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沒事吧?”丁爽看著蘇醒過來的陳獻花,心中一陣激動,原本以為要等很久才會醒過來,沒想到在丁爽不惜耗費精血的情況下畫了一道金光神咒符之後,陳獻花居然醒了過來。
這金光神咒符就是當初救何小言讓他變成了皮包骨頭的那種符,丁爽看著手中剛剛畫好的符,再看看正在緩慢枯萎的手指,頓時哭了。
我滴個媽呀!你說我畫好了符,給你用了,我倒也認了,我這剛畫好,還沒來得及用呢,你就醒過來了,那我這手指不是白犧牲了麼?
不過丁爽也看出來了,自己經曆這麼多事,這道行是真的見長,起碼畫這種如此耗費精氣的符咒,他已經感覺不到阻隔了,一氣嗬成,而且受到的反噬也越來越小,這一次,緊緊是手指有些枯萎,並沒有像上次那麼嚴重,整條胳膊都萎縮了。
“我沒事。”陳獻花看著丁爽,想想差點和這白撿來的兒子天人永隔,眼淚就流了下來。
丁爽看著陳獻花疲倦的精神頭心裏就不是滋味,扶著老太太坐好,把她臉上的眼淚擦了一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哭什麼啊,媽,不哭哈,有兒子在呢,什麼事你兒子都扛得住。”
“孩子啊,我昨晚上夢到你爸了!”陳獻花哭哭啼啼道。
丁爽一陣頭大,你夢到我爸了,我活了二十幾年,就在照片上見過那老家夥好不好,唉,這叫啥子回事哦。
陳獻花繼續說道:“你爸跟我說,讓我去陪他,我就暈暈乎乎的暈倒了。”
嗡!丁爽的腦子震了一下,猶如一道閃電射進了腦子裏,炸了鍋般的疼痛。
在一刹那間,丁爽已經確定了,肯定是有人在陷害陳獻花。
丁爽他爹丁元寶有三個老婆,這還是明媒正娶的,至於外邊是否有其他的女人,這個不可查,但是丁爽可以肯定,自己的老爹絕對不是啥好鳥,這二媽陳獻花可以說是最不受待見的一個,丁元寶要是死後想要拉誰走,排著隊都排不到陳獻花身上,再說了,丁家祠堂上的牌位可都是供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丁爽也問過丁大年,丁家是否還有其他的祖宗留在人間。
丁大年的回答就是,都投胎了,包括他那個不爭氣的兒子,丁爽的爹,丁元寶。
有了孫子,忘了兒子,這是很正常的,不信你去問問你爺爺疼你還是疼你爹,他肯定說你爹是個混球,這在百分之七十的家庭裏都是一樣的觀念。
所以丁大年疼愛丁爽是一定的,但是這並不說明他不喜歡他的兒子,而是已經天人永隔,哦,不,應該說是一個已經輪回去了,一個還滯留在人間,尼瑪這還是天人永隔的意思嘛,可以換個詞叫天魂永隔。
不管是天人永隔也好,還是天魂永隔也罷,反正這意思就是,丁元寶肯定不在這個界麵了,至於輪回到哪裏去了,丁大年也不知道。
既然丁元寶已經投胎去了,那麼就不會存在什麼托夢一說,更不會存在什麼跟我走吧這類的詭異懸疑故事,那麼就隻有一條,有人陷害陳獻花。
可是陳獻花就一普通鄉下老太太,丟在大街上買菜都沒人能認出來誰是誰的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平凡的不能再平凡,誰沒事幹找她麻煩幹啥?
為錢?陳獻花怎麼看都不像是有錢人。
為利?她一老太太,能有什麼利益跟她扯上關係。
丁爽思前想後,隻有一個答案,因為自己!這個人肯定是因為得罪不起他丁爽才對陳獻花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