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夫人順著老太太的目光看過去,“哎呀”一聲,心疼的問,“這是被什麼咬了?快叫人來看看!”
何處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說沒事,“山裏蚊子大。”婆婆這樣吃驚,她心裏更擔憂了,要是知道曾一騫背上有多少個這樣的包,婆婆肯定更心疼得不得了。
曾一騫這兩天嘴賤慣了,當著老太太和他媽的麵也敢胡說八道:“不用大驚小怪的,我已經給她用口水消過毒了。”
老太太嫌棄的看了孫子一眼,曾夫人笑著拍了兒子一下,囑咐何處,“先喝碗湯,上去換了衣服就下來吃飯,我特意叫廚房做了紅燒獅子頭,在山裏沒好好吃飯吧?”
何處“嗯”了一聲,說道,“我先上樓換衣服。”
曾一騫見何處已經上樓去了,生怕錯過她換衣服時候的揩油機會,幾步並作一步追了上去,曾夫人端了湯過來人已經不見了。
“真好,他們感情這麼好。”曾夫人看著樓上,欣慰的說。
這也難怪,一個兒子一個女兒,感情生活都不好,她想操心,都找不到人。大兒子的婚姻她做不了主,唯一的女兒,性情古怪,一年到頭找不到她人在哪裏。現在看到小兒子和小兒媳婦琴瑟和鳴,不欣慰才怪。
老太太似乎無動於衷的很,端著茶盞慢慢的喝了一口,站起來說:“再催催趕緊開飯,都什麼時候了,吃過了早點休息。”
吃過晚飯稍微聊了一會兒天,老太太就說困得很,叫早點散。曾夫人不放心,當真叫了家庭醫生過來,醫生看了下說就是蚊子包,真沒事,留了一小盒消腫清涼藥膏。
回到房裏剛關上門,曾一騫就來抱她,一邊親她白嫩嫩的耳朵一邊一疊聲問:“補償呢補償呢?寶貝你答應的補償呢?”
何處轉頭在他臉上一下,安撫打發說:“你先去洗澡,出來我給你塗藥膏。”
“不要藥膏!”曾一騫眼睛發亮,“我要你!”
何處心裏罵他色坯,嘴上說,“知道了知道了!”何處已經有點不耐煩了,耐著性子把一步三回頭的曾少爺哄去洗澡,叮囑說:“洗幹淨一點!”
她自己在淋浴間洗了,出來就見曾一騫站在房間當地,脖子上掛著塊浴巾擦頭發,什麼都沒穿。
一看到何處出來,他眼睛“蹭”的亮了,扔了浴巾,猿臂伸向她,嘴裏不斷的叫著寶貝。
何處裝作沒看到,拿了藥膏催他到床上去,曾一騫不肯,抱了何處就要啃。
何處眼一瞪,冷著聲發號司令,“躺床上去!趴好!”
曾一騫挺了挺腰,惡聲惡氣的,“你不怕我給床墊上戳個洞出來?”
何處拿他沒辦法,又給他屁股上來了一巴掌,清脆的一聲響,“那就側過去!”
曾一騫很傷心的側身讓何處塗藥膏,心裏暗暗發誓,等她生完孩子,天天都從她背後來,讓她趴!讓她趴個夠!
背上軟軟的熱熱的一觸,完全不是想象中的清涼藥膏,正舉槍傷心的曾二少渾身一緊,緊接著溫熱的唇齒更親密的貼了上來……
可再繼續曾一騫就沒聲音了,何處貼著他肌肉僨張的腰無聲的笑了,一拉被子,把自己和他下半身都罩了進去。
第二天晨起何處扶著腰從浴室出來,見曾一騫滿屋子亂轉,問他,“你找什麼?”
一夜饜足的曾一騫,精神煥發,表情卻是一臉的惆悵,站在窗邊晨光裏問她,“我們家裏為什麼一隻蚊子都沒有?這不是夏天嗎?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有蚊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