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太太本來被她孫子氣得差了氣,再看到何處一眼不眨的用期待的眼神盯著自己,表情緩了緩,不情不願的說:“還成。”又喝了一口,實在忍不住,說:“你有空也教教咱家廚房那幾個,魚湯就該這樣熬,他們總愛往裏頭兌牛奶,我不愛喝那樣的。”
何處莞爾一笑,露出小媳婦的嬌羞溫聲說:“奶奶以後想喝了,我給您做。”
老太太哼唧了一聲,夾了一塊魚湯裏的老豆腐在筷子上,吃得眼睛都愜意的眯起來了。
何處看著老人家胃口大開,頓時有種艱難登頂成功的喜悅滿足。她看著老太太,曾一騫正看著她,看著他有時搞不定都頭疼的倔強姑娘,這樣溫順的孝順他的長輩,他明白她這是為了誰,心裏像抿了一大口野山蜂蜜一樣的甜。
老太太好幾年沒吃這麼飽,撐得出門散步去了,臨走帶著山莊的司機和勤務兵,說要在外麵轉轉,晚上不回家吃飯。
屋裏隻剩新婚幾天的小夫妻,何處收拾桌子,叫曾一騫洗碗。曾一騫哪舍得讓何處再幹活。三把兩把的把桌子收拾好了,把垃圾袋往門口一放就回來了,看到何處在廚房裏洗碗便走過去,從後麵抱住了她。
何處嫌他礙手礙腳,叫他走開,曾一騫反而抱得更緊,把她手裏碗扔在水槽裏,伏在她耳邊,說:“寶貝,今天委屈你了,後天我們就回R市,新娘子回門,你知道吧?”
何處怔了怔,這個她也懂,隻是她哪有門可以回啊,爺爺去世了,媽媽改家了。至於那個新家,不回也罷。
第二天一早,曾一騫早早醒來,何處裹著浴巾沉沉睡在他懷裏。昨晚他終是沒忍住,要了她一次,事畢何處筋疲力盡,眼睛都睜不開。他抱她去洗澡,出來一沾床她就昏睡過去了。
曾一騫愛極了她裹著浴巾的嬌弱模樣,沒給她換睡衣,抱著就睡了。
睡了一夜,浴巾早鬆開了,聊勝於無的滑到了腰間,曾一騫往下拉了拉絲被,頓時膚光勝雪,椿色旖旎。
曾一騫無聲的笑得春風得意,半夢半醒間情動大盛,“嗯”了一聲,伸手摟住他。
曾一騫精神更振奮……果然沒多久,何處就渾身顫著,細細的手指揪著床單緊緊的,皺著眉聲音顫顫的問他好了沒有?
“怎麼?不舒服了?”
“曾一騫……不能再這樣了,對寶寶不好……”
“乖,寶貝。”
屋內隻有一粗一細的喘息聲。
曾一騫先動了動,伸手按了床邊窗簾開關,露出一條縫,外麵觸亮的天光透進來,他俯身親親他家小娘子,啞著聲音說:“我今晚不用睡沙發了吧老婆?”
何處連看他一眼都費力得很,可晨光裏她這樣的一眼在曾一騫看來根本就是嫵媚嬌柔,捧著她臉又重重的吻,好像剛才那樣的淋漓盡致,他卻壓根沒有饜足。
“處兒,想到以後每天早上,你一睜開眼就看到我,我就睡不著。”他捧著她臉笑眯眯的說,“就像這樣!”
何處咽了口口水,虛弱的搖頭:“我錯了,求求你讓我一個人睡到自然醒。”
曾一翩給何處打來電話,“感覺怎麼樣?我家人好相處嗎?生活習慣能配合嗎?”她就是因為配合不了她家的生活習慣才堅決不住在曾家,即使那是生她養她的家。
何處正挽著曾一騫的手在散步,迎麵是傍晚的微風,她心裏暖洋洋的,說:“比想象中要好,你爸爸媽媽和奶奶都對我挺好的,奶奶喜歡吃我做的菜,誇我比廚房裏做的好吃。我做的魚湯,奶奶能一下子喝兩大碗!爸爸很忙,這幾天和媽媽出國了,而且爸爸總笑笑的,一點不像電視上那麼有距離感,還有媽媽特別護著我,對我可好了!”
曾一翩是誰,一聽這話就有問題,問“誰挑你不對了,媽媽要護著你?”
“呃……”何處心想真是言多必失,“奶奶她有時候喜歡開玩笑的,故意板著臉嚇人,媽媽她怕我不習慣,每次都解釋……可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