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無憂穀送禮……回生草一株!”
“臥槽!”
所有明白其中價值的人都齊刷刷倒抽了一口冷氣,無憂穀的弟子更甚。像苓娘這樣的,都已經失態地尖叫了起來:“回生草!居然是回生草!無憂培育了這麼久的回生草,你怎麼可以把它拿來送人!”
葉央央覺得“回生草”這三字有點耳熟,想了想終於在記憶裏的小角落裏尋覓到了它。
當時她奉命將拜劍帖送到無憂穀時,好像林無憂正在專注於回生草的培育無暇接待她。也就是因為這個,她才會接受墨書景的邀請從而發現他那個奇怪的收藏癖好。
雖然不知道究竟回生草有什麼來曆,但是既然是作為穀主的林無憂親自培育,又帶有“回生”二字,恐怕作用和生滅蠱比起來也是差不多的。
隻是……這麼珍貴的東西,墨書景說送就送還是不太好的吧?
葉央央看了眼無憂穀的弟子,發現他們也有這種憂慮,並非像苓娘那樣舍不得,而是在擔心墨書景這樣做是否會被責罰:“墨師兄,知道你和葉姑娘是好友。但是回生草事關重大,是由穀主不遠萬裏奔赴雪山才采集到種子,又耗費數年的時間才完全培育成功,期間所耗費的人力物力實在是數不勝數。師兄還是……再考慮一下吧。”
聽這個弟子這麼說,葉央央都覺得不太好意思了:“書景,這太貴重了。”
“就是。”大概這是唯一一次,苓娘讚同葉央央的話,雖然她的臉上很明顯地帶著嫉妒之色。要知道在林無憂培育回生草的時候,她別說親眼看了,連靠近都不準。眼見葉央央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獲得,那副嘴臉簡直嫉妒到不能再嫉妒:“拿無憂穀的寶物來討好一個小姑娘,墨書景你這也太過分了吧。”
她這話說得,好像墨書景是那種貪戀美色,為了搏美人一笑而犧牲家族寶物的敗家子一樣。
墨書景掃了她一眼,嗤笑:“回生草和寒玉礦,孰輕孰重?”
“這……自然是寒玉礦。”雖然回生草來之不易,但是寒玉礦更是事關無憂穀那麼多年來的經營。如果沒有寒玉來貯藏那些條件極為苛刻的藥草,恐怕無憂穀對於藥材的研製進度要落後很久很久。
“央央曾經拚盡一切去守護寒玉礦,差點送了她自己一條命。她守住了無憂穀的命脈,無憂穀又有什麼理由不回敬她?和寒玉礦比起來,一株回生草也算不得什麼。”
說到這裏,墨書景冷笑了聲:“而且早在前幾****與師父飛鴿傳書時,他就曾經在書信中提到過。無憂穀對恩人一向慷慨,區區回生草而已算不得什麼,也隻有某些心胸狹隘的人會抓著不放。”
苓娘的臉色瞬間鐵青。雖然她是這次解劍山莊之行中名義上的帶隊人,但是墨書景無疑比她更有發言權。他一開口,原先那些還不讚同的無憂穀弟子們紛紛流露出了然的神色,甚至還有人提出“回生草是不是太簡陋了,再加上寒玉如何”這樣的意見。
葉央央實在沒好意思說,林無憂連寒玉髓液都已經送了她滿滿一大盒。就是靠著這些寒玉髓液,她才有能力把寒月堂的整體實力都帶上了一個台階。當下也隻能鞠躬向墨書景道謝,插在烏發中的金色步搖琳琅作響。