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是隨意的問話,但從公爵嘴裏說出便仿佛天生帶有著不容反駁的氣勢。“管教無方,倒讓你見笑了。我是讓-彼得羅夫,你也可以叫我棕熊公爵——我都不介意。”
他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問道:“我聽艾米琳說,你是秘銀塔的弟子?”
“曾經是。公爵大人。”
“那麼,冒昧的問一下,你的老師是……?”
“維埃拉-傑弗遜大法師。”庫魯猶豫了一下,決定實話實說。末了特意補充了一句。“藍袍。”
“維埃拉-傑弗遜……好像有點印象。”公爵用手指敲了敲腦袋,仰頭思考著。“秘銀塔……藍袍……”
“好吧,這不是重點……”好在公爵並沒有讓他們等太久。在發現自己對傑弗遜這個名字並沒有太深的印象之後,他停止了繼續思索,轉而問起庫魯的事:“我聽小艾米琳說,你的魔法很特別。似乎不需要吟唱……”
為了讓公爵更直觀的理解。庫魯嚐試著施放了幾個低級法術。公爵皺著眉頭看完他的表演,吩咐站在一旁的管家取來一塊被切割成十六麵體的透明水晶,示意庫魯握住它。水晶逐漸發亮,在中央顯現出淺藍色的霧狀龍卷。公爵的表情變得有些精彩:“奇怪……有魔漩,但是不卻沒凝聚……你是個術士?”
“術士?”
看到庫魯一臉茫然不似作偽,公爵倒是客氣地為他解釋道。“術士就是指天生擁有特殊能力的人。比如不需要學習就能施法。”
“額,公爵大人,我不太懂你的意思……可是我不久前才學會的施法……”庫魯有些糾結地說道。
公爵的眉間擰出一個川字。半晌,他才喃喃自語道:“不是術士,也不是凝聚的魔漩……難道……?”
“算了。這樣吧,既然來到黑玫瑰城堡,那麼就是彼得羅夫的客人。如果你願意,那麼就先在這住下。至於你的老師那裏,我先派人去聯係的。”
“額?那個,公爵大人……”庫魯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
“我可以為您工作麼?而且,可能沒有告知大法師的必要了……”
公爵的雙眉猛地往上一挑,他看著庫魯沉吟了一會。“這樣啊,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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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管家找到庫魯,將他帶進公爵的書房。公爵正坐在當中,拿著一支鵝毛筆專心書寫著。庫魯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公爵寫完一張紙,拿起來反複看了幾遍,這才滿意地折好塞進印有淺色花紋的信封裏,封上火漆,然後用戒指在上麵按出一個徽記,遞給庫魯。“麻煩你做件事。幫我把這封信送往洛林堡,交給一個叫瓦薩倫的人。”
“你必須親自交給他,等他寫完回信再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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