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曙光透過薄雲,朦朧的光灑在凡多姆海威家的宅邸上,灰綠色的屋頂染著金色。
世界剛蘇醒的時候靜悄悄的,唯有鳥鳴相伴。
但宅邸內,吵鬧聲奔跑聲亂成一團。
“哎哎哎!”推著餐車的梅琳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鞋帶,摔倒在地上。
放置著小山般盤子的餐車向前衝去。
“誒?!”菲尼和巴魯多向後退著,可來不及了,餐車熱情地撲向他們,“咚!”數十個盤子碎成銀花,從空中迅速落下,重重地砸在他們的身上,餐車也撞成了兩截。
“嗚——痛痛痛。”菲尼坐在地上用手摸著頭,一滴淚流出眼眶。
“梅琳!搞什麼嘛。”巴魯多衝梅琳大吼著。
“抱……抱歉!”梅琳晃著腦袋,鴨子坐在地上。
正在吃早餐的夏爾皺了皺眉,抿了一口杯中被震得波動的阿薩姆紅茶,將其放在桌子上,無奈地扶著額頭,問站在身旁的塞巴斯蒂安:“今天早上那個人來,有什麼事情嗎?”
“收到了一封來自皇宮的密信。”
“噢?給我看看。”夏爾饒有興趣地說道。
塞巴斯蒂安將密信拿出,遞給了夏爾。夏爾拆開信封,將信紙展開。
信紙上僅有幾行字:
皇冠被從裝“她”的錦盒中拿出,貪玩的孩子把她藏在某個陽光能照射到的間隙。
忠誠的看門犬失去了“他”心愛的女主人,她的親人們卻渾然不知。
日落前就快回家,別讓心愛的人從黑夜等待到黎明。
你會即將見到她,你也會即將離開他。
夏爾眉頭一皺,將信紙扔到桌上。
“怎麼了?”塞巴斯蒂安問道。“女王,被綁架了。”夏爾微帶怒音地說道。
塞巴斯蒂安笑道:“噢?那可真是有趣兒,那麼,身為女王忠實的看門犬,你又會怎麼做呢?”“侵犯女王花園之人,我都會將其鏟除。”夏爾雙手交叉,目光堅定地說道。
“塞巴斯蒂安,送信人是誰?”
“還是那位信使。”
夏爾沉默了幾秒後,說道:“我們去皇宮看看,這封信是來自那裏,既然寫信的那個人這麼喜歡在迷霧中留線索,那麼皇宮中肯定有他想告訴我們的東西。塞巴斯蒂安,準備馬車。”
“Yes,my lord.”塞巴斯蒂安向夏爾行禮回答道。
幾分鍾後,“少爺,馬車準備好了。”塞巴斯蒂安將宅邸的大門打開,夏爾徑直走出宅邸,進了馬車。
塞巴斯蒂安微笑著對站在大廳內的三個人說道:“我要出去一下,請各位將自己的傑作清理好。”話音剛落,大門就被關上了。
塞巴斯蒂安駕著馬車,向著皇宮的方向駛去。
時間流逝著。
“少爺,皇宮到了。”塞巴斯蒂安停下馬車,從車上下來後打開了馬車的門。
夏爾從馬車走了下來,向皇宮望去。塞巴斯蒂安關上了馬車門,走到夏爾的身後,說道:“少爺,看來今天還有人要來找東西呢。”
夏爾向皇宮門口望去,望見了一位渾身漆黑的執事,他的懷中抱著一位身穿青花瓷旗袍的女孩兒,她已經睡著了,黑色的發絲從執事的手臂上垂下來,在輕風中搖曳著。
“他們是誰?”
“不知道呢。”塞巴斯蒂安的臉上掛著執事的標準式笑容回答著。
看到夏爾後,那位漆黑的執事抱著女孩兒向夏爾走來,他走到夏爾麵前,行禮:“夏爾伯爵,午安。我是白氏白零的執事,法瑞斯。這位是我的主人,白零……”
“Daddy.”法瑞斯懷抱中的白零睡眼朦朧,她醒了,並打斷了法瑞斯的介紹。
“唔?”白零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向下看去,看見了夏爾。
“夏爾,很高興見到你。”白零從法瑞斯的手臂上蹦了下來,牽起了法瑞斯的手,“不好意思,因為等你太久後就不知不覺地睡著了。”白零的赤瞳中洋溢著喜悅。
“你為什麼叫自己的執事父親?”
“Daddy雖然是我的執事,但是他像爸爸一樣。”白零看向法瑞斯。
“……那你找我有事嗎?”
“不算有事,隻是好奇,狗是如何保護自己的主人的。”白零輕輕地說道。
夏爾沉默著,向皇宮走去,塞巴斯蒂安跟著夏爾離開了。
“我們也一起去吧,Daddy。”白零笑著,跟在夏爾的後麵。
一行人避開了皇宮守衛來到了女王的臥室。“為什麼要避開他們呐?”白零好奇地問道。
“不需要和他們廢話。”夏爾簡潔地回答。
“這裏就是女王的臥室嗎?貌似沒有什麼不對的哎。”白零感到有些無聊。
“不對,這個房間裏絕對有東西。”夏爾一邊檢查著房間的每個角落,一邊說,“塞巴斯蒂安,你也去找。”
“Yes,my lord.”
“唔,你們不會要找一下午吧?在一個什麼都沒有的房間找一件自以為有的東西?”
夏爾沒有理會白零的話,隻是繼續尋找著。
“少爺,找到了。”塞巴斯蒂安從床正中間的夾層中取出了一隻錦盒,他將錦盒遞給夏爾,夏爾將錦盒打開,裏麵裝著一封信,夏爾迅速拆開信,信紙上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