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別人看來,那腰肢還是那麼纖細,似不盈一握。
這是她一生中最美麗的刹那。
何處乖乖點頭,很少說話,雙手緊握,泄露了緊張的情緒。任由助理替她穿上高跟鞋,這鞋也是曾一騫要求的,怕她懷孕累著,特意挑了一雙跟很低的鞋。何處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由得嫣然一笑,葛荀不由稱讚:“何處,你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新娘。”
可是何處下一句話卻讓在場的人大跌眼鏡,她紅著臉懦懦地說:“我——我想上廁所——”沒辦法,孕婦就是尿頻。
何處好不容易端端正正坐好,手規規矩矩擱在腿上,等待心中白馬王子的駕臨。聽的外麵一陣吵鬧聲,大家歡呼起來,“新郎來了,新郎來了!”門被推開,她看見站在門前的曾一騫,身穿白色禮服,頭發一絲不亂,胸前別著一朵花,迎著滿室的光向她走來,伸出手說:“我的新娘,我來娶你了。”在她手上落下一個輕吻。
這一刻,何處才覺得曾一騫是世界上最英俊的男人。
她的心砰砰砰地亂跳,耳朵嗡嗡嗡地響,眼前的一切似乎一點一點在遠離,隻剩下他和她,一直到天長地久。
曾一騫看著她笑,滿眼滿心的笑,瀟灑倭身,下一刻打橫把她抱起。周圍響起無數尖叫聲,掌聲如雷。何處眼中隻看到她愛的那個男人,現在她正躺在他懷中。
長長車隊一路沿著北京的主幹道一路飛奔著,來到橋下,車子停住了,曾一騫探頭出去,“好像堵車了。”
何處有些著急,“大家都等著吧,要不要緊?”她是緊張的,因為她的母親也會來參加這個婚禮。這個決定她猶豫了好久,最後還是曾一騫說,有哪個媽媽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女兒出嫁。何處才告訴安藍她結婚的時間。
何處思緒萬千,曾一騫卻笑了,挑眉說:“正好有時間做這兩天我一直想做的事。”他手壓在她後腦勺上,深深吻她。
何處刹時收回思緒,手忙腳亂,“小心頭發。”她為了保持發型,都不敢亂搖頭。曾一騫再吻她。她抗拒道:“你壓到我手了——”曾一騫繼續吻她——
他們坐的是敞篷跑車,盡收所有人眼底,外麵傳來長長一聲口哨,有人伸出大拇指,探出頭說:“哥們,好樣的!”
何處當即羞地抬不起頭。曾一騫抱拳施禮,“謝謝,謝謝!”
何處輕輕捶他,“也不怕別人笑話!”
曾一騫笑:“結婚這一天,任何行為都可被原諒。”
何處對著鏡子埋怨他:“都怪你,化妝師精心描繪的口紅就這樣被你毀了!”
曾一騫邪邪一笑,“那就讓它毀的更徹底吧。”何處在他懷中徹底癱軟下來,隻有喘氣的份。曾一騫看著緩緩移動的車隊,遺憾地說:“為什麼不堵的更長一點!”
何處倒在他身上,“曾一騫,我已經沒有力氣了,接下來怎麼辦?”曾一騫摸著她臉豪氣地說:“放心,接下來有我。”
隻是他沒想到,婚禮上來了個特殊的人,即是他的情敵,又是何處娘家的親人,蕭逸。他以何處娘家兄長的身份出席這場婚禮。
蕭逸挽著何處的手走上禮台,他沒拄拐仗,每一步走得那麼慎重,筆直。
曾一騫滿目深情,急步向他的新娘子走去,待司儀說,請把新娘交給新郎的那一刻,蕭逸忽伸手揪住曾一騫的衣角,曾一騫怔了怔,微微的看著他,說道,“蕭兄弟!您有什麼囑咐我的嗎?”
蕭逸嘴唇動了動,咳了一聲,竭力的穩住語調,說,“別在她麵前抽煙,她最討厭別人抽煙!還有喝酒,你要是喝就躲起來喝,別讓她看見,她發脾氣的時候你別和她對著幹,一陣過去了她自己就後悔了……她……還有啊……”
蕭逸抓著曾一騫衣領的手指用力的指節都泛了白,眼眶也泛著紅,聲音低低的甚至似乎帶了心酸意味的對曾一騫說:“我妹妹……脾氣不好,你多包容……對她好點!”
曾一騫眼神閃了閃,沒有笑,而是神色鄭重的說,“從今天起,我會照顧何處一輩子!”
蕭逸霎時就忍不住了,鬆了手踉嗆的走下禮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