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怎麼可能?
大趕二趕也湊了過來,一看剩下的小半缸水,立刻叫了起來。
先不說大白天的鬼敢不敢出來,就是玄修老道那窺天鏡也是一直照著這水缸附近的,更何況眾人還在這裏盯著,什麼煞氣,寒氣,晦氣,就沒有感覺出現過啊!
在窺天鏡的照耀下,什麼妖魔鬼怪都是無所遁形的。
那這水,是怎麼沒的呢?
丁爽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想起了那個瘋瘋癲癲的小女孩,那個一臉愁容的老劉大哥,那個中年婦女歉意的笑容,這一切,現在想來是那麼的古怪。
丁爽和老趕對視了一眼,都是難以置信的目光。
兩人急忙走向了韓老二屋後的劉家。
湘西村子裏的住戶,大多數門前一塊空地,也就是一個坪,夏天曬曬豆子,曬曬稻穀之類的。
此時劉家的大門緊閉,坪上晾著一些黃豆,在太陽下曬著。
“有人在家麼?”丁爽敲了敲劉家的屋門。
屋門打開,剛剛出去的中年婦女一臉茫然的看著丁爽,等她看到丁爽身後的玄修道長的時候,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那是一種說不出的畏懼感。
“大姐,你們家大妞在家不?”
丁爽一撇嘴,老道這話問的真沒水平,這不是廢話麼,人家娘倆剛剛才進的家門,你這前後腳沒五分鍾的就到了,還問人家在不在家。
不過這事要丁爽去問,他還真不知道怎麼開口。
女人一看就知道是個老實人,蠕動著嘴唇,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
這時那個小女孩從女人的身後出現了,正傻笑的看著丁爽和玄修老道。
這一下,看清了女孩的麵容,丁爽和老道又嚇了一跳。
女孩的臉盤極大,極胖,而且臉部有縱向發展的趨向。和身子成為一種極不協調的比例。
此時正抱著一隻水瓢,水瓢裏的水很滿,女孩嘿嘿一笑,滿滿一瓢水僅僅一個呼吸間就如鯨吞水般唄她吸入了不大的口中。
這,這是什麼妖怪!
丁爽和玄修老道再一對眼,再次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難以置信。
在傻丫頭露麵的一瞬間,玄修老道一手拿著窺天鏡,一手在那掐算著,連掐了幾十個回合後,對著丁爽搖了搖頭。
丁爽使出了渾身解數,又是幽冥鬼眼,又是堪察令的手印訣往傻妞身上招呼,就是測不出個一二三來。
這一下,兩人可傻眼了。
這可怎麼搞?一時間丁爽和玄修都騎虎難下了。
關鍵時刻,玄修老道還是有多年講經說法的經驗,開口便道:“老劉家的,你們這孩子,是不是得了什麼病了?”
一聽玄修道長這麼說,中年婦女開始哭哭啼啼起來:“道長,我們家這孩子前倆月就這樣了,不吃東西,天天喝水,也不知道得了什麼怪病,一天能喝掉兩大缸水。我們家窮,也沒錢看病,他爹剛開始不在意,我們也是無意中才發現的,這孩子這倆月肉都長臉上去了,他爹怕丟人又怕被別人知道了說她是怪物,這事就一直瞞著沒出聲。這兩天農活忙,我跟她爹就都出去幹活去了,沒成想這孩子偷跑出去偷水喝,到底是紙包不住火……”
不吃東西,光喝水?
丁爽暗歎這世界無奇不有,還真是啥都能碰上啊!
“可否叫老道進屋看看?”
女人抽泣著讓開了位置,丁爽和玄修邁步走進了屋內。
這一排房子都是劉家的,一共三間,中間這間是客廳,左邊是臥室,右邊是廚房,布置相對來說比較簡單,丁爽拿著羅盤轉了一圈,對著玄修老道搖了搖頭。
房子的風水沒問題,於是兩人隻能看著這個腦袋比身子小不了多少的傻妞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