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呢,我會說些什麼呢?讓你忘了我嗎?別做夢了,死了都沒有人思念的話就太可憐了,人的記憶就像被流水衝刷的石板,一天兩天的終有哪個時候會變得一點痕跡都沒有,我希望你永遠記得我,愛也好,恨也罷,睜開眼就念一念我的名字,閉上眼也要念一念我的名字,所以我要用我的一切換取你的自由,回到真實之後不要忘了我,隻要你還記得我,我就永遠活著,去吧,回到家人的身邊,以全部的生命思念我,那樣死後的世界也就不那麼孤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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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無際的草原,灰色的野狼一隻又一隻,卻是相當無害的。宏偉的鎮子在極遠處現出身影。清風、碧天、綠草、暖陽,靜逸而美好,如同世外桃源般,美的……讓人心底發涼!
已經連續十天了,墨青也一直夢到那個美麗的草原,如此美麗的風景本應該讓人心情愉悅,但墨青也打心底裏抽涼氣,仿佛那裏藏有什麼樣的大危機,不明白,不清楚,但墨青也沒有機會去深入探索,因為今天是他勒令退學的最後期限,說來好笑,他一直天真的認為這個世界總是美好多於陰暗,正義多於邪惡,對於平凡如他而言,拿刀傷人實在是怎麼樣都無法想象的惡性事件,從小沒有父母的他接受過許多人的幫助,在那個時候的他來說這個世界那麼美好,雖然艱苦,卻擁有真實並且觸手可及的幸福,所以總是以善良來衡量他人,到了初中卻被說成是懦弱
“不!我不是懦弱,我隻是一廂情願的展示善良”墨青也一直是這樣認為的,到被欺負卻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到了高中更甚了,熟悉了習慣了……也就淡漠了麻木了,“唯獨她,唯獨她是我無論如何也無法讓步的存在,因為她是我心中僅剩的那份憧憬了”
然而,這可惡的低劣的命運,捉弄著墨青也的神經,讓他瘋狂,讓他崩壞了心中所有的善和顧忌
正如那句話所說“世界以痛吻我,我必報之以惡”
崩潰之後是天缼地碎,一刀……兩刀……三刀,冷冽刀刃切割肌肉的聲音,以及……那個混蛋的慘叫聲“啊!真是……愉悅”“是的,一切……都結束了”
墨青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壞掉了,他總是被各種怪異的夢鏡困擾,甚至一度在夢中瀕臨死亡,所以最終爆發的他比其他和他一樣受欺負的人更加瘋狂甚至可以說是興奮,好在夢到了那個了那個草原,雖然給他一種不安的感覺但到目前為止還很友好,而且異乎尋常的連續夢到十天,這是以往所沒有的現象,墨青也甚至產生了“如果一直夢到那個地方也不錯”的想法,就像定居一樣夢到那個地方
那個地方……一望無際的草原,灰色的野狼一隻又一隻,長的十分猙獰卻相當無害,與其說是生命不如說是更像是被提線操縱的木偶,或者說按照設定而行動的程序,墨青也右手向下一劃,白色的虛擬操作麵板憑空出現在眼前,距離適中,不遠不近剛剛好半臂長,這個長度非常適合人的操作就像真的是專門設計給人使用的一般,而墨青也對這個現象已經見過不止一次了,從最初的恐慌到現在的習以為常,但他並沒有以前從沒有想過要更進一步的去探索這個夢境的世界,因為害怕,對未知的恐懼,以及以前恐怖夢境的陰影,可現在不同了,被勒令退學的他而言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他隻想發泄!發泄!所以對這個美麗而又讓他心底發涼的夢境世界坦然接受,在點點劃劃的一陣操作後,一柄反射著凜凜冷光的單手劍憑空出現在空中,在萬有引力的作用下掉落,被墨青也輕易接在了手中,隨手耍了一下,那沉重的質量和冰冷的觸感清楚的告訴墨青也這把劍是真實的,是可以切割肌肉和骨骼的冷血製品,這讓他想起了不好的記憶,那個時候,自己像是瘋了一樣隻知道機械的捅出手中的匕首,那匕首的冰冷觸感和現在差不多,一旦拿上這個,自己是不是也會變的像那個時候一樣瘋狂呢?墨青也仔細的看著平滑劍身中反射出的自己的麵孔,發現自己還是自己,隻是多出了一點什麼,到底多了什麼呢,,表麵是看不出來的,但本能可以告訴我,“是吧,本能才是指引一個人認識自我的最佳途徑”墨青也這樣跟自己說,就這樣心神恍惚了起來,等到清醒過來時他看到在自己劍下掙紮的野狼,“啊嘞?這是我幹的?”短暫的驚慌、無措之後是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也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