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這群廢物果然如左使所言,一點用都沒有。”
遠處傳來一道邪笑聲,張易抬頭望去,三個白袍兜帽的男子正朝著自己等人奔來。白袍兜帽這種打扮是地玄門的特征,張易心中暗道不好,比起麵對地玄門,他更希望隻是單純的匪盜襲擊。
三名地玄門弟子身法敏捷,幾步便越過六七丈,來到張易身前。站在左側的那名弟子正是方才開口之人,他輕輕一腳,便將身側一名匪盜踢飛,眼見活不成了。
為左使厲喝一聲:“不要廢話,動手。”
兩名弟子迅解下腰間兵刃,從兩側衝向風重樓喬居正**。左使腰間有一鐵扇,瞬息出現在右手當中,腳下生風,撲向張易。
武道修煉跟讀書修行不同,武者修煉自身體質和武學,沒有心房一,不能將武器收入體內,大多將武器佩戴在身上。因此武者境界越是高深,對武器的依靠越低,大多以自身為武器,力破千軍。
不過也有例外,璿璣閣主羅候便是拘來黑山為碑,揮舞之間便能毀滅城池隔斷大江,凶威滔。當日張易目睹羅候手持黑山轟擊院長徐若風文氣所化的屏障,歎為觀止。
風重樓三人方才完勝匪盜,自身文氣消耗雖多,心中卻無所懼意,再度運轉文氣,迎戰兩位地玄門弟子。
張易手上絲毫沒有懈怠,龍狼筆在手,悍然迎戰左使。
隨著戰鬥展開,張易眉頭微蹙,這三位地玄門弟子實力不凡,跟那群匪盜有壤之別。
三位白袍弟子都是舉人實力,喬居正和**聯手合擊其中一人,暫時還沒有落入下風。風重樓獨自迎戰另一人,各色寶物齊出,讓那人氣得咬牙切齒,卻根本不能近身一步。
這位左使更有舉人巔峰的水準,鐵扇揮舞起來猶如羚羊掛角,防不勝防。要不是對龍狼筆散的強悍氣息有所畏懼,張易恐怕很快就會落敗。
武者跟讀書人最大的區別,就是持久。一旦四人文氣耗盡,便是落敗之時。
風重樓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塊錦布型的舉人防禦文寶,整個錦布文寶化作一丈方圓,擋在他的前邊,那名地玄門弟子暫時很難攻破。
防禦型文寶隻需要少量文氣便可催動,風重樓有了餘力,嘴巴便停不下來,道:“阿易,這個勞什子地玄門真是笨死了,上次一個妖侯死在我們手裏,這次居然隻派了幾名武帥,真是太不給麵子了。”
那名地玄門弟子勃然大怒,手中兵刃更是瘋似的攻擊防禦文寶。讀書人最讓武者看不起的,就是他們能夠運用各種文寶,攻擊時好似三頭六臂,防禦起來又跟個烏龜一樣。
張易聞言一愣,風重樓絕對稱得上是聰明機智。眼下他明知自己等人落入下風,卻故意激怒對方,難道有什麼底牌沒有拿出來嗎?
左使見張易愣,手中鐵扇瞬間力,斬向張易左肩。
張易連忙躲避,隻差一步,整個左臂就要與身體分離,饒是如此,左肩也被鐵扇劃出一道血痕,鮮血從肩頸處順著左臂滴落。
風重樓怒罵一聲:“你個王八犢子,堂堂武帥巔峰,竟然遊戲一名秀才,真是不要臉皮。阿易,你切莫擔心,方才書院師長已經與我文印溝通,我們隻需堅持盞茶時間,他便能夠趕到此處;到時候,就算對方有武侯,也都得橫死當場。”
正在奮力攻擊風重樓身前錦布文寶的地玄門弟子手中一頓。那名以一敵二迎戰喬居正**的弟子更是身子一顫,險些被喬居正一拳轟中肋骨。
“放屁!”
左使見兩位手下被風重樓言語影響,暴跳如雷,怒道:“隨行護送你們的那名先生前日便已經返回白馬書院,玄七玄九,切莫被這子的話語影響心神,將他們拿下。”
“你個王八犢子知曉什麼?不就是跟陳府狼狽為奸算計我們嘛,院長早就對你們地玄門密切關注,知道你們對阿易十分上心,怎麼會隻派了一名先生保護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