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陳昂正慢慢地走出了金色光團。
雙手合十胸前,降龍念珠纏繞手掌,陳昂的嘴唇輕輕的顫動,一個又一個奇藝的音節傳送而出。
“咻!”
木飛揚舉起長劍刺向了陳昂的眉心。
“鐺!”一聲金鐵交擊之聲傳出,木飛揚隻覺一股巨大的力量透過長劍傳到了他的手上,頓時手心陣痛,虎口裂開。
“佛像金身?!”木飛揚看著全如金水澆築的陳昂,麵色大變,急忙就要退卻。
“去地獄懺悔吧!”陳昂伸出右手直接抓在了木飛揚握劍的手臂上。
“喀嚓!”
木飛揚的右臂骨頭直接被捏斷,成了一攤軟塌塌的肉泥。
“啊~”木飛揚慘叫著,左手成刀直接劈斷了右臂,鮮血如泉湧。
以失去一臂為代價,木飛揚終於掙脫了陳昂的束縛,立刻遠遠退開,驚恐的看著陳昂。
“殺業厚重為因,分屍而死為果,今日便讓我幫你完成你的因果吧!”
陳昂麵無表情的說著,身形猛然加速,木飛揚根本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一隻碩大的金色手掌印在了胸口。
“噗……”木飛揚倒飛而出,接連撞斷了數根大腿粗細的樹幹之後,方才落地。
“師兄!”木飛揚的兩個師弟一臉的駭然,卻根本不敢上前阻攔。
此刻的陳昂在他們眼中,不是少年也不是佛,而是個真正的魔!
魔鬼的速度,魔鬼的力量。不然怎麼能輕鬆捏斷木飛揚的手臂,輕鬆一掌將其打個半死?
木飛揚畢竟是三花聚頂的修道者啊,結果卻像是孩童一般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啊!”
木飛揚感覺到體內的五髒六腑都移了位,他隻有通過嘶吼來緩解那鑽心的疼痛!
“種什麼因,食什麼果!”陳昂的聲音再度響起,而他的手掌再一次來到了木飛揚身前,這一次,大悲掌朝著木飛揚的腦袋拍去!
“雨來!”木飛揚用盡全身的力氣蹬了一下腿,終於是艱難的避開了要害,陳昂的一掌最終隻拍到了木飛揚的胸口。
貼著地麵,木飛揚被推出了十數丈遠,他的整個胸腔都已經塌陷了。但他卻張狂的大笑起來。
氣溫陡降,冰錐成形。
陳昂站立的位置正是所有冰錐攻擊的中心!
“去死吧你!”木飛揚肆意得笑著,狂噴鮮血的笑著。
仿佛萬箭穿心,無數冰錐刺向了陳昂。
“水既為水,水本柔和!”陳昂一動不動的看著漫天冰錐,隻是淡然的說著。
冰錐刺到了陳昂的身上,卻在一瞬化成了水滴,漫天冰錐轟然消散。
“怎麼可能?”木飛揚大驚,“一語判因果,一眼觀萬象,這不是佛能做到的!”
“你不是佛,是佛祖……”
木飛揚喃喃的說著,像是一個瘋子。
大悲掌落下,木飛揚的腦袋炸開,紅白四濺……
衡陽鎮城中心,最為豪華的峰林客棧。
一個身著錦衣,臉上三道抓痕的少年敲響了二樓一雅間的房門。
“誰?”房中傳來喝問。
“天一宗弟子吳恩仁前來拜見天機門的各位前輩!”
“吱呀~”房門打開,是一名身穿青色道袍的青年男子。
“天一宗?”青年詫異的看著眼前的少年。
“聽說有天機門的前輩在此,所以特意前來拜訪!”吳恩仁一臉笑容地點了點頭。
“讓他進來吧!”房中傳出了渾厚的中年男子的聲音。
“是,師叔!”青年男子將吳恩仁讓進了房間。
“天一宗吳恩仁見過各位前輩!”
吳恩仁對著房裏的三人躬身道。
“不必客氣,同為道修,而天一宗也算衡陽鎮的東道主,也是我兩位師兄外出未歸,不然也該上門拜訪了,不知貴宗的宗主筠連道友近來可好?”
坐在中間也是最為年長的一名男子目光柔和的看著吳恩仁道。
“有勞前輩掛心,師祖一切安好!”
“其實這次前來,晚輩還有一件事稟告!”
“哦?什麼事?”
“日前在群聯山脈遇見一佛修少年,年紀輕輕,修為不俗,而且還有一串佛珠與三年前逃走的浦沅寺的智妄的降龍念珠極為相似!”
“什麼?!”中年男子大驚,“千真萬確?”
吳恩仁點了點頭:“不過晚輩並沒有見過真正的降龍念珠,所以不能太確定那少年是否與智妄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