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 生離死別(1 / 2)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石頭忽然就在一種玄之又玄的意境中蘇醒過來。說是蘇醒,卻又不是那麼十分清晰,但是又能明了眼睛所看到的一切。石頭就呆呆的不能自已的被自己所能感受到的吸引住了。一種無法言喻感動從心裏深處蕩漾出來,又仿佛遠古的母親的呼喚,從耳邊傳來。

刹那間,眼前無數畫麵閃現,有巨大滄桑傷戚麵容,有冷酷無情的眼神;有竭力廝殺的身影,有踟躇行走的背影;有人在野獸中拚搏,也有人在洪荒中哭泣;有人在電閃雷鳴中拿筆題字,有人在千軍萬馬中揮槍衝鋒……

石頭突然從這樣的意境中醒了過來。覺得一切與自己都有莫大的關聯,隻是張張口,卻什麼也道不清的感覺。

石頭眼睛一張,隻看到自己躺在積雪中。身邊蜷縮著一個瘦的形容可怖的死人。他顧不上顧及自己的感受,趕緊仔細查看了那屍體,見不是他爹,才鬆了一口氣。轉身看去,山邊一露出的洞口邊上斜靠著一人,正是老石。

石頭衝過去,扶起老石。隻看老石的黑臉,已經凍的青紫,正在竭力的喘氣,嘴角血色已經發黑。

原來連離把手伸到石頭額頭上,運神探察的當口,卻正是金道子運轉石頭體內法陣,收納四處遊蕩的元力。金道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什麼能吸收的元力一股腦的統統收納進來。而後隨手將法陣自行運轉,也沒細看。而連離自己的神念被吸住,當然是拚了命的竭力掙脫。再後來在石頭暈過去的時候,心神鬆動,法陣也被連離竭力拉扯之下,原先鼎內所餘元氣一古腦傾瀉而出。

連離在感到心神掙脫後來不及高興,就被出的元氣灌入體內。隻覺的自己身體正在膨脹,情急之下,拔不開自己那手,另隻手亂揮亂舞。邊上老石看到的卻是連離,一探手放到石頭額頭上以後,滿臉古怪,半晌卻又胡蹦亂跳的,以為連離中邪了。立刻上前要拉開連離。

人在危急的情況下,都會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情景。連離看到自己身體膨脹,卻是體內元氣衝入,不得宣泄的結果,這樣下去也會脹破人的軀體。但是旁邊的人卻是看不到的。

老石區區一介凡人,如何能拉得開連離,卻別連離一隻手甩開,重重砸向洞壁,眼見是活不成了。但是老石還是慢慢靠自己的意誌力把自己撐起來的時候,隻看到連離揮舞著石頭奔到洞外邊。發狂似的用另隻手朝石頭身上猛砸。

砸著砸著,隻看到連離突然一頓,身體急劇的縮下去,一會功夫,就成了一具風幹的木乃伊似的倒在石頭邊上。

老石隻覺得眼前一片黑暗,鋪天蓋地的傷心把他籠住,他看到石頭孤零零一個人還穿著破爛的衣服躺在雪地裏,奮起所有的氣力,向石頭爬過去。他要在死之前,也要讓石頭不要死在荒野之中,他要石頭能和他一起在黃泉路上還有這個爹爹照顧他。

當他看到石頭醒過來,狂喜之下,心神一鬆,再也支持不住,就靠在洞口處看到石頭。眼睛裏滿是欣慰。

石頭一見老石流血身傷的樣子,眼淚止不住的掉……

老石,抬起手止住石頭,指了指洞內草叢那裏。石頭含淚疑惑的翻開草叢,看到是老石打更的鼓和槌。他拿起鼓和槌,交到老石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