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丁爽竟然不聲不響的就醒了,實在是一大幸事。
蘭芷和丁爽的聲音雖然小,而且很微弱,但是一樣吵醒了本就沒有安心睡覺的陳獻花。
看到兒子醒過來了,陳獻花激動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丁爽看著消瘦的蘭芷和頭發愈加發白的老媽,一刹那間覺得幸福仿佛沒有離開過自己,就在這屋內,在自己的身邊。
“媽!我沒事,你不用擔心。”丁爽的聲音依然很微弱,就這麼幾句話,已經讓他的胸悶的受不了,想要咳嗽,可是被他強壓了下去,他知道自己中的是蛇毒,一咳嗽就會氣血翻湧,氣血翻湧怕就真的會犧牲了。
一向惜命的丁爽可不想這麼早就英年早逝,他還有許多未完成的心願呢,比如說給丁家傳宗接代。
“叫何惠文來!”
丁爽說出了這五個字,就緊緊的咬住嘴唇,不再說話,再說話,就真的會咳嗽了。
蘭芷立刻起身走了出去,不一會,何惠文就跟著她走進了病房,很顯然,他一直都沒有離開醫院,也是一直守在丁爽的身邊。
藏紅花……田七、冰片、散瘀草、白牛膽、穿山龍、淮山藥、苦良薑、老鸛草、酒精……
手握著一長串中藥名字組成的藥方,何惠文立刻就派人去抓藥,並且買了上好的煎藥爐子擺在了丁爽的病房內。
醫院裏自己熬藥,也是一件奇事,也就是何惠文,換成另外一個人還真就辦不到。
蘭芷一邊對著爐子口扇著小扇子,一邊抹著汗水,煎中藥這東西講求文火慢熬,特別講究火候,有空調不敢開的屋內悶熱悶熱的,幾個人像是蒸籠裏的包子一樣冒著熱氣。藥香充斥了整個房間。
陳獻花按照丁爽的指示,一步步的把藥材丟進砂鍋內,慢慢的熬著。
這一鍋藥整熬了三個小時,熬好之後的中藥渣子被陳獻花倒在了門後,據說是為了辟邪。
丁爽苦笑,自己就是幹驅邪的,還用得著辟什麼邪。
不過像他現在這個身子骨,真要是出點啥邪,他還真沒那體力活力去玩命。
辟邪就辟邪吧!丁爽就熱喝了這碗苦到能掉舌頭的中藥之後,氣色明顯的好了許多。
果真是良藥苦口啊,爺爺誠不欺我。
中醫治病去根,但是慢,丁爽不得已又在醫院住了近半個月,每天喝著難以下咽的中藥,忍受著不能過多說話的痛苦,享受著蘭芷溫潤如玉般的照顧,陳獻花無微不至的關心。
一時間,酸甜苦辣都享受到了。
“別人都說自己一生過的是酸甜苦辣,老子半個月就過完了別人的一生,我怎麼感覺我特有範呢?”
身體好了許多的丁爽開始能與蘭芷聊天打屁了。
病房內的藥瓶子,針管子早就被收了起來,丁爽說看到那些東西鬧心,此時桌子上擺的都是一些何惠文送來的中藥和吃喝。
丁爽說要喝粥,陳獻花去給丁爽煮粥了。陳獻花不在,丁爽自然就放蕩了許多。
“喂,給我拿根煙。”丁爽努努嘴。
蘭芷想了一下,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包蘇煙:“雖然醫生說現在不能抽煙,不過我不介意你早點夭折,這樣我就可以去找一個新的男朋友了。”
說完,蘭芷將煙點著,塞到了丁爽的嘴唇上。
丁爽狠狠的吸了一大口,吐出煙圈,暢快道:“還是你懂我啊!這煙是蘇叔叔送的吧?”
蘭芷得意道:“聰明,除了他,別人敢送煙麼?這是他偷偷的藏給我的,說是你醒了一準要抽。”
還是蘇瘸子懂我啊!丁爽愜意的一撇蘭芷,看著她這兩天越來越好的氣色,頓時心疼起來。如今他的身子骨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多天沒有運動一下的丁爽不自然的下半身就有了反應。
“小芷兒,過來!”丁爽猛吸兩口,掐滅了煙頭,雲山霧罩的像個神秘人物。
“幹嘛?”
蘭芷下意思的揮著小手,拍散了煙氣。
丁爽順勢一把攬住了她的小蠻腰,一用力,把蘭芷抱在了病床上,順勢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