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一亮:“我知道當時地鐵上有968名乘客,加上兩名司乘人員,總共970人,我們統計一下表格上的人員,是不是剛好吻合?”
程偉聰連忙停下腳步,統計了表格的人數,然而數字向我們潑了一盆冷水——1129。
我們跌坐在地上,良久,相視苦笑。我們都以為發現了驚天秘密,可惜又是空歡喜一場。我想起弟弟說的“守株待兔”,我們都是那農夫,以為兔子撞樹是內在的規律。我幹脆躺在地上大笑不止。
過了一會,我的胳膊被程偉聰拽著,我猝不及防,生生被拽到床上。
我氣不打一處來,張嘴就要罵他。他幾乎把移動終端推到我臉上,興奮的吞了吞口水:“我是對的!我是對的!表格前麵968個名單對應的是地鐵卡或地鐵票的號碼,接著2個名單對應的是另外的號碼,我猜測是司乘人員的工號!剛好970人!不多!不少!”
我將信將疑的看了他一眼,對應表格驗證了一下,果不其然!我又開始心跳加速:“那剩下的159個是什麼名單?”
我們陷入了沉思。房間頓時安靜下來,沒有抖動的房間,聽不到外麵任何聲音,安靜得令人窒息。
“X組織下一個目標!”我幾乎和程偉聰異口同聲。程偉聰很快又進行自我否定,“不對,數字不對,比39人整整多出了120人!”
“你先別著急否認,我看看有沒有我的名字。”我飛速瀏覽了一遍剩下的名單,心幾乎要跳出來,仿佛在看閻羅王的生死簿,最後我露出了笑容,“沒有!不僅沒有我的名字,也沒有你的名字,甚至沒有任何我所知道的在基地裏麵的人的名字。”
“真的嗎?”經過了過山車一般的心路曆程,程偉聰已經一臉的波瀾不驚。他接過我的“接力棒”,逐行細看剩下的名單,突然臉色大變。
“怎麼了?”我關切地問。
“程武山?這是我兒子的名字!”程偉聰臉色煞白,額頭已經滲出汗來,雙手在哆嗦,“電話、家庭住址都一樣。不會的,不會的,一定是巧合。”
我連忙安慰程偉聰。他放下移動終端,背對著我不敢看移動終端,大聲喘氣:“你告訴我,程武山對應的號碼是什麼?”
我看了一眼:“41A。”
“41A,41A,是什麼意思?是什麼意思?我不能亂。”程偉聰抱著頭。
“41A,41B……41K,然後是42A……這代表什麼?火車座位號?不對!高鐵?也不對!”我碎碎念,突然拍腦袋說,“是飛機座位!肯定沒錯!我經常出差,坐飛機跟打的似的,這我熟悉!”
程偉聰兩腿一軟,跌坐在地上。我連忙過去扶他,他兩腳不聽使喚,立不起來,我隻好把他拖到床沿。
“老程你聽我說,一切都隻是猜測,人家第九局不是鎖定了我們這群人嗎?不可能有你兒子!我的名字沒在上麵,也沒有兒子。這名單裝神弄鬼!我們不用管它!”我順勢把移動終端扔到床上。
方才得知我們可能隻剩下八個小時的時間,眼前這位男人自己麵對死亡並未退縮,但涉及到至親之人,立馬處於崩潰邊緣。
“錯不了!錯不了!程武山訂了今天下午的飛機,飛曼穀,15:55正好在半空。”程偉聰喃喃自語。好一會,他眼睛一亮,振作起來,“我要離開這個鬼地方,我要阻止兒子上飛機!”
程偉聰作勢要往外跑,與此同時,房間被人破門而入,兩人幾乎撞了個滿懷。進來的是一名女子,對方神色慌張。
“呈鳳?!”我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