的過高期望與現實發生矛盾和衝突的時候,他往往會暴露出與平日的溫文極端相反的另一麵。”

生活、工作中的巨大壓力也往往使他們的心理變得異常脆弱,因此,為了轉嫁自己的苦悶和壓力,無形之中,毆打妻子、兒女就成為他們發泄內心苦悶和緊張的方式之一。

北京某心理谘詢服務中心的數據顯示,在虐妻的丈夫中,受過大專以上高等教育的占到了60%,其中5%是碩士和博士。在這些動輒對妻子拳腳相向的暴力丈夫中,有國家公務員、教師、醫生,還有科技工作者、公司職員、三資企業高級白領……

現實生活中,和安嘉和類似的家庭暴力實施者比比皆是,隻不過大多數還未發展到殺人的程度。廣州有一對青年戀人,男的叫曾宏,是本市人,女的叫巧蘭,是湖南人。訂婚之後,未婚妻從老家回來,曾宏到長途汽車站去接她,看見從長沙回來的未婚妻巧蘭穿著豔麗,不由火起,大罵巧蘭如此打扮過於風騷,並問道,是不是她還想在外勾引別的男人,幾句不和,曾宏便吼道:“你把我給你的東西全留下來,給我滾!”

看著巧蘭離去,曾宏將巧蘭摘下的手表和手機狠狠地摔在地上,並衝上前去,一個耳光落在了巧蘭的臉上,之後,曾宏拳腳並用,而且更加凶猛。圍觀者狂呼“快打110”,好在有一對年輕夫妻上前,拉開了雙眼冒著火焰的曾宏……巧蘭告訴朋友,其實,曾宏還是很愛她的,但是不知道為何,曾宏會用暴力相對,她實在想不通!

可是好景不長,結婚之後,巧蘭覺得身體不適,以為有身孕,便到醫院檢查。誰知,這場空歡喜再次刺激了曾宏,曾宏邊打巧蘭邊說,連懷孕都不會,有什麼用?隻會開花不會結果。

連這種事也會挨打,巧蘭感到了絕望,在他們兩人的生活中,巧蘭看不到一絲亮光。曾宏愛起巧蘭時,還是像同居時那樣瘋狂,並發誓說以後再也不打她了。

平靜的日子裏,巧蘭在家裏回味著曾宏曾對她柔聲說過的話:“你有什麼要求和想法,我會盡量滿足你的……”巧蘭覺得這家還是溫馨的。但沒想到好日子並不長久,某個深夜,曾宏打了半夜電腦遊戲,看見巧蘭躺臥在床,吐氣若蘭,越發覺得她嬌媚可愛,頓時就忍不住想要瘋狂地去愛她。巧蘭被驚醒後,喃喃道:“已經很晚了,還是早早休息吧。”

欲罷不能的曾宏被拒絕後,立刻跳將起來罵道:“你連夫妻之間最基本的要求都不能滿足我,娶你又有何用!”說罷,將梳妝台上的鏡子狠狠砸向巧蘭,之後左右開弓,大巴掌扇得巧蘭暈頭轉向。此時,巧蘭已不能忍受,開始懷疑曾宏是否真的愛自己,產生了離家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